老屋的散文

时间:2022-03-14 11:33:00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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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散文

老屋的散文1

  那些人,那些誓言,那些故事,那面斑驳的墙壁,或许,我们都在变,而不变的只是那些最珍贵的回忆。——题记

老屋的散文

  回到曾经住过的大院,感叹时间过的很快,搬了家,却没回大院,有种怀念原来小时候的生活。我穿过一片白茫茫的操场,去了小时候常去玩的“礼堂”,或许那不应该称为“礼堂”,外面黄色的漆掉了很多,露出一块一块,浅黄的漆,远远一看,很像一个巨大的小丑,门前还挂着一颗很大的五角星,或许是因为日子久的原故,原先鲜亮的红色也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暗红色。偶尔有几个小孩子过来闹一阵子,然后又嘻笑地走开,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大房子,而它却是我儿时的快乐伊甸园。我触摸着那冰冷的墙壁,上面有好多小字,有的是稚嫩的字体,有的是漂亮的楷体,而内容则是诗呀什么的,我试图找到小时候,我、小诗、还有瑛子写过的小字,我在几面墙上都找过来,却没有发现,很失落,我低着头试图从地上发现点什么新东西,猛然想起,去找我们写过字的角落,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记忆了,这些珍贵的东西,却在不经易间,重新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摸着那几行模糊的小字,而在我心里却好像重新描过一般。那几行稚嫩的字体,那些温暖的话语,“阮阮、小诗、瑛子永远是好姐妹,永远勇敢,快乐。”我摸着那些曾经定格的美丽画面哭了。

  “小皮球,香蕉泥……,”那些画面,三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一起跳皮筋,踢键子。当只有一个糖葫芦也会分着吃,一瓶汽水也会一起喝的日子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三个女孩长大了,不会再在一起跳皮筋,喝汽水了。时间带走了一切,瑛子去了另一个城市,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小诗也因和我不同校而很少联系,那些事情就真的过去了吗?我却不知道。我从口袋中摸出笔,在那些稚嫩的字体旁边加了一句话。“阮阮,小诗,瑛子永远都是好朋友,但什么时候再相聚?”写完后,我离开了那间老屋,那个曾是我们快乐的游乐场的地方。

  日子一天一天坚决地走了,不回头,也不停息,而去老屋的那件事,也渐渐被我给淡忘。或许人生真是是上天安排好的,分别的那么久,也该有一次相聚。半年后的一天,我接到了瑛子的电话,她说她回来了,她去过原来老屋的`那间“礼堂”也看到我写的话,说我们三个出来聚一聚,五年后的相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瑛子还有小诗,都说应该去老屋看看,我们三个到了礼堂门口中,我大声喊:“我们看到五角星,应该说什么?”随后,我们三个一起大喊:“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们要勇敢,快乐。”那些曾经刻在冰冷墙壁上的温暖话语。此时又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清晰的,原来以为自己遗忘的某些事情,却发现并没有遗忘,只是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不为人知,那个只有自己听的见,看的懂的地方。人生的书,我看到了一半,而翻到前边,故事还是那样的动人,而这些故事,是因为有我们三个,才变得那么美好。

  怀念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曾经温暖的话语。因为我们都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只有互相发热,发光,发亮,才能照亮整个世界。

老屋的散文2

  真不应该搬家,搬到杜仲公园的边上。正因贪图空气的清新,搬到这里,让我养的两只猫,前后丢了性命。猫是在夜里出去的,就这样从黑色的空气里消失了,我的两只猫咪再没有回来。后来得知,我住的这里,近旁有几家木器厂,是制作明清家具的,雇的工人,成份比较杂,一些去过南方打工的人,他们学了吃猫肉的习性。呜呼!中国人呵!能让我再说啥?愤怒之后,我仍是心痛着我的猫,仍怀念我的猫,毕竟,那只猫妈妈我养了三年多,她的儿子,也是我看着他出生,长大的。

  在失去猫的日子里,一次,曾与中国女子画院执行院长刘文嫡说了此事。因为猫儿子(那只丧生的黑猫),曾在她家里呆过一段时间,只是因为她太忙,经常去外地,我才又接了回来。没想到,刘文嫡是遗憾再也看不见着这只猫了。以前她老是夸这只猫,从不上沙发,握住他的两只前爪拎起来,也是乖乖地任你拎。见我伤心,刘文嫡就送了她的作品《21世纪有影响力画家个案研究——刘文嫡》给我,让我看,这是她的猫画集。在这本画集里,她画的全是猫,那是形态各异,生动有趣的各种猫咪。我的眼光落在了她画的《等奶奶》的猫画上。我的两只猫,前后三年或是一年就丧失了生命,而她画的这只猫,却是在三年的时间里,在那里等奶奶。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呵!据刘文嫡说,她画这幅画,确实是受这样一只老猫的启发。老人养了这只猫,后来老人去世了,那只猫却总是蹲在门口,蹲了好几年,好像是在那里等奶奶的回归。可见,刘文嫡的观察是很细的,她的画猫,正是从生活中,从猫的世界,从猫与人的互动中,去撷取艺术的灵感。这也是之所以刘文嫡的猫画,画的真实、生动、可爱的最基本的原因:爱猫,善于观察猫。

  刘文嫡画猫,贵在传其神。写生之妙,并非在于画的像,而在于能传其神。石鲁说过:“以形为貌,以神为魂。”这就说明,传神是绘画的高层次追求。猫也有猫魂。猫是情感很丰富细腻的动物,它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做着独特的肢体语言,是那么的多姿多彩。所以,将一只猫画活,对神似的要求是很高的;同时,要真正的将猫画活了,就必须懂猫的一些习性,能够感知到它的行动的意向性。古人曾说:“得貌在于功力,得神在于修养。”可见,要真正地发现和发掘猫的形态美,真正在创作中做到形与神通,形神兼备,神采焕然,在爱心的修养上,在心灵的感知与善良上,都是不可或缺的。无疑,刘文嫡做到了这一点。

  刘文嫡画猫,在追求神通的同时,她的绘画功力,也得到了很好的展示。她是画工笔的,这种细腻的画法,对画猫是最适宜的。观她的猫画,特别是找奶奶这幅画,可以发现,她的笔墨,是将中国画的工笔画法,与西方的油画画法,很好地揉合在一起了。这幅画的正中,大面积的是老屋的门,在中间,可见门里的草垛一角。在整个画面,老屋并不没见。那只老猫,是蹲踞在右下角。这样的构图,看似失衡,却是独具匠心,寓意深刻。那老屋门上的细木纹,那些用油画似的`笔触扫过的草,在古老的画面是透着生机。久等奶奶三年的老猫,逸倦地蹲在那里,对这些新的微变并没有感知。这样的一幅画面,真的是折射出了农村的现实。从这里艺术上透出的信息,却是那么耐人寻味。老屋倦猫入丹青,这不就是这幅猫画的写照吗?

  刘文嫡再画这幅画时,给这幅画写下了这样的文字:

  “奶奶走了,老钟还在,旧柜还在,花花还在,小屋还照旧地立在那里,只是屋里被堆满了干草。

  春天来了,一群群的鸟儿在屋顶上蹿来蹿去,阳光照旧照耀着这个小屋……

  清晨,猫蹲守在破旧的门旁一动不动,有人跟它说,奶奶不在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它不相信。它守着,两只耳朵竖起来,聆听微风的颤抖,凝神专注。不打扰它了,这固执的小东西。

  中午的时候,阳光照在门边。有人走过,告诉它,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别守了,奶奶再不回来了。它不信,固执地守着,前爪按地,静静地伏着。不打扰它了,这固执的小东西。

  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屋檐下的风很大。有人告诉它,真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看过了。它不信,两眼放着亮光,静静地守着。不打扰它了,这愚顽的小东西。

  时间慢慢地流逝,有人经常看见它在小屋的门前蹲着。”

  这与其是在写猫画猫,倒不如是说作者自己。这种执者的精神,真的是我们所需要的呵!

老屋的散文3

  小时候的生活像小说,一个小段一个篇章,都充满着五光十色,演绎着喜怒哀乐。

  我的童年生活里充满着幸福,每天都是精彩直播。哥哥们将我的点滴故事都及时向奶奶汇报。在我的记忆里,奶奶一直是瘫坐在床上的。打我有记忆时,总是对我说着同样的一句话:“给我拿块大饼”。我不肯,好像从来没有拿给过她。家中大饼有的是,因为父母就做此生意的。哥哥们抢着要拿给她,她偏偏不要,就想要我拿给她。奶奶说:“你坏,长大了会嫁瘸子、麻子、秃子。”我哭着跑着向父母亲告状,他们会抱起我,亲我一口说:“别听奶奶的,奶奶在逗你玩呢。”这样的游戏一直做到奶奶去世。而这样的玩笑,我受不了。常常梦到我做了新娘,新郎就是奶奶说的.样子,我梦中哭醒,伤心至极。小小的心里充满着对奶奶的埋怨与不满,对奶奶不理不睬,还翻白眼,而奶奶并不生气,常常伸展着双臂想要拥我入怀,我总是逃了,难得的一二次被她抱住,我就是哭着叫着喊着父母亲,似乎奶奶要将我抓去做新娘。

  长大后,才知道奶奶这是疼我,奶奶也没生过女孩,对女孩一定是喜欢的,而我当时并不理解,以至于奶奶去世时,我不懂得落泪,当时也就只有七岁,看到母亲哭时,才抱着母亲的大腿跟着哭……

老屋的散文4

  岁月流逝,老屋,温馨如昨。

  顺着水泥板的小马路一直走到路口左转,那三间青砖房——我家北院的老屋,就走进了视线,因为这三间房的左右都是镶着白瓷砖的房子,所以青砖房就比较显眼。北院,门口有两颗大柳树,因为是最后一排,临着马路,所以没有院墙,中间是水泥打的过道,左右两边一般都是种玉米高粱之类的高大农作物,因为后边没有房子不怕挡光。

  中院,右边居中是鸡窝和鸭窝,门的左右两边距房子两米左右各有一个花池子,左边一般都是种的是串红,黄须花等五颜六色的花,右边种的是红、白、黄三色的月季花,不仅好看而且香气扑鼻。花池子前面就是种的黄瓜,豆角,茄子,辣椒等等各种蔬菜了,中院的院墙上,在适宜的时候,也都爬满那些喜欢爬高的菜,比如:丝瓜,南瓜,精瓜扁豆角等等,满墙皆绿色。

  南院,坐落着三间镶着瓷砖的房子,瓷砖很多都已经脱落了,是我曾经居住的屋子,右边是车库和洗澡间,左边是小菜园,由于我比较懒,后来把小菜园用红砖铺上了,显得比较空旷。在这空旷的小场地上到处都有女儿小时候的欢声笑语:蹒跚学步的女儿追着小狗“球球”满院子跑,抓住就拎起来往地上一扔,她却哈哈大笑,女儿躲在车旁边稚嫩的声音在喊:“妈妈,来抓我呀”,老公陪着女儿玩小赛车,加油,加油!女儿拍着小手兴奋大喊,可气的是女儿拎着小桶玩沙子,玩水,弄得满身都是,还乐此不疲!

  最难忘的是女儿腿骨折痊愈之后,老公每天陪女儿在院子里做复健,女儿胆小,每一步走的都是那么的吃力,老公心疼孩子总想扶着她,恐怕孩子摔倒,小心而又细致的守护孩子走每一步,孩子进步一点他就高兴的不得了,继而鼓励孩子加油。等女儿能自己走路了,老公整整瘦了一圈……此刻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地的野草,看着墙边掉落的砖屑,虽然有些荒凉但依然那么亲切!

  说是老屋其实并不是很老,南院三间是我结婚时盖得房子,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北院的三间时间久了一些,得有三十多年了吧。院墙上的道道裂痕,大铁门上的斑斑锈迹,门框,窗户框上爆裂的漆皮都见证了老屋历经了风雨的洗礼,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北院,中院,南院的每一个角落,都记载了曾经的岁月,写满了回忆,更有我生命里最温馨幸福的时光。

  日子周而复始,老屋的院子也没啥太大的变化。早晨,人们从鸡叫狗吠的喧闹声中醒来,然后,村庄里的烟囱上就冒出一缕缕的`炊烟,大家开始做早饭了。再然后就是大人们的吵嚷,孩子的啼哭,耍闹的声音,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唯一令老屋有变化的就是季节,不同的季节,老屋的院子有着不同的风景。

  春天,婆婆生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北院的两畦韭菜,支上棚子,用塑料膜蒙起来,等到墙边上野草冒出来的时候,韭菜就差不多可以割着吃了。然后嘴里就开始叨咕:谷雨前后种瓜点豆。这时候真的是春雨贵如油了,雨后,地里湿润了,婆婆就开始种菜。那时候的我对于这些种菜的事一窍不通,跟在婆婆后边打下手,先把菜畦用锄头锄一遍,在把菜地用耙子耙平整,然后在地里均匀的挖俩排小坑,再把黄瓜或者豆角的种子放进小坑里,每个小坑里面放3-4粒种子,上面覆一层塑料薄摸,最后用土轻轻地埋上就大功告成了。

  而小白菜和小油菜、茼蒿、菠菜之类的菜则是另一种种法,一样的锄地,把地耙平,只是,不是挖坑,而是划几道垄,把菜籽均匀地撒到垄里用土轻轻地埋上。

  挖坑,划垄的时候经常听着老公公在一边喊:“哎!那俩坑离得太近了!”

  “哎!那垄划得歪到美国去了!”

  “哎!土埋的深了,那块土浅了”

  婆婆对此从来都是置之不理,顶多回个白眼“嫌我弄得不好你来啊!”

  我则在一边偷偷的笑……难怪邻居嫂子说要是有一天听不到老两口的吵闹声就奇怪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两口就这么吵闹着过了一辈子。如今婆婆走了,菜地由公公来种,和婆婆在世的时候一样,只是再也听不到老两口吵闹声了,代替这吵闹声的只有老公公那重重的叹息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了。

  夏天,给黄瓜,豆角搭上架子,让它们顺着架子攀爬,它们缠绕在架子上葱茏着,很快就爬满了架,黄瓜花和豆角花黄白相间,西红柿,红绿相称,紫色的茄子,绿色的辣椒也都长大了,各色的花,各色的果,使得满院子生机勃勃,让人垂涎欲滴。到院里就忍不住走进黄瓜地里摘根鲜嫩的黄瓜吃。老人家从来都不计较,不管谁来都是说,吃菜就来摘,家长的不打药,没污染,还有利于健康。

  而北院门口的大柳树是这时候左邻右舍聚集在一起乘凉的好地方,织毛衣,纳鞋底,十字绣,边干活边东家长西家短的瞎聊着:哪家孩子懂事了有出息了,哪家媳妇长得俊了,哪家媳妇孝顺了,还村里有啥新鲜事了……总之有说也说不完的话题,时不时的还爆发一阵阵大笑声。

  闲聊中口渴了,就到院子里摘几根黄瓜或者几个西红柿大伙分着吃,更有懒人去院里割点韭菜放在那,大家一起伸手帮着择,人多力量大嘛,分分钟就搞定了。

  秋天,玉米熟了,进去摘上十几个,大锅里填满水,把玉米扔进去,架上劈柴火,一会儿功夫玉米的清香就飘满屋子了,见者有份,顾不得烫,用筷子扎一个就开吃了,香香的,糯糯的……

  甜秆熟了,“大叔,我给老闺女砍根甜秆哈”

  “大哥,孙子想吃甜秆了”

  “想吃就去砍,还用说啥,种了就是留着吃的。”老公公总是笑眯眯地说。

  至于冬天,老屋的院子光秃秃的就显得特别的萧条了,除了鸡鸭的叫声,就是码在院子里的那一堆白菜了。天冷,串门的也少了,老人家不免有些孤单,我们都尽可能做到每周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拎几棵白菜回来,老人家喜欢我们拿菜回家,用他的话就是省钱,没污染,比买的好吃。

  岁月流逝,不知不觉中,老屋的院子已经成为了记忆。那些曾经的画面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温馨,幸福……等我老了,就回老屋收拾院子里那些菜地,种点香气扑鼻的花,养些鸡鸭,大树下,房前房后和邻居们一起嘻嘻哈哈,继续过田园生活。

老屋的散文5

  少年读书,仰慕热血沸腾、气吞万里如虎的将军。情深所致,常自称英雄好汉,木棍当枪人作马,喊打喊杀。当然,打仗需要战友,虽是儿戏,但“生同衾,死同穴”的铮铮誓言,却是浸到骨子里去的。

  生死同行的念头,得益于先辈们聚族而居,植根于童年时趣味相投,有情有义的乡邻和情同手足的发小,是自孩提以来最温情的回忆。缘由于此,但凡有关“发小”的剧情,常常代入自己的情感与经历,刻意品鉴,妄自揣摩,再肆意想象,便在心目中,催生出一幕幕感天动地、血肉模糊的生死大片,以此祭奠自己的童年。

  人近中年,有那么一个时刻,恍如梦中惊醒,突然对“邻居”生疏无解,一度惊慌失措。总在搜肠刮肚后,不愿承认举目无亲的事实,却又不得不面对思乡情切的悲伤。回忆便成了救命的稻草,连田间的稻草也成了续命的回忆。

  在由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里,随处可见的精美盆栽,哪里抵得上孤零零的半垄青菜呢?尽管地势逼仄,土块僵硬,长相悲怆,但只要它长在那里,便如菩萨显灵,足够将生命渡归雏形。想那泥土温润如肌肤,光着脚丫子,像婴儿踩在母亲的肚皮上……

  回忆漫长,原本就没个头,真想长醉不复醒!

  都市生活中,环境固然舒适,却弥补不了乡情缺失的遗憾。逃回乡下,往事历历在目,尽管熟记于心,终究物是人非。

  曾经的相识,儿时的小巷,只剩一片枯黄。一路寻找,有的人额头布满皱纹,有的人坟头爬满荒草。错愕不已,唏嘘不止!

  犹记得,艳阳高照,映山红满山遍野,遥相呼应,像一群群火急火撩、排兵布阵的愣头小子,在山林里打发时光;最难忘,秋高气爽,蒲公英依依惜别,远走他乡,像一群群高歌猛进、迫不及待的有志青年,急欲外出大展拳脚。如此时光,怎能遗忘!

  再回乡,人少门多、墙倒坟塌,便多了抢救与修补的急切!走门窜户,空谷足音,心却在刀尖颤抖。多么熟悉的地方啊!曾在巷子里肆意吵闹,打得人仰马翻;葡萄架下搭的`人梯,连葡萄一起滚落在地;被恶狗追咬,一个个哭爹喊娘;从草垛里掏鸡蛋却抓出锦蛇,吓得屁滚尿流;在茶树上翻滚斗狠,竟被马蜂蛰得鼻青脸肿……

  来不及睹物思人,早已人去楼空、冷锅冷灶,看不见炊烟,望不见灯火,闻不见鸡鸣犬吠。空气清新,清新的空气里没有一丝人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最后一拔留守者,朝朝暮暮,垂垂老矣!

  他们醒在黎明前,睡在黄昏后,有太阳就出来晒晒,没太阳就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永远的自言自语,絮絮叨叨;永远的唉声叹气,不明所以;永远的等待着,可能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等着亲人回来团聚?等着自己迟早死去?等着亲人回来埋葬自己?墙头荒草,风雨飘摇,连同急速消亡的村庄,都走到了岁月的末路,却触动不了人们神经的末梢!

  近乡情更怯,怯的不只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儿童有儿童的无知,老来有老来的恐惧。留守的老人在老屋里挣扎,闯荡的中年在城市里摸滚爬打,城里长大的娃娃却只把城市当家。

  无处安放的情感,无法校对的记忆,只能任由自己一个人,独对秋风冷月的沙滩,没有共饮,没有分享,涨潮也好,退潮也罢,不和过去说再见,不和过去说再也不见。这种感觉,不胜悲凉。

  像化成灰都熟识的伙伴,突然间隔了可悲的距离,许多话想要一股脑地涌出,却终于无话可说,忍无可忍的乡情,避无可避;像化成灰都不知身在何处的伙伴,竟得知已故去多年,许多话想要一股脑地涌出,却终于无人倾诉,坚不可摧的思念,苦不可言;像化成灰都想和一块的伙伴,突然间冷言冷语利字当先,许多话想要一股脑地涌出,却终于无需见面,无药可救的曾经,无计可施。

  也许,有一种生疏,是对童年的致敬。曾经是多么美好,没日没夜、无休无止地嬉闹;后来是那么努力,散落天涯、孤独寂寞地打拼。童心也好,现实也罢,现在我们都过成了不同的样子,并且一直都在朝着自己的方向努力,未曾放弃。

  想必,无论对于过去,对于现在,还是对于未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都有自己的辨别,也都有自己的执着。在闯荡自己的事业时,都沉浸在人生的命运里。

  回乡扫墓,看罢一排排的老屋,看罢一排排的坟墓,只能一遍遍地默哀,内心激荡而澄清:先辈们远比我们幸运,他们生时聚族而居,死后聚坟而葬,真可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正做到了生死相随。

  再次离开,珍藏一段段的感情,珍藏一段段的回忆,只剩一遍遍地咀嚼。像一头老牛,鼻息沉重,眼眶潮红,低着头兀自反刍。

  时光无情,庭院荒废,尘泥渗漏,仿佛目送我远离时,浑浊的泪水在老祖母的皱纹间流淌。

老屋的散文6

  老屋,这不属于我的老屋,是我远房叔叔的一间老屋;是一间常常勾起我的回忆,敲击着我心扉的老屋。

  这间老屋坐落在钟庄镇东塘河畔,这里算不上河清水秀,但它是比较重要的交通枢纽。在我一生的长河中,是这间老屋让我与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退伍回乡后,一度时期,我没工作做,按部队生活的题材写报道,写的不少,可投出去都是石沉大海。家里人、邻居都说我是文不像个秀才、武不像个兵,出去总遭到别人的冷眼。为了回避现实,为了坚持自己的写作之路,我找到远房叔叔,请他把这间闲置的老屋让给我,让我在这里寻找新的人生,叔叔满口答应,还帮我收拾了大半天。我终于住进了这间老屋,从此,我闭门写作。直到有一天,邮递员给我送来了6角钱的广播稿费通知单,我才知道这老屋的.伟大。由于邮递员来的趟数多了,一些好奇的村民们也时常来这里看看我。当然,这些人称赞我的少,抱怨我的多,甚至于有人害怕我会成为一个“书呆子”。可有谁知道,就是这间老屋,让我追求到了理想的生活,成功地探索出了我的写作之路。在这间老屋里我写过广播稿,写过上报纸的文章,甚至还狂妄地写过电影剧本。终于有一天,乡政府通知我到乡宣传办公室上班,我才离开了那间老屋。是这间老屋,收留了我,锻炼了我,所以,我回老家不免要去看看这间老屋,因为,有一根无形的线,牢牢地拴住我。去年,这间老屋因施工需要拆掉了,如今,这里贯穿了一条南北大道,这里成了交通要道。老屋已成了我的记忆,但我仍然感谢老屋。因为老屋,我写过新闻,遐想过写作人未来的美好生活。因为老屋,让我写下了无数的中华大地日新月异,繁荣、和谐、发展的篇章。

老屋的散文7

  掐指算来,我来城里居住已十多年了,但乡下那几间老屋,却时常在我梦中萦绕。今年春节前夕,我专程回了乡下一趟,一是为接父亲来城里过节,二是很想回乡下看看那仅剩的两间老屋。

  老屋原来共五间,坐落在五指山脚下,是地地道道的土坯房。房基由千斤巨石打磨成石条泥砌,房身用灰色白山土夯筑,屋顶父亲用自己亲手烧制的青瓦叠盖。其中两间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三间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兄弟仨均在那土坯房里出生,那几间土坯房装满了我的童年。前几年因弟弟要建新宅,父亲才含泪同意拆除了三间,做了新宅地基。剩下的两间,便成了我七十高龄的父亲的安身之所。

  值得说明的是,母亲因给哥哥带孩子早久居城里,弟弟也因工作关系将老家住宅变卖。唯有父亲舍不得离开老屋,仍躬耕于乡下,守护着他那视为生命的老屋和一亩三分地。他说:“这几间土坯房,只有等我死了,我才舍得抛弃。”

  我回到乡下的那天是腊月二十五。就在第二天的早上,父亲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床,当我起床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他左手端着他那杆足有两尺长的烟枪的一头,右手扶一架不知从哪位邻居家借来的长木梯扛在肩上,很是吃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准备在我接他来城里过春节之前上一次屋顶,仔细查看一下屋顶青瓦是否有破损的现象,以防出门久了会雪雨渗漏,伤了老屋的墙或者家什。

  我不忍心让年迈的父亲上屋检修,便接过木梯爬上了屋顶。父亲也许是对我查漏的技术不放心,随后也爬上了木梯,站在屋檐上摸摸这片又瞧瞧那片,并唠叨着:“小心脚下,千万莫踩坏了青瓦。”他那爱护瓦砾的样子,好像是在袒护不知世事的孩子,生怕瓦砾受到了欺负似的。他告诉我说,当年盖这几间土坯房的时候,土地还没有下放到户,没钱买瓦,他便先割茅草盖着,后来白天在队上“挣工分”,晚上回自家禾场边搭窑烧瓦,差不多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烧制够。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陡然变得湿润。似乎这才真正看清了父亲的心思。一直以来,我们兄弟仨总认为父亲不愿意来到城里久居是因为他听不惯城里的汽笛轰鸣,住不惯光亮的地板,不习惯花钱买来吃喝拉撒睡,不能理解儿女们的一片孝心。原来,父亲是舍不得离开倾注了他太多心血的老屋啊!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1983年的除夕,吃罢团年饭,父亲便将我们兄弟三人叫到一块儿,开起了年度家庭小会。当时哥哥10岁,我9岁,弟弟才刚满6岁。会议的主题是:问我们兄弟仨将来成人之后,有谁愿意到别家做倒插门女婿。不知世事的我一口同声地说:“坚决不做倒插门女婿。”其实,我们只是听奶奶说过,“做了上门女婿,会受娘儿母子的气”。父亲笑了,说:“我谭家的儿子就是有骨气,打小就知道做不得上门女婿!”打那以后,父亲便再次当起了制瓦匠,并在我家门前重新搭建起两丈见方的烧制青瓦的窑。计划再造三间新房,以备我们兄弟仨长大娶亲完配之用。

  说起烧瓦,那可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儿。人们常说的“窑百日”,指的就是光搭建一口烧瓦的窑,便需近百个工,还不包括制瓦所费的时日。怪不得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咱们村能住上大三间瓦屋的农户还真能屈指可数呢!父亲为立誓挖建那口够盖三间大瓦屋的“当家窑”,打那年春天起,估计一个人前前后后挖了好几个月。我还清楚地记得,窑子竣工的那天,天气格外的晴,父亲更是兴奋不已,还专门跑到离家十里开外的乡供销社,买来一瓶“二哥头”,再去屋后那片包谷林里,扳来好几个个大壳黄的玉米棒子塞进红红的灶膛,待烤熟了下起酒来,以示庆贺。

  窑搭好了,接下来就是制瓦坯。上了岁数的人都知道,那小小瓦坯的制作工艺还真够复杂,制瓦坯用的'泥巴也够挑剔。不仅要求土质有粘性,挖锄挖土的时候还要求每片不得长过半指。否则,会造成踩泥不匀而出现烧制出来的瓦有损印。

  瓦坯制好后,砍窑柴烧窑更是苦不堪言。父亲砍了一个冬的柴,当然也有我和哥哥的功劳,八天九夜便烧得一干二净。这才杀鸡、祭窑、封口,等待上苍的“赐青”。如果稍有马虎或者技术欠火候,等来的将会是一窑“红瓦”,假设“红瓦”一出现,那么半年的艰苦劳动就白白浪费啦!

  想起这些往事,我作为父亲的熏陶品——他的儿子,也心如刀绞。父亲一生清苦,虽现在有条件让他随儿女们进城坐享天伦,但他怀念老屋,不愿意离开他曾经奋斗过的、付出了一生心血和汗水的老屋,我们做儿女的又怎么忍心不随他老人家的愿,而要强行要求父亲随我们进城呢?

  或许是因为我也步入了中年,开始怀旧的缘故吧,原本计划和往常一样,春节回乡下老屋只宿一夜便回城里的,但我这次却住了三天。我找来了儿时的伙伴儿,和他们追忆往事;我找来了上小学时候用过的蘸水笔,还有一个熊猫牌日记本,那是我读三年级时得到全年级第一名的奖品啊;我还在我小时候种下的那片银杏树下照了好一些富有诗意的照片……

  老屋虽老,也的确过时了,它那矮小的身躯和漏痕已经预示着它的生命快走到了头。但在我心里,它还是那么高大、伟岸,那么有磁性,像母亲。她呵护我走过了快乐的儿时,更让我学会了勤劳和坚持,她将永远驻足在我心底。

  可惜,每每和儿子谈起乡下老屋,或者我年轻时候在乡下走过的那段路,儿子总是不屑一顾。其实儿子也是在那老屋里出生,只是长在城里。好几次暑假,我都带儿子回到乡下久居,目的是想让他不忘根本,忆苦思甜,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可惜,收效甚微。根本看不出他对老屋有一丝一毫的怀念,甚至还时不时流露出对老屋的反感,有不想再回老屋居住的念头。现在城里生活的小孩子,打出生就不愁吃穿,花钱买玩,奢望他们习惯乡下的生活方式的确很难。反感父辈怀旧的思想,也无可指责。也许这就是社会在不断进步的体现吧!

  不过,我和老婆商量好了,待到我们也老了的时候,我也会和现在的父亲一样,带着老伴儿回到生我养我的乡下,将老屋进行简单的修善。再在门前种几株桃树,也或者加上几株梨,还有一些花草什么的;屋后栽一片菜地,喂几只鸡,养一只小猫或者狗。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一起逛田园美景,食粗茶淡饭,喝陈年老酒,忆艰苦岁月。那样的晚年生活该有多美啊?

  难忘老屋,我梦的方向!

老屋的散文8

  离开家乡已经好多年了,不管我身在何地,那悠悠的情,时时涤荡和澎湃着我的心田。每每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童年时光,对家乡那山那水深深的思念之情便油然而生,萦绕不息,经久不断。

  我是在故乡熟悉的土地上长大的,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故乡特有的激情,虽然我生活在这个小城市,但我始终是大山的儿子,是大山养育了我,并给了我特有的灵性和骨气。缘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我已有两三年没回过老家了,对于一名思想比较守旧,又不太轻易忘却过去的人来说,对于老家的思念该是多么强烈啊!

  今年五一,我终于有机会回到日夜思念的家乡。一路上我无意欣赏公路两旁金灿灿盛开的油菜花,也无心留恋小镇日新月异变化的新姿,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感,茫然驱使我寻觅那些遗留至今的老墙旧舍,古树残枝。时光如九曲东去的黄河之水,一晃已经多年过去,家乡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我浑身涌现出一股股难以抑制的热流,往事如潮,旧日的思绪不断在我脑海升腾。

  “吹落了思乡的尘,却吹不去额头的纹,走完了想走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是呀,一首多么深情的歌啊,纵然我不曾像歌里描述的那样无奈和伤怀,但是蕴藏在我心底的乡情顷刻间就荡开了。故乡的一山一水,总是在我夜里入梦,让我有一些感动,有一些伤怀。那一望无际的群山绿草,那袅袅升起的乡间炊烟,还有那路旁嘹亮的歌声,小孩子的嬉闹声,鸡犬的鸣叫声,母亲的吆喝声……这一切,又零星点点地唤醒我往日的梦,假如时间可以倒流,我是多么想重温童年那段美好的生活。

  时光飞逝,年少的我们逐渐长大,继而都各自忙碌着去追寻青春梦想,追寻生活的真谛。在回想中,不免发现童年的快乐是多么地单纯和无瑕,但又是多么地丰富和多彩。离开故乡久了,长期面对钢筋混凝土的困惑,每天疲惫于生活、工作的繁忙,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在闲暇的日子里回想往日所经历的一切,才发现时间已过得太久太久。

  终于收拾行囊回到久违的故土,面对深情的大山。山依然青,水依然绿,只是不见了曾经朝夕相伴的身影,却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慢慢行走在山间的小道上,闻着扑鼻的野菊香,看着嬉戏于绿茵间天真无邪的小孩童,一股暖意从心底油然升起。恍然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熟悉的小伙伴,听到了一串串轻快明亮的欢歌与笑语……

  “你在他乡还好吗?可有泪水打湿你的双眼……”伙伴们,漂泊的你们可曾想起归乡的路,可曾想起有一个老朋友,面对深爱的大山,面对蓝天白云,满怀对故土的热爱和依恋,等待你们在儿时追逐嬉戏的大山间。

老屋的散文9

  下午闲暇,于是,蹲在台阶上晒太阳。

  天气预报说,近日会急剧降温,局部地方将出现雨夹雪的恶劣天气。天未变冷,人心已凉。只感觉这个冬天来得太凶猛,让人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但庆幸的是,前天晚上只刮了一夜肆虐的北风,第二天,依然是大好晴天。太阳明晃晃的高悬在头顶,暖暖的像冬天炕上的火盆。但是,路面低洼处的水结了一层晶莹的冰花,气温还是大幅度的下降了,早晨出门,只觉得耳大招风,疼的生硬,让人想摘下来装在温暖贴身的衣兜里。冬至刚过,冬天的坚硬和肃杀,就从各个角落铺天盖地而来。

  冬天到了,天就短了。蹲在台阶上,冬日的夕阳颜色好,热度足,晒得人懒洋洋的,真是一种简明而惬意的享受啊。看着夕阳不急不忙的给大地披挂上一层黄金甲,看着夕阳柔情脉脉的将面前一棵老树的影子,变瘦拉长。我忽然不由自主的心焦、烦乱,坐卧不安,内心欲罢不能蠢蠢欲动。好想要远离什么,又好像要非得苦苦追寻到什么不可。认真想想,我其实真没处可去!车水马龙的闹市,让我心生烦扰和压抑。绿意盎然的原野,对肃杀的冬季来说,已成昨日黄花和明丽回忆。家是温馨的港湾吧,但好像在潜意识里,觉得那个有土炕、盘着大锅台,院子里有树、牛圈中有牛、鸡窝里有鸡、后门狗窝中、黑狗拖着铁链扑腾蹿跳的家,才是我荒废、远离已久而又魂牵梦绕的家……

  我是想去看看我的老屋了。

  其实,我在乡下教书,老屋离学校只有二三里远,我就在家门口传道授业解惑。夏天时,白昼炎炎,老屋是我常去光顾守望的地方。我在老屋的房前屋后种菜,轻松散漫地,拔拔院子里的荒草。在黄昏时分,坐在院里的石板前,慢悠悠的喝点啤酒,享受凉风袭面,轻嗅野草清香与苦涩的气味,看落日在对面的房顶上痛苦妊娠般欲走又留……

  马郎洼村的父老是喜爱我的,我在他们眼中是先生。他们敬慕有知识能脱离土地的人,他们骨子里也向往风雅。他们向我老远打招呼问好,打问娃娃的学习,宽厚大度的告诉我,他们的儿子孙子如果不听话,就让我使劲的修理,毕竟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嘛。我一一应承。尔后,他们推心置腹的给我说:你要经管好你的老屋,种菜种粮食。常回来看看,炕,要定时烧一烧,不然会屋内凉气逼人阴森败落。有漏雨的地方,赶紧换瓦。要防贼,要锁好门,挖的洋芋和葱赶紧挖坑窖起来,地可能已冻了那么,埋在麦草里也不失是一种防冻良策。你不要瞧不起农村,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你照管呵护好你的老屋,将来退休了,别和儿女混在一起,回你老屋来,清清静静空气新鲜安享晚年……

  说的是啊,我是马郎洼土生土长的孩子,每一条山岭,每一条沟壑,我家的每一块土地,都留下过我童年、及长大成人的脚印,都见证了我在成长过程中的忧伤与甜蜜。我没有漂泊在外远离故土,更没有迫不得已背井离乡,但我还是那么的眷恋我的老家——我在马郎洼的老屋。

  在经受了失意及委屈时,我就慌张如丧家之犬,奔来跑去,最后,还是选定老屋做我的避难所和灵魂栖息地……

  在老屋的院落中走走停停,在老屋后面的打麦场中一个人发发呆,拿一把铁锨这里剜剜、那里铲铲,掐几片葱叶嚼嚼,在老父亲散发着旱烟味和汗水味的被垛上上躺躺,擦擦拭拭母亲生前一直使用触摸过的锅碗瓢盆,在无意识的随意忙碌中,时间过得悠悠荡荡,心情也悠悠荡荡,变得明净豁亮……

  老屋,是父母一辈子苦心竭力建造的人生里程碑,是父母留给儿女子孙后代的念想。有父母在其中忙碌操劳、高声大嗓说话的老屋,是让人顿生温暖而时时向往的地方。时时回到老屋,其实是时时对父母的牵挂于怀想。既是对儿时旧梦的重温,也是对老之将至的父母的关怀与惦念。

  可是,我的母亲去世了。我的老父亲老景凄凉,一个人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在人生夕阳时,不堪忍受寂清与对母亲的牵肠挂念,也喂不了那么多牛,也营务不了偌大的庄稼,干脆,在亲友的劝说下,去外地的建筑工地看大门,去打发、消磨残年……

  没有了父母充斥在其中的老屋,我一直把他当做一种多余的存在,一种累赘。

  每次路过时,都故意克制自己不去瞥她一眼。我不想迈进那个没有生气、蛛网纵横、阴湿荒凉、杂草丛生的院落。

  今天下午,好像鬼使神差,我又徘徊到了老屋门前。

  我的老屋很好找,在周围洁白瓷砖耀眼、好像马群中的褪毛骆驼一样醒目而又黯淡的农家建筑,就是我从前的家,就是我欲言又止的老屋。

  门前,野草没夏季那蓬勃霸道了,低矮的荒草,像已被征服的亡国奴一样伏低伏小紧贴地面;仗着身高体壮、逞能一夏的大草,也被凛冽秋风扫荡的只剩下嶙峋弱骨在冬日斜阳中苟延残喘。大门上的铁锁,老父在时,怕风吹雨淋失效而给它裹过塑料外衣,老父离开,我的不在乎和懒惰,又把那一团塑料外衣给剥离丢弃了,铁锁依然尽着它防盗守院的本质职责,只不过红锈斑斑,看起来仿佛像历尽岁月沧桑的暮年老人……

  老屋的走向横对马路,一溜五间瓦房与马路平行。当时穷,再加上图省事,大门通向院落的走道其实就是最中间的一间房子。水泥铺就的甬道,来来回回穿行过架子车,停放过自行车和我的摩托车,割胡麻时,还恰如其分的容纳过我的汽车……那一年,我二十六,和老婆在晚上吵架了,吵得气急败坏如火如荼。老婆赌气闹着回娘家。我拉拽无法使其止步,哀求无法使其回心转意的关键时刻,老父亲从屋里循声而出,就在这条甬道上,不由分说不分青红皂白,甩手给了我两巴掌,在我眼冒金星不辩东南西北时,适时而又果断的制止了这场内讧。打儿子就等于制止儿媳妇,于是孩子不哭了,媳妇不闹了,一切复归平静。该睡觉的装着睡觉,该准备明天农事的继续手里的活计……半夜起来给牛添夜草的父亲,在后门黑狗的又一次清醒吠叫中,烟锅中火星明明灭灭,坐在牛槽边上,看黄牛牛慢慢地咀嚼和反刍……

  进了大门,紧靠西边的一间房,是厨房。似乎还晃动着母亲在冬天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戴着尖尖的毛线帽子为我们拾掇炊饭的身影。那把切菜刀,从我依稀记事起,就熨帖的放在暗红的梨木案板上,直到现在,还躺在那个显眼的位置上,刀把被摩挲的光滑圆润、恰恰一握,刀刃,两头凹进中间微凸……

  由于父亲生病,再加上供我上学,那时,我们家是全村最穷的一户。那是1999年,村子里富裕人家都已装上固定电话,只有我家,还戳在老村子的沟边。只一户,没有邻居,没有乡亲来串门。单门独户的我家,好像被村落隔绝了、遗弃了。那时的自卑,毫无遮掩的写在全家人的脸上。日里思,梦里想,都要修一处新庄基,融进村子热闹与熙攘中。终于攒了一点钱,再加上我们小两口的工资,决定动工修一处新房子.再不修,我家就成独门绝户了。母亲,是她所有姊妹中排行最小的,幼年双亲俱亡。两个哥哥,既是兄长有是父母,苦苦拉扯她长大成人。在新房子动工时,我的两个舅舅毅然停下了家中的活计,风风火火都赶来帮忙。大舅那时已六十好几,负责给我们打理建房用的木料。二舅,那年五十八,边和匠人说趣话逗笑鼓励士气,一边在我家旧房高高的屋脊上挥舞厥头拆除旧木料,尘土飞扬中挥汗如雨。农村人家,修一所新房子,难以想象的艰辛和酸楚……新房终于落成了,父母的脸上露出了难以遮掩的骄傲和满足感。但是,母亲没住几年,就匆匆弃世而去。再后来,追赶潮流,在乡下可能工作一辈子的我,竟然买了楼房。而两个舅舅,也在短短几年先后离开人世,大舅前年患肝癌去世,二舅在我家新房落成后的第二年,得了脑梗塞。

  造化弄人!谁也没料想到的是,头一年还精神矍铄生龙活虎的二舅,第二年竟半身瘫痪丧失言语能力,连吃饭都要人来喂。二舅这样的苦罪活活受了三年,在冬季的一个夜晚,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从这个充满了苦难和嘲弄的世界上,解脱了……有时我想,有些人,降临人世,是专门来享福的;有些人,来到这个世上,是来饱受苦难和折磨的……冥冥之中,似乎命中注定。可能很多父老,只有在死之将至的刹那,才会有所领悟和超脱……两个舅舅,他们都没活过七十……

  老屋院子里,有一棵梨树,那是母亲栽的。本来是一棵野生杜梨树,移栽到院子里专门请人嫁接后,才长成了梨树。父亲一辈子对栽植果树不感兴趣,即使田边地畔长有果树,父亲也会毫不犹豫的连根挖掉。父亲的心思全放在土地的耕种和庄稼的营务上。挖树的理由很直接很简单:树越长越大,庞大的树冠遮蔽了大量的阳光,影响树下庄稼的生长。而且,犁地时,阻挡磕碰不方便。

  屋后打麦场地畔那一棵离地三尺后,枝桠张牙舞爪向四周纵横伸展的桃树,也是母亲亲手种植的。而用尼龙绳子绑在桃树枝干上、目的是想拉直树身、矗立在西边地头的那棵核桃树,是母亲鼓动父亲,从对面山坡生产队里的树林中连夜偷挖回来的。母亲说,栽上一颗核桃树,等核桃树长大时,妞妞(我女儿的小名)也长大了,核桃树叶,能给妞妞包染指甲,再有几年,妞妞就可以哧溜哧溜爬上树摘核桃吃了……可是,等到我们的妞妞长到能爬树摘核桃吃的年龄时,他的祖母,早已安睡在地母的怀抱中好多年了。母亲去世时,我们的妞妞才四岁,长大成人后,肯定连奶奶的模样都记不清楚、想不起来。奶奶对她的期盼与祝福,只能通过我的絮絮叨叨,像讲童话故事一样说给她听……

  后门旁的狗窝中,早已没了狗,堆放着一些玉米芯和零碎木料。几年前,我养过一条硕大威武的黑狗。黑狗最信赖最亲近的人是我,我把他从狗贩子那里买过来,我把他带进了这个贫寒而又温暖的家。我偷偷喂它白面馒头,一有时间就快活地逗它、欺负它。在它最需要撒欢宣泄体力的时候,我会解开链子让它绕着院子狂奔吓得母鸡乱窜扑腾。黑狗巴结、热爱着家庭里的每一个成员。它向家人邀宠示爱的方式,就是当人通过后门时,不厌其烦的蹭人的腿、直立起来往人身上轻轻地扑拱,尾巴能摇出风车旋转的状态。但有一次,女儿经过它身旁时,他一如既往像开玩笑似的一下子就扑到了孩子。女儿吓得小脸煞白,哇哇大哭。妞妞那次受了惊吓,晚上睡觉很不踏实,经常从梦中惊醒。由于疼爱女儿,我一下子对黑狗火冒三丈,用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它,它呜咽哀鸣,弓着腰身夹着尾巴上蹿下跳。挨过打后的几小时,它不在像往日那么张狂和欢实,身子趴得平平的,两条前腿伸的直直的,狗头前倾、老老实实的埋在腿上,黑眼珠委屈而战战兢兢的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搬家时,我把它送给了亲戚。两个月后,亲戚把它卖给了做狗肉生意的食堂,获得了200块钱……人有人性,狗有狗心。狗对人无怨无悔的'忠诚,狗对家庭不屈不挠的眷恋,人对狗的抛弃及不负责任,想起来让人心里发酸。在农村,一条看家护院的狗,养的时间长了,就相当于这个家庭的一口人。我觉得,养什么都行,最好,别轻易养狗……

  后门出去靠东边的墙根下,曾经是我家的牛棚,有水泥牛槽、和用木桩树枝围堵起来的栅栏。栅栏里,前前后后拴过四头老牛。有五六头毛色润泽光滑的小牛犊,在这里出生、撒欢,成年以后继续被拴在在曾经拴过它们母亲的木桩上,给我家拉车、拽犁。大牛碎牛卖光后,这里堆积了父亲上山爬洼砍来的荆棘、树枝。父亲读过小学,看过一些民间故事,父亲一直向往着民间故事中打柴、喂牛、种地的传统农人日子。父亲说,他小时候,恰逢三年饥馑时期,地里打不下粮食,荒山野岭中连蒿草、狼牙齿都不见踪影。锅底下没有能少的干柴,他从十三岁时起,就和小伙伴们手里拿镰刀,腰中系绳,在悬崖边、在半截悬空的沟边崖畔,为争夺一刻枯枝打过架……自母亲过世后的秋天开始,父亲早晨熬点罐罐茶,吃点烤的焦黄酥脆的馍馍,不顾秋风萧瑟,在沟边、在崖边,带着攫头和锯子打柴,远远看去,崖边黄尘滚滚,砍剁声声声铿锵……可是苦了我,下午放学后。饭都来不及吃,饥肠辘辘中,使尽浑身解数,像负重的毛驴一样,把老父亲的劳动成果驮背上来。那些年,靠着父亲的干柴,厨房中炊烟袅袅;卧室里,火炉温暖如春……

  从后门出去,紧接着是打麦场。打麦场的后面,是我家的一亩半地。地是好地,就像小学语文课本里所说的田野中的沃土。我们冬季里院子里的积雪,用架子车从后门拉出来,全部倒在这块地的中心地带;所以这块凹地,旱涝保收、种什么成什么。在这块地中,我们种过小麦、胡麻、荞麦、玉米。那一年,老天作美,这块地种的玉米,获得了史无前例的丰收。玉米棒,小的大如牛角,大的长如棒槌。我们全家在对面的地里挖洋芋的时候,不知是谁忘了锁后门,我家养的一头预备过年的大肥猪,拱开了猪圈栅栏,从后门获得了空前的自由和开怀,在秋天的田野中为所欲为。

  家人回来后,一看猪圈中不见诸,都慌了神。要知道,猪比牛更费饲料,养一头猪所费的五谷杂粮,够养两头大牛了。我们一家不由自主的牵挂着这一头肥猪。找遍了比人低的所有庄稼,不见肥猪的踪迹。于是,全家围追堵截,在这块玉米地中找到了那头猪。那头蠢猪在玉米地里返璞归真到了它野猪祖先的本真状态。我们找到它时,它连吃带蹂躏,一大片玉米被践踏的尸骨狼藉,而它正侧卧玉米杆上,享受着秋日艳阳的温暖和惬意。老家的猪,脖项比头粗,拴不了缰绳。拽无处抓手,在后面撵吧,猪会恼羞成怒急于跳墙,更怕这头蠢猪毁坏别人的庄稼。怎么办呢,于是母亲拿着两个胡萝卜,在前面引诱哄骗,我和父亲在后面连推带搡,把这头笨猪历尽艰辛,请回了猪圈……

  眼前,冬日暗淡夕照下的老屋,仿佛是一座破败、历史久远的古堡……

  老屋见证了我们夫妻的欢声笑语和纠葛缠绵,见证了妞妞的趔趄学步,见证了母亲的繁杂劳作、见证了母亲的丧事、还见证了母亲弃世后父亲的形单影只……

  老屋的存在是以父母的健在为条件、给我们提供牵挂与念想。我一直在思考,风烛残年的老父亲过世后,我怎样处置老屋?

  我不知道,老父下世后,我会不会再次踏进老屋的门槛?我会不会修葺补救它?

  一座父母修建的农家建筑,到底能在马郎洼屹立多久?每辈人都在修建庄基,但孙子,看不见爷爷一生苦心竭力建造的房屋里程碑……

  马郎洼是我的家,我要不要像妞妞祖父一样,给我们的妞妞在原来老屋的基础上,也树立一座属于父辈的农家建筑?

  毕竟,我们夫妻俩长在农村,妞妞也在农村出生。我不奢望我的女儿回到艰辛而炊烟袅袅的农村,那么,几十年后,我和老婆退休了,就回到生我养我的黄寨塬上,回到马郎洼我的老屋院落中,烧好火炕,熬上灌灌茶,在麦草垛旁,一对老态龙钟的男和女,在半睡半醒的恍惚中,在阳光充沛的麦草垛下,悠然地享受冬日暖阳下的温馨和舒展……

老屋的散文10

  老屋已不复存在了。几年前,三叔在宅基地上盖了楼房。老屋承载了三代人的故事,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和人事的变迁。每当我记起如烟的往事,心头总是无比沉重,一种淡淡的惆怅挥之不去。上大学时,我曾写过“老屋已在风雨中飘摇,墙体斑驳,昨日的辉煌已销声匿迹;高楼四起,琉璃生辉,让它相形见绌;老屋默默的守在那里,记录着往事……”流年似水,关于老屋的.印象变得模糊。如今,老屋已不复存在,只有某些画面还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

  老屋是爷爷盖的,坐北朝南,东西各两间正房带厢房,中间是大堂。基层用青砖砌筑,上层是土砖,外墙被简单的粉刷,房顶用粗大树木作梁,堆放器具和柴草,屋面盖的青瓦。在当时,老屋可谓风光之至。

  我在老屋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光。那时候,老屋的人气非常高,左邻右舍,大人小孩都来老屋。大人们谈论家长里短,小孩们玩游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在农闲的时候,婶婶大娘会和我妈一起在老屋的大堂做针线活,我们穿的毛衣、裤子、布鞋都是自己的妈妈亲手做的。放了学,我和小伙伴便在老屋的大堂写作业,打弹珠,捉迷藏。上了小学之后,我开始在房门上写写画画,开始得奖,然后,大堂的一面墙壁上贴了各类奖状,优秀少先队员、三好学生、学期考试成绩第一名等等。在小学六年级时,我和弟弟纷纷获奖,学校的鼓号队送奖到家,在老屋门口拍照留念,被邻里的大人们夸赞不已。那是老屋的荣耀。

  渐渐地,来老屋的人少了。人们开始外出打工,挣钱的人们开始盖起高楼,老屋没落了,而我也不在老屋生活了。我开始走出家门,开始适应陌生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有一年,我回老屋,去寻找一盆花,那花是父亲从工地带回来的,我们栽在一个铁盆里,放在了墙头。父亲说这花有太阳就会开花,生长的很快。没过多久,我真的见到这花在铁盆里蔓延并迎着阳光盛开。后来,我们离开了老屋,这花下落不明。

  很多东西一去不复返了,而家乡似乎与我渐行渐远。每次回来上班,母亲会送我去车站,走过蜿蜒的水泥路,走过一片片小树林,走过田野和村庄,身后的家乡慢慢隐去,我不能回头,一直向前。

  老屋的消失是历史必然,而属于我的老屋的记忆也许会随着岁月的变迁而不断浮现。

老屋的散文11

  我老屋的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园里草木繁茂,花卉芬芳,自我呱呱落地时,花园已经存在了。我在花园里学走路、学说话、学写字、学唱歌,花园是我活动最多的场所。

  每当满天繁星、清风拂过的时候,我们都会来到花园里乘凉,看星星,一家人和乐融融。乘凉的时候我常会缠着爷爷让他把牛郎星、织女星摘下来给我……还说自己也要当王母娘娘,要在神秘的天宇里变出一条美的银河。

  花园里有一丛竹子,有一次兔子的草吃完了,我就采了一大捧竹子抱回家,说是要给兔子吃,在采竹子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一片竹划破,流血了,虽然不疼,可我还是哇哇地哭,边哭还边说:“爷爷,竹子成精了,他咬我。”

  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株桃花树。每年的三四月份,它就是花园里最耀眼的明星。每次它开花的时候都会引来成群的蜜蜂,我问爷爷:“蜜蜂钻进花里,要是小花看到它害怕,不开花怎么办?”爷爷抚摸着我的头说:“蜜蜂很可爱,小花不会害怕的。”虽然爷爷这么说我还是担心。第二天一早,我来到桃树下,见一只蜜蜂正在向一朵桃花飞去,我举起苍蝇拍,猛地一拍,这下可好,蜜蜂猛得飞过来叮了我一下,叮得我额头火辣辣得疼,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靠近桃花树了。

  花园里的泥土下过雨后总是很容易挖掘,记得有一次我用竹棒挖蚯蚓,爷爷说这很脏,叫我不要玩,我莫名火了,冲着爷爷喊道:“蚯蚓一直住在这么暗的地方很可怜的,我要帮它搬到太阳光里去。爷爷,你很没同情心啊!”

  花园的石桌下有很多小蚂蚁,记得有一次,我用新买的电蚊拍拍蚂蚁,不料蚂蚁都往拍子的.边缘处逃匿,我急了,用手向电蚊拍猛地按下去,当手缩回来时,已经被电得麻麻的。现在想来,真是咎由自取。

  老屋承载了我太多的幼稚和快乐,当我或哭或笑或闹时,她也许正含着一口稀稀落落的老牙,微笑地看着我吧?然而她终究还是老去了。

  现在,每当我经过漂亮的方塔东街,我总会想起那个布满繁星的花园,那丛成了精的竹子,那株让我害怕得不敢靠近的桃树,那群让我“触电”的蚂蚁……

  每当我经过那里,我都会凝望很久,很久。

老屋的散文12

  在梦中又一次见到了姥爷的老屋、菜园,想来现在老屋早已拆除了吧,也曾去姥爷住过的小镇上找过两次,无奈时间太过久远,都未能寻见,每每想来总有些遗憾。

  姥爷的老屋位于小镇的南头,是那时林区最常见的戳干木头房,屋顶是灯笼板,也称雨淋板,门窗也都是实木的纯手工制作的。老屋分为三间,中间是厨房,地面是夯实的土地,有一个地窖用于储藏冬菜。厨房里有两个红砖砌成的炉子,姥姥常用一个白色带浅蓝色条文的大搪瓷缸子放在炉子上为我煮羊奶,以至于过去好多年后,每当我看到有人用类似的缸子喝水,都一直认为那里面装的是羊奶。东西两间住人,厨房内两个炉子各带着两间房的火墙、火炕,冬天睡在火炕上格外暖和。两间卧室铺的是刷着油漆的实木地板,顶棚是糊的纸棚。西屋的一个柜子里,装着逢年过节人们看望姥爷、姥姥时送的罐头,一次,二弟偷偷拿钉子在一个罐头盖上钉了一个眼,喝光了里面的'汤,等到大人发现时,里面的水果已经发霉长毛了。靠窗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两把椅子的靠背上分别刻着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东屋是姥爷姥姥住的主卧,窗前挂着一只鸟笼,里面养着两只白玉鸟,养的时间长了,姥爷就打开笼子的门,让两只小鸟从窗口自由地飞进飞出,直到有一次姥爷发现有一只小鸟受了伤,才不让小鸟随意飞出去。靠东墙的地上摆放着两只大木箱,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和几个相框。是那个年代那种林区大多数人家的常见摆设。虽然很朴实,但对于我却充满了温馨……

  姥爷家的小院里养着猪、鸡、鸭、鹅,还有一条大“四眼”狗。本来那条大黑狗一直是我们小孩子的玩伴,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狗的两只眼睛变得红红的,我们以为它疯了,它又总是围着我们小孩转,我们很害怕。姥姥骂它:“远远的死在外边,别回来了。”一天那条狗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姥爷十分喜欢养花,从小院一进入到菜园姥爷搭了一个棚子,在棚子里,姥爷种了好多盆花草,一到夏天,五彩缤纷,花香怡人,俨然一个花的世界。

  到现在我依然记着,那个花棚边上,有一口装有铁制辘轳的水井,井口是方形的,井壁用木料围成。人们常见的辘轳大都是是木制的,而姥爷家的辘轳是铁制的,不但与传统辘轳的材质有差别,构造和外型上也有变化,是利用古老的辘轳的原理改进制成的井上汲水装置。铁辘轳的一端装有齿轮,齿轮上有一条闭合的铁链,铁链穿过一根深入水中的铁管,铁链上相等的间距装有圆形的和铁管内径等粗的胶片,摇动辘轳把,齿轮转动,带动铁链从铁管中穿过,胶片此时起到了提水阀的作用,不断地将井里的水提取出来通过一个铁槽流出,在出水口处,姥爷用水泥抹起了一条小水渠,水就顺着水渠流到菜地里。

  每到了提水浇地时,不管是否感到口渴,看到那清澈的井水,我总要忍不住趴在出水槽上咕咚咕咚灌几口,那时井里的水特别甜、特别好喝,毫无污染,你就是喝个肚儿滚圆,也不用担心闹肚子。夏天的天气越热,井里的水越凉,打上一桶水来,把手放进去,你会感到像冬天一样冰凉刺骨。姥爷常用篮子装了晒得热呼呼的黄瓜、西红柿、西瓜用绳子拴了,然后顺到井底,吃时再提上来,井水冰镇过的蔬菜水果,在炎热的夏天,吃起来简直是透心凉,格外的爽口。买回来的肉姥爷也把它吊在井里,可以保持几天不变质。那时候,水井就是姥爷家天然的绿色“冰箱”。

  在我儿时的印象中,姥爷和姥姥总是在晨曦微露时分,就起床择菜、洗菜,然后拿到市场去卖。姥爷姥姥在菜园里辛勤劳作,而菜园却成了我的乐园。有时捉来一只虫子,找一处地埋了,有时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或者捉一只蝴蝶、蜻蜓用细线拴了牵着玩,在菜园的地中间,姥爷还挖了一个晒水池,我就把捉到的青蛙、老鼠扔在里面看它们游泳。

  光阴似箭,转眼几十年过去了。关于姥爷的老屋、菜园的记忆碎片时常在我脑海中映现。虽是儿时断断续续的记忆,可还是那么温馨,就如暖暖的春阳照在心头,总让我心驰神往,不能自禁。真想再去看一看,菜园变成了什么样,老屋还在不在,那口水井还在不在?……

老屋的散文13

  老屋,童年的温床,盛满我快乐单纯的记忆。

  傍山而建,正门是一片水田,背靠一座山丘。据家谱记载,老屋的后山称后门山,意为后门所对之山。站在后门山看老屋,就象是一个正方形的“回”字。“回”字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四方庭院,仰头能看到天,村里人又称为天井。老屋的天井,主要是便于采光和通风之用。关于老屋建成的时间,据说是高祖父还上辈的`事,不过家谱并没这方面的详细记载,连父母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长条青石块砌成的庭院石阶,鹅卵石铺设成太极阴阳图案的庭院地面,梁柱组合的木构框架,以及屋顶上还沾着青苔的青瓦片,似乎还在轻轻诉说着老屋的年迈,诉说着那个久远年代的建筑风格。

  其实,老屋并不是一间意义上完全独立的屋子。它有点类似“围屋”,里面分住着十来户人家。凡同住老屋的,都是族人,自然是同宗祠同姓氏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换言之,老屋的人,都是同一宗室沿续下来一代又一代周姓的血脉。老屋的结构,户室与户室之间,相对独立却又两两相连。邻里之间用泥砖分隔,上层则用编织的竹篾隔离。单间户室又用厚木板铺隔成上下两层的阁楼,楼上可以住小孩,也可以放置杂物。底层却不一而同的留着个侧门正对庭院。村里这样的老屋,有好多座。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每户人家的门,大白天基本上是不关的,可以相互走家串户。只有晚上睡觉时,才会关门。

  能关上的是老屋各家的房门,关不住的却是邻里隔不断的亲情和乡情。

老屋的散文14

  家乡的老屋掩映在一片绿覆荫浓的翠竹扶疏之中,整个建筑连为一体,中间有三扇坐北朝南的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扇稍小的旁门,格局对称美观。每扇大门一进三层,每层中间有一个“天井”,采光透气,堂屋两边是正房,旁边是厢房,属典型的家族式建筑。整个建筑气势宏伟,每扇大门两边有硕大的石礅,门楣、门柱是那种青石开榫的整体结构,上边有精美的装饰性雕塑,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并题刻着“书香府第”、“淡泊明志”、“开源节流”的家训,煞是壮观,整个门楣的修造质量、刻字的结构端庄而不滞,字迹笔画遒劲而灵动。

  老屋的这种建筑结构,按中国传统的建筑理论,颇有说法:中间三扇大门楼,上、下首两扇略小的门楼,喻意承上启下;正中的三扇大门一进三层的殿式布局,上、下首两扇略小的门楼一进两层的布局,喻意家族兴旺发达;每层中间是天井,用于采光,喻意阳光普照;整个村子各门楼之间自成一体,又互相连接,下雨、下雪天从村子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既不会淋着雨水,也不会弄湿鞋,喻意家族和谐团结。

  房屋前面是一块长一百多米,宽三十余米铺着青石板的场子,整齐美观、洁净卫生,收获季节可以用来晒粮食,也显示了整体建筑的气派。与江南每个村子相同的是村前有一口水塘,水塘周边用石块彻成,每扇大门对应的地方有一处用石板砌成的台阶,庄子的人叫“洗衣埠”,可以在这里洗衣,也可以用池塘里的水清洗家中的物件。

  水塘上方是用石块砌成的并排两口水井,水井砌得很有些讲究,也符合今天的环保意识。上边的一口井,井底有一泓泉水,流淌出来的泉水终年不断,清澈甘甜,再经过过滤与沉淀流到另一个井口,可直接饮用。人们在那口井里挑水,用作生活用水,多余的水漫过一个特制的小孔,流进另一口井,这口井里的水可用来洗菜,富余的水流入水塘,则水塘的水长年不干。水是生命的源泉,黄姓子孙,两百多年的繁衍生息,就靠着这眼泉水。

  水塘上方不远处是一座横亘的大山,山脚有一片古树林。村庄后面也有一座小山,山上长满了楠竹,平时,哪家需用,砍一根,世代以来自发形成的村规,不得随意砍伐林木,所以,房前屋后的树木和楠竹由于大家都遵守重养护、禁砍伐的村规,长势茂盛。在这不大的山村里,人们靠这种古朴民风和深远的亲情关系生存繁衍着。

  庄舍选址据说很有“风水”:村庄上首是一环形山地,村子背靠一个山岭,前面是一口水塘,正面远处是一座山峰,村子下首是一大片开阔的田野,一条小河从村子右前方滔滔流过,按中国传统的风水理论,这种房屋选址,这种建筑格局叫做“龙山”。村庄的选址及建筑格局,典型地体现了我国古代村落建筑选址的思想、理论、方法和实践,其中尤其包括传统的风水理论,积淀了浓郁的传统文化色彩。村址的'地理格局和山水形势,如果运用现代建筑规划思想和古代风水理论进行分析与诠释,也富涵着科学与美学成份。

  按中国所处地球纬度,由于受季风气候的影响,南方建筑一般都是坐北朝南,主要是由于自然规律的不可抗拒。但是,人们在遵循自然规律的同时,为了家族的兴旺发达,还得要讲究建筑选址的风水,于是,村庄的整体建筑布局虽然坐北朝南,但五扇大门全都朝南略向西,据说这样风水更好,人丁就会更兴旺。

  庄子上首不远处,有一座规模宏伟的佛教建筑----承恩寺。这座千年古寺是江南名刹,整个寺院建筑在错落有致的山坡林荫间,寺内古木参天,绿影婆娑,高高的台阶,直上金顶红墙,碧彻丹楹前面飘着一排猎猎经幡。进得寺院山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建筑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如意宝塔,气派非凡,据说,此塔寓意是专为纪念佛祖释迦牟尼从诞生到涅槃所经历的八件大事,各层宝塔各有其名,各有其意,造型典雅,风格奇异,寄托着建塔者对佛祖虔诚的心意。

  寺内僧众如云,香火旺盛,千百年来,是当地百姓的精神寄托。

  寺前通向四乡八村的大路口是一个集市,每逢集日,这里便是商棚林立,摊贩如云。火势旺盛的炉边,热气腾腾,铜勺敲着锅沿当当响,卖的是油炸果子、油豆腐、豆浆、豆腐脑、粉丝汤;提篮挎筐的小贩高声吆喝着酱鸡、卤蛋、点红馒头;集市上茶棚、酒摊随处可见;三五好友在那里或喝茶、吃酒,或高谈阔论;炒花生、炒栗子、杨桃、黄柿、山里红,更是摆得一堆一堆的,叫人眼馋。集市上最多的是那些小地摊,商贩们卖力地兜售着用麦草、棕树叶、箔纸编制的各种手工小玩艺;有写着“富贵有余”字样的大鲤鱼;手捧大元宝面容笑嘻嘻的“招财童子”;盛满银锭、金光闪闪的“聚宝盆”;象征福气的红绒蝙蝠,等等。摊贩的主顾便是那些来自方圆几十里四乡八村的游人看客。人群里既有缠着腰带、背着褡裢,一脸风霜的庄户人,也有衣衫翩翩,满面书生意气的文人。不管是哪种人,都将在这纷纷攘攘的庙会上吃饱、喝足、看够,然后买点市面上的小玩艺带回家;买小玩意也有些说法:买个“聚宝盆”,叫做“求财如意”;买个红绒蝙蝠,叫做“带福回家”。

  每年的春节庙会最是热闹非凡,庙会市集不但是当地货物的集散地,又是人们相互传递各种信息的场所,只可惜这座传承中国文化的承恩寺在中国的文化革命中毁于一旦。

  我生于家乡的老屋,但不是长于家乡的老屋,两岁时便离开,再也没有回去过。这里毕竟是我的根,时常生出思念之情。近年来有了些许的闲工夫,也时常想去看看那传承中国文化,也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

老屋的散文15

  灰色的水泥外墙斑驳的纹痕交错,朱漆的大门早已片片剥落。门口对立的两方石凳在时间长河里被点滴雨水亲吻,留下一洼又一洼水坑。

  “已经八年了!”外公粗糙的手掌摩娑着看不到一点金属光泽的黑褐色的门环,久久未敢推开。

  “是啊,八年了呢……”趴在石凳上的小表妹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们,显然,她对这新鲜的地点充满好奇。

  “吱呀——”门终于还是被推开了,眼前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阳光顺着天窗垂直打在天井上,潮湿的井壁已附上了一层层青苔,还有一只蟾蜍在井底跳来跳去。一向惧怕这种生物的我居然只是麻木地盯着前方。昏暗的光线下,是一张佛像,供桌上的瓷佛、香炉早已结下厚厚的灰尘。努力仰头,不让泪水下落,却见老纹若隐若现的房梁,回忆像打翻的砚台,黑色的墨汁肆意流淌,来不及收拾,那就让它流淌下去吧……

  “嘻嘻,哈哈……”伴随着一串串笑声,我看到坐在“秋千”上幼时的我笑容格外灿烂,银发苍苍的老人凝视着我笑得合不拢嘴,露出几颗仅剩的稀疏的牙齿,时不时伸出手推上一把。“你等等,我给你拿好吃的。”笑意盈盈的老人拖着年迈的身躯踩着“三寸金莲”快步走进偏房,捧着一碗洁白的炒米迫不及待地交到了我手中,张着嘴,睁大眼看我把它吃完,然后绽放出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后来,画面中一直站在“秋千”旁的那位老人永远地走出这幅画了;再后来,那个被麻绳吊着拴在房梁上的圈椅也被人取下了,徒留幼小的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毫无防备的我,只得任泪水横流。

  推开了一扇木门,穿过长廊,便听到稚嫩的读书声。“昨夜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走近一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眼神战战兢兢背诵着,一个挺拔的背景站在窗间,手拿一本书,仔细听着。那是小时候的妈妈,真可爱!那站在窗边的一定是严厉的外公啰?转身看看妈妈,却发现她正捧着那本残破的《唐诗三百首》细细想念,嘴一翘,笑了,眼角有细密的纹……

  “你回来了,快点洗手,我饭已经做好了。”闻声回顾,却见一短发梳得干脆利落的女子接过挎进门槛的.男人手中的布包,替他整整衣领,我望向十指紧扣,笑容似蜜的外公外婆,会心地笑了。

  “这老屋已经旧得不行了。”望着土墙上的裂缝,外公一声长叹。

  “那就卖了罢?”一旁的同乡老人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听舅舅说他对这块地理位置优越的土地惦记已久。

  外公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达了一家人的心声。

  我的襁褓,我的外婆,妈妈的童年,外公外婆的爱情与亲情,永恒、难忘的老屋,怎么轻易卖给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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