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15篇[通用]
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看过散文吧?散文是一种自由、灵活、短小精悍,表现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问题。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散文1
我就这样静静的回忆着以前,也回忆着你
消瘦的秋季里,纤柔的黄昏已顺着城市的边缘来临了。
暗哑的夜里,亮起了你的回忆,和记忆中你的那双明亮的眼眸,
随着街灯冉冉升起。
冉冉的升起,升起一帧遥远而难成的梦。
于是,我决定给你写一点文字之类的东西。
拿起笔,才感到,这笔,也同心事一样的苦涩、一样的难以捉摸……
Z,认识,该是一个美丽而动听的邂逅传说吧。
认识你,就像认识这一场秋风中突如其来的秋雨。
秋风中的秋雨,总是撩起人那么那么多的愁绪和记忆……
不到两年的短短日子里,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却是真真切切,认认真真;平淡,简单,真切、
认真,也用这场秋雨那样,点点滴滴、淅淅沥沥地敲着窗台,也敲着我心,丝丝快意,也丝丝凉意。
是的,我不能说我后悔认识了你,认识你,我只能对自己说:
“认识你的同时,我也认识了现在的我。”
认识你,就像是一两点轻轻的脚步声,在梦的原野上留下一两行歌声的屐痕;
认识你,就像是在细微的风渐渐的远去中,晾过的琴声的悠远余音;
认识你,就像是深深的星河,在生命之光的昭示中,让我走向遥远的路途;
认识你,就像是那一潭的流漾在初晨静静生起的霜雾,对自己心灵的薄冰说一声轻颤的责问。
也是因为认识你,让我在夜色一样的沧桑中,看到自己灵魂生锈的原来样子;
也是因为认识你,我才清楚我自己只是你人生历程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风起了。
清脆悠长的风铃响了,“叮——,叮——”,如同你在梦幻中那轻轻的叮咛。
——每每在风起的日子了,我就有这种感觉;
——一切都会随风远去。一切,一切的一切。
是的,Z,你,我,一切都会随风远去的……
沉默的 Z 啊,在苍白的四角天空下,你在想什么呢?
——在周末,在黄昏,在夜里,冥思苦想……
——有灯光,有目光,有星光,光光亮亮……
——你的影子,我的.影子,墙的影子,形影相随……
还记否?
记得那盘放在你门口的小菜吗?
精心的奉献,就在那样的冬夜里,一点点的变凉、变冷……;
呵呵,可以想象,那些躺在盘子里梦呓中等着你开门光顾的鲜菜,却等得一旁的鲜花都谢了。
我不明白,次日开门时,你见到的只是一盘冰冷的菜??
——你就没有看到一盘被冷落的关心和关怀??
Z,总是以赏花对月的方式来欣赏你。
欣赏你纯真的笑,也就在你纯真的笑容里,我湿润的灵魂开始赤足踏上
那条烟雨蒙蒙而一步一滑的雨巷了。
我无可非议你那暗示的拒绝;
我也无可非议你那淡淡的冷漠;
我更无可非议你的所思、所想、所虑、所忌,
于是,我也开始懂了;
——在那夜的谈话中,我开始读懂了你。
——当我在这场秋风秋雨中读懂了你的那双眼眸里面的眼眸时,我也再一次读懂了我自己了。
于是,我更无可非议你的嫉顾;更更无可非议你的对我的不相信了……
呵——,我可以的告诉你,Z,天空中美丽的云彩,不仅仅是预示一种气候的可能;而今天的
我,如同这个季节的果实一样,绝不是对秋天的一场虚伪装饰!
我,从童年里、从青年里;从风雨中、从冰雪中、从饥饿中、从困顿中;从鄙视中,从冷漠中;
从成功中、从失败中;从一切既有中,从一切既无中,一路走来,上天之所以赋予我一种生命的颜
色——墨的颜色——是对我的一种定格的证明;同时,也是在昭示我的希望与梦想。如今,这些不堪
回首的“美丽”,就如同这个季节,让枯黄的叶子飘落;也将重新离开生命的天枰,幻化作色彩来点
缀我的瀚海蓝天!
——因为,留恋一个季节,不如梦想一个季节。
——也因为,我相信我生命的废墟中会生长出春天!
是的,Z,
我理解你目光中那份年轻的深沉,那是因为你沉淀了太多的阳光;
——也就像你不理解我头上的白发,是因为顶立过无数的风霜。
是的,Z,
我理解你瞳孔里那片洁白的云朵,那是因为你是没有被风吹过的一片蓝天;
——也就像你不理解我的话语一样,是因为无法表白的语言。
我理解你,也如同难以理解一个朗朗晴天;
你理解我,也如同难理解一阵丝丝细雨。
这,就是你信息中的那句“更感谢你能理解我”了……
就像那九百九十九里路的纤夫行程、也同那三百三十三册的黄卷苦经,不知道最后一里路和最后
一册书的终点和答案那样的扑朔迷离……
Z,你我都不是赌徒,都不会全部推出生命的筹码,更何况是大智若愚的Z你呢?
现在,
现在,我该说些什么呢?Z,
——至于说话,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一如窗外这个沉默的秋啊,在这样繁华低矮的天空中,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擦肩而过,就像匆匆路
人的接踵摩肩般的熟悉而陌生。
秋风秋雨的夜晚,城市角落的一端,我的灵魂在飘渺、瓢迫、漂流,却怎么也飘不上岸……
我不明白。
周围的人也不明白。
这,Z,只有你才能明白了。
让我唯一能明白的就是:
——我慢慢感觉到,我只是在你掌心细细的回纹中来回的跋涉,走出了“箕”纹又走进了“萝”纹。
可悲的跋涉啊,就像在干裂的旱地中,你只扔给我一声听见泉水叮咚一般的幻想。
幻想,碎如花瓣,瓣瓣沾满无言的秋雨,在无言的秋雨中,我还傻傻的,如美丽的琥珀那样执着
期待你那临风般的回眸。
也正是你这样的回眸,把我欣赏成为一樽风雨中的雕像。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的“讨好”吧;
或许,是我一厢情愿的“在乎”吧;
或许,是我欲说还休的“无言”吧;
或许,或许没有或许吧。
在这哀婉的或许中,Z,你知道吗,我已将那些被我挥霍得一无所有的希望,又线长针短的一针
一线地缝起来。
缝出一个举首翘望、充满执着和幻想的我的样子;
——一个翘首遥望遥远星辰的样子。
又想起了你……
想起你的思绪中,远方的你,Z,依然是那么的遥远。
遥远的远方,你是否也曾与这个季节轻轻地,轻轻地携手走过来?
你知道吗?
风,瘦了;
秋,也瘦了;
秋风中的雨,也瘦了。
夏日的那些忧愁,已经被秋风吹黄了一地。在这一地的黄叶中,Z,我真
的辨认不出那片落叶是你托风捎来的回答呀……
呵,真想折叠你的那些轻轻话语于这月圆之夜,来读懂你月缺的心思。
可我怎么解读,也解读不透你那如云雾中的月亮般的迟疑与拘谨啊。
Z,你也不简单,也看不透……
是啊,“芭蕉叶上无愁雨,只是听时已断肠。”雨打芭蕉,也只有泠泠的西风才能听见、听懂。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苍天夜夜心。”那也是未必你心知我心啊。
也许,是我无端的触动了某种不该触动的萌动。就像炊烟不该触动黎明的梦境一般触动了你那一
脉徐徐的眼光。
生命中的认识,就同舞台上的演绎一样,出场和退场同样重要。正因为重要,我才认真的写下这
些给你的文字。
Z,你我同台演出,而现在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无论是谁;拉下帷幕,我们都该微笑谢幕吧。
或许,你不理解我这种用文字来这种“谢幕”的意义。Z,当我不懂得“被在乎”的痛苦和“被
珍惜”的复杂时,我的谢幕,只会显得形锁骨立了……
是的,我承认我伏下了曾经为春天歌唱过、为生命感慨过的头颅和尊严,在你的不在乎中,哽咽
成为这个湛蓝不已却收获酸楚的季节。
如今,这个这样的季节,也将渐渐的,渐渐的远去了……
一年前,认识的你,你是你,我是我;
一年前,认识的你,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从今后,认识的你,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一种心境,和像心境一样季节罢了。
也许,人总会犯一些错误。
就像我犯了一种痴于等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花期一样的错误。为此,当我面对秋季中飘落的黄叶
时,我真的为自己感叹不已。
总把滴下的烛花看作是泪,这是我的无知与幼稚;
总把滴下的泪看作是烛花,这是你的无知与幼稚。
突然忆起那一束“蓝色妖姬”,才恍然悟到:
绽放于凋谢的,只是——
——一些是命运;
——一些是缘分。
且把轻歌止住,且把细语停歇,且把尘缘放下,且把思绪消隐。
是的,Z,我这涩意的“告别”虽然欠妥,但
——今后,你的周围就不会有另一种惆怅;
——今后,你再也不用不敢正视他她们了;
——今后,你再也不会有担心别人背后议论的彷徨了;
——今后,盛开你一路灿烂的鲜花吧,前面的花香会带你到有着丰沃的地方!!
散文2
时间依稀,月光依稀。当五彩缤纷都已收拢,翻开夜的内页,每个钟情的文字已被萤火灼过。
走过如雨的蛙声,我的.梦萦如故乡之月。猛然间我感到眼前一片萤光闪过,在黑夜里,草尖挣扎着露出了一撮令人欣喜的绿色。
于是,梦流下了第一行泪,在故乡的天空裂开了一盏疼痛的萤光。
散文3
[所有的故事都只是缺少一个开始,而一旦开始,总会让时间忘记.]
当我站在这个我认为武功已经出神入化的老头面前的时,我和他所处的环境决定了这将是一个关于江湖的小故事。树林小道,落叶满地。
“小子,你武功这么差,谁教你的?”老头动了动他摆了很久的螳螂拳姿势,听得出语气充满着不屑。
“关你鸟蛋的事?”我对于骄傲的武林前辈从来不会客气,何况这个前辈看起来不像什么好前辈。无仙风也无道骨,也没师父正气。
“有意思,那我就打到你说出你师父是谁为止。”老头显然倔脾气上来了。
“打?你打得着我吗?”我转身继续赶路并不理会这个怪老头。为什么说这老头怪?因为他追着我打追了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幸好有师门的绝世轻功[行云]保命,要不然我早已经被这个老头揍得鼻青脸肿,口齿不清,那还怎么去完成师命?
这个老头为什么追着我不放?难道看我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要收我为徒?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的徒弟,你施展的轻功[行云]江湖上只有一个人会。”老头不知道何时倒挂在了树上说道。
“说来听听。”我转身看着老头戏言道。
“云峰山的林青老道。”老头笑着说。
“原来这轻功叫[行云],看来随便捡捡东西还能捡到宝。至于你说的林青老道,我不认识。还有后会无期。”我说完便脚底抹油要甩掉这个怪老头。
“呼...”使劲气力跑出了树林,当我气喘不平地再回头看时,已经没有了老头的身影,我暗自欣喜。
“小子,你是在找我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吃惊的再次回头看着这怪老头。
“你跟我师父有仇吗?”我倍感沮丧地问道。这老头就像是橡皮糖粘身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有。”老头若有所思的回答了一个字。
此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仇?那表示...
“我想说一个故事.”老头突然有点严肃起来问道。
“不听!”我直截了当的回道。时间紧急,哪里有时间听你个怪老头胡说八道,万一你说个三天三夜,师父就不用活了。
“你不听也要听。”老头轻蔑一笑道。
“你卑鄙。”我扯着嗓子喊道。这老头趁说话的功夫突然发力,竟然用了轻功[行云]第二式穿云纵突然来到我面前点了我的穴道。
“不卑鄙一点,怎么能给你说故事?很久没找人说话了,憋得慌。”老头盘膝在我面前坐下开始说故事。
“江湖上以前有一个叫‘云庭’的小门派。门派的开山祖师叫林飞云。林飞云师从武当,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下山还了俗跟一个叫刘小花的江湖女侠客结了伴侣,自创了门派‘云庭’。”老头停顿下来无意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跟那叫林飞云的'有什么关系。
“后来,他有了两个徒弟。一个叫甲,一个叫乙。”
“喂喂喂,老头,你确定你不是在编故事吗?”我实在忍不住打断老头道。
“甲为师兄,乙为师弟。他们在一起整整呆了十六年。”老头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师父决定要将他毕身专研的一套武功传给两个徒弟中的其中一个,因为门派的掌门只能有一位。你猜猜,师父会把武功传给谁?”
“师兄。”我不假思索的答道。古语云,立嫡不立长,传长不传幼。
“你的想法和乙师弟一样。”老头笑着说。
“但是师父把武功传了师弟,把师兄逐出了门派。”老头凄然一笑,“你再猜猜为什么?”
“因为师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没有。”
“那为什么。”
“因为师弟姓林。”
“啊?...”
“你很吃惊?”老头问道。
“有点。”
“你现在明白我和你师父有什么仇了吗?”
我看着老头破旧的衣服,似乎明白了他和师父的关系。
“你可以回去了,记得把你的东西带回去。”老头起身解开我的穴道,扔来了一个用红色丝绸包裹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千年人参。”当我打开红色丝绸时,发现眼前正是这次要给师父找的救命药材千年人参。
“这个故事的还没有结尾,乙师弟在林飞云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的那一天,离开了门派。‘云庭’就此在江湖上消失。”老头边走边说道。
我看着老头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感觉这老头有点可怜。师父的师父也太不仗义了。
[其实当年的故事可以是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插曲:林飞云在准备退隐江湖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暗箭飞书,上面有四个字:血洗云庭。]
散文4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刚刚从家乡调到盐城西郊乡下一所完全中学教高中语文,担任高二年级的班主任。
学校虽然地理位置偏了点,然而却是一所有着相当规模的老牌中学。高中部相对庞大,且高中生大多都是住校生。
学校虽然有围墙,但关不住学生。晚自习一般是在九点半左右结束,晚自修一结束,走读生们回家,很多住校生趁着大门敞开走读学生蜂拥出校门的时候偷偷地跑到校外。
这些混出去的住校生,其实到校外去也没有干什么其他事,主要还是解决肚子的问题,找个小饭店,搞点吃的。
学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出校门吃宵夜。一方面是为学生考虑,毕竟在求学阶段,过点苦日子是应该的。再有,小饭店里如果出现卫生问题,闹出事儿来,不但对学校声誉有影响,也同样会影响到学生的学习和身体。学校这样的考虑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但学生有学生的理由:既没有看到哪个同学在外面吃发生食物中毒的事,更没有因此而影响了学校在社会上的形象;再说,晚饭是五点半钟吃的,到九点半的时候,四个小时过去了,回到宿舍,饥肠辘辘,并不能一下子入睡。总得要折腾到十点半左右,学生宿舍才会完全熄灯进入休息状态。这时候弄点吃的,有什么错呢?
作为班主任,我太清楚了,说是十点半钟学生宿舍熄灯进入休息状态,也只是说说而已,大多数宿舍要到十一点左右才能真正进入睡眠状态。哪里可能一接到枕头就入睡的。苦学的学生,电灯关了后,或是打着手电在被子里读书,或是在烛光下看书,还有的到路灯下、卫生间、过道上看书。班主任检查来了,都呼地一下钻进宿舍,大气不出,值班的教师一走,那里又拿出书来了。苏北学生的好学与苦学精神,曾在很长时间里感动着我。虽然这样的吃苦精神并不值得提倡,然而,得承认的是,很多苏北的学子就是靠这种苦读精神才考上大学开始他们辉煌的人生之旅的。
那些吃了夜宵的学生,往往总要到十点多才回到宿舍。他们回宿舍时,有的直接叫门房大爷开门,有的怕被值班的班主任抓住,就从学校围墙上跳过来,然后避开班主任值班常走的路线,一溜烟地回到宿舍。
学校掌握了这样的情况后,便给班主任值班组一项新的工作,查在校外吃夜餐的学生,查到一个处理一个,查到两个处理一双。这样,班主任们值班的线路便作了改变。一下晚自习,便先到学校周边的小饭馆,查有没有学生去买吃的。一旦发现,便当场记下名字,第二天交给所在班级的班主任严肃处理,情节严重的便给予严重警告或记过处分。
一时间,学生晚上偷偷出去吃夜餐的情况得到了有效的遏制。我几次随同值班的同行及政教处主任一起出去查巡,也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
虽然是学校的规定,但我颇不以为然。我觉得学生吃夜餐是学生的自由。女生床头总喜欢放着零食罐,男生们为什么不可以出去吃宵夜呢?学生在发育阶段,营养是要跟上的。当年我们上中学时,谁还没有带过炒面或炒米以便晚上就寝前挡一挡饥饿呢?现在的生活条件有了好转,出去弄点吃的`,也无不可啊!
所以,只要轮到我值班,一出校门,我便装着谈笑风生的样子,到了小饭店门口也是如此,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假如学生有在小餐馆里偷偷吃东西的,只要听到我的声音,便会迅速地藏起来,以躲过值班班主任的查巡。
然而,有一次,我的方法未能奏效。我们几个人到了一家小餐馆时,正巧碰上三个学生刚刚落座准备动筷子。菜也正好上了桌子,是那家餐馆有名的青菜红烧肥肠,另外还有两盘素菜。
我们一进门,学生便看见了我们,眼睛都吓傻了。反应快的一个连忙捅捅同伴,让他快快站起来。
政教处张主任正好是我们这一组的值日组长,一看如此情形,便虎下脸来,声调也高了许多,骂道:滚回学校,到政教处写检讨书!学校三令五申,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三个学生低着头,乖乖地往外面跑。那个反应快的学生走在头里。当他走到门口时,我一把抓住他说,不行,不可以,先吃完,然后再说!
张主任和其他两个年级的班主任愣住了,张主任对我说,姜老师,你这是……
我没有看张主任,我对三个学生说:你们坐下吃,吃完后,去政教处作检查。张主任和我们在政教处等你们来处理事情。你们已经错了一回,如果现在就走,你们又错了第二回——点了的菜不吃掉,就是严重浪费,这是更加不能容忍的错误!你们不可一错再错!
轮到学生们愣住了,一个个站在那里,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都惶恐地看向张主任。张主任于是说,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吃!说完就带着我们走出了小餐馆。我有意落在后面,用手指指餐桌,示意学生吃完。
我们回到政教处,一个个都在猜测那三个学生会不会来。我说,放心,他们一定会来。
说完没有多久,三个学生走进了政教处办公室。
一进门,三个学生立即对着张主任鞠了一躬,差不多都要掉泪了,说,张主任,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听学校的教导,请您好好地罚我们吧……
张主任走上前,摸了摸他们的头说,只要听话就好了,什么罚不罚的?吃有什么错。以后说一声,或者建议学校晚自习结束后食堂再做点点心什么的。我来跟学校说这件事。你们今天其实应该感谢姜老师。
三个男生要对我鞠躬时,我拦住了他们,然后送他们出了办公室。
我看见他们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我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
回到政教处,张主任握着我的手说,姜老师,你今天的处理方式,其实也教育了我。惭愧啊,做了这么多年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反而不及你这个刚刚出道的小伙子……
我连忙打断了张主任的话,主任,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从常识出发处理这件事的。这都是我奶奶和外婆教给我的。小时候,我是个调皮大王,家里常常用不准吃饭来罚我,我奶奶就护着我说,有杀罪有剐罪,没有饿罪!凭什么不让孩子吃?我的外婆则告诉我,一粒米八十三颗汗,浪费粮食要遭天谴的……
张主任感慨地说,姜老师啊,你讲得太好了,这次多亏你在场,不然,我们又会犯下低级的错误……
第二天,又轮上我们语文的早读课,我早早地走进办公室,刚打开门,那三个学生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齐刷刷地对着我认真地鞠了一躬,接着又齐声说道:姜老师,感谢你!你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这次是我没有撑得住,似乎是憋了一夜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散文5
人紧张了就容易生病。忙过了,松懈下来,病也好了。还是心态的问题,其实工作也好生活中的难题也罢,大家一起努力,都会过去的,尽心尽力即可,焦虑担忧紧张毫无用处。告诫自己,一定要放松放松。
好些人推荐“解忧杂货店”,趁着这几天事情比较少,借来看看。书非借不能读也,确实如此,家里书柜已然摆满,旁边还重着摞着好些,而且都不是装点门面的历史政治精装大部头,全是自己喜欢或感兴趣的小说杂文,一大半都没有翻过,总觉着等退休以后有了大把闲暇的时间,泡一壶好茶熏一炉淡香再细细品读。其实什么都有了,连香炉都已装备齐全,独缺一颗静下来读书的心。
看了一大半,真心感觉很一般,太平实,平实得不像一部文学作品,就像读书时老师批评的那种流水账记述。可突然在某一页,被几句话打动,放下书,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眼泪也下来了。写的是披头士乐队的铁粉浩介因同学的推荐专程去东京看了记录披头士精彩演出和彩排的片子“顺其自然”,当时浩介家适逢大的变故需要逃离,父母怎么劝说都决不放弃的收集的几十张披头士的唱片他马上决定一万块卖给了那位同学,还撕下了家里所有的海报。因为他感受到了背叛,觉得某种曾经无比珍视的东西崩塌了;人与人之间情断义绝并不需要什么具体的理由,当导致破裂的事态发生时,没有人去挽救,都像看客一般,眼睁睁看着船只沉没。在浩介那样的年龄,这种心灵的打击超过家庭变故,父母为躲避债务而逃跑和别的一些生活细节让他失去了对父母的信任也断了对于家庭的最后一点眷念,他逃了,不管是警方还是心理医生都没能让他说出真实的身份,于是在孤儿院用阿博的名字长大,后来成了木雕艺人。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摆脱了亲情的'束缚才抓住了幸福,就好比披头士解散后成员各有各的成就。许多年以后他发现,父母在他逃跑后为了给他一个全新的身份和经历,舍弃了自己偷船去大海中自杀了。他终于明白,家也好披头士也好都像一条船,虽然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太过脆弱,但只要大家同舟共济还是可能回到正确的航道上来的,是他的逃走把父母逼入绝境。
其实每个人都会遭遇浩介这样信念崩塌的瞬间,轻率做出的决定很可能导致了小船的沉没。当然即使浩介没有逃结局不一定比现在好,但是大家一起努力挽救过才不辜负那一段情分。至于结果,顺其自然。
一部成功的小说就在于每个人都能在里面找到不同的感动、温暖和答案。
散文6
一片雪花,乘着刺骨的朔风,舞动美丽的身姿,从天空悠然而下。一朵,两朵,一层,两层……不去计较命运的.作弄,不去计较未知的行踪。只是快乐地飞扬,尽自己的能力,净化空气,掩盖污秽。尽情地飞舞着,没有掌声,没有欢呼,默默地飞舞而下。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情有独衷。
当春风亲吻大地时,当鸟儿歌唱春的旋律时,在雪花融化的地方,嫩芽悄然露出地面。
它是雪的精灵吗?你看它惊喜地窥视着新奇的世界,不禁发出一阵感叹,好热闹啊。天蓝蓝,云洁白,蝴蝶在飞舞。它多么希望再长大一些,再长高一些,那样就可以看得更远,了解得更多。
如同崭新的灵魂诞生了,像雪花一样一尘不染,像芽儿一样充满生机。它成长着,赞叹着……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那样的诱人,又是那样的朦胧而又神秘。就像圆圆的月亮,透过变幻莫测的薄云,窥视着人间。
散文7
生活,日子,年月,这些词儿,都没有光景好。光景:指光阴,时光,也可指自然风光,景象。说到光景,心里就会升腾起烟火气息,感觉特淳朴,特有味道,很火红,很有生机,很有劲头,很贴心贴肺。
在命运颠簸的人生中,每个人心中都向往美好的光景。光阴如梭,一定有值得铭记的片段。时光易逝,也一定有值得怀念的底片。好的光景,没有格式,没有定向,只有与现实,与心,与景,与人相连。
还是老式地喜欢,喜欢在旷野里,躺在芳香的土地上,看蓝天里的白云,自由徜徉出各种形态,喜欢野草青涩,野花烂漫,那光景真是一个自由,干净,一个清香,俏丽啊。这些是小巧的光景。大气的光景,是春日里漫山遍野的桃红柳绿相映出的山水画卷,是夏日里雨后清凉里河水边上的嬉戏,是秋日里红叶染红山峦金黄的玉米挂上房梁的美满丰收,是冬日里白雪皑皑拥着青幽幽的小麦冬眠的安宁祥和。这些光景属于每一个勤劳善良的乡亲们,属于每一颗真诚的心。
其实,有那么些光景,是你想忘都忘不掉的。坐在山头,看山下房屋次序排列,红瓦白墙的新景象,还有几间麦秸秆的老房子,泥胚斑驳,脱落下一些陈年旧事,麦秸秆有点凌乱有些沧桑,可那都是人们安稳过光景的`安乐窝。或许没有瓷砖铺就的光滑地面,但也清扫的干净,没有什么比土地更干净的了,也没有什么比土地更温暖的。秋收的傍晚,山上一派喜悦忙碌场面,山下也已是炊烟袅袅,饭香飘扬。炊烟,相比如今的烟雾尘埃,是多么令人感动和怀念。只有在山头上,才会清晰地看到炊烟升起的曼妙。
柴禾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星点点跳跃,蒸锅里温着饭菜,热气腾腾。打点好晚饭的婆娘们,又匆匆赶往山路上,去迎接满载而归的汉子。虽是秋凉,可汉子们还是那么火热,光着膀子,肩头搭一条手巾,肩头的扁担弯弯地挂满五谷杂粮,挂满生活的希望与甜蜜。汉子们结实的胸膛上,铺着如水的月光,和婆娘们羞涩的目光。孩子们也不闲,小背篓里装满野果与欢唱的蛐蛐,一路追着萤火虫回家。这是多好的光景,多美的日子,多丰足的生活。这才是养人,养心,养情致的好光景!
岁月深处,光景安好。岁月浮躁,光景越来越不景气。那些自然的光景,正在被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地,或是出卖或是收买地消费着。那些纯朴的人们,开始在路边兜售季节的果实,甚至连善良的面孔也成了获利的手段。那些闲适安好的光景,再也复制不来了。人们在物欲横流的生活中,忘记了光景的好。
把光景藏好,将自己的心安置在好的光景中。就算世界金色琉璃地华贵,也比不上自心那一方,自然之色的光景。我喜欢光景有着秸秆的清香和燃起的烟火味道,我爱光景里那些憨厚的汉子和善良的婆娘,也深爱那些在山野上撒欢的孩童,和曾从这样的光景里走来的自己。
散文8
十天前的早上八点,尽管天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想着当天的工作,我毅然离开可以遮风避雨的老乡家踏上了去工地的路。因为是初来乍到,虽然我一直“顺着老乡说的乡村公路并借助奥维互动地图的指引”前行,但由于许多新修村道并未在奥维地图上更新,外加眼睛已渐渐变得老花,所以每遇到叉路口时就往往难以辨识方向,让我无数次徘徊在十字路口。为了避免南辕北辙,一旦远远望见有分叉路口我都尽早提前找到老乡询问,于是我得以一次又一次的沿着正确的道路挻进。
可在即将到达目的地之前却绵延着一道约一公里长的小山沟,沟内沿途一直没有人家户,我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也未曾遇到一个行人。恰在这时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了密密麻麻的中雨,又一个叉路口横空出世展现在我眼前,公路的正前方是一条直行的乡道,在它的左方则横亘着一座石桥,顺着这座桥,同样是一条乡村公路蜿蜒着向小山深处延伸。究竟该走哪边呢?是左还是右?我再一次彷徨在路口。我呆若木鸡似的站在桥头足足有两分钟欲等待过路的行人,可始终没有发现行人或车辆的踪影;我只好硬着头皮径直向前冲,幸好走了不到三百米就遇到了一户人家,通过向一位年近七旬的大叔打听才知道自己已经走错了路而是应该过桥;我折回跨过桥风雨无阻的沿着乡村公路继续前行,十多分钟以后终于顺利抵达目的地。
近些天一个人沉静下来时我一直在想:“那天即使是一波三折,但我终究之所以能找到目的地,完全是因为每遇到路口,自己都能及时、主动向‘高人’请教,尽管有小挫折,可毕竟还是峰回路转成功了”。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人的一生中,我们要遇到无数个路口;事实上恰恰就是这数不清、道不明的路口编织成了我们每个人千姿百态的.生活画卷。
小学期间小孩们大多会困惑于“是专心致志的学习文化课还是在完成学业的同时再选修一、两门业余爱好”的路口?读高中时学生们则常常会徘徊于“是上理科还是念文科”的路口?即使大学毕业后也同样彷徨于“是及早就业还是继续读研以图更好发展”的路口?工作、结婚后更是一次又一次的踌躇于“到底是工作第一还是家庭至上”的路口?……。路口自始至终潜伏在我们生活的前端,如影随形,并陪伴我们的一生直至终老。
我上工地的途中面对数道路口依然最终能准确找到目的地,唯一依靠的就是自己不断向熟悉道路的老乡问询。推而广之,人们面对生活中未曾遇见的挫折或难题时,亦应谦虚谨慎的向前辈、专家学习、借鉴,并真诚的寻求他们的帮助;国家经济建设过程中,时时会遇到我们前所未有的困难、课题,同样需要我们虚怀若谷的向国外先进经验学习,并博采众家之长纳为已用。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就是这个道理!
每遇路口,我们都会变得犹豫、徘徊、举棋不定甚至不知所措,难以决断应该往左还是向右?这就需要我们有科学的眼光、学富五车的本事及足够的智慧,更需要有“积极向上的心态、百折不挠的勇气、坚忍不拔的毅力、愈挫愈勇的斗志、顽强拼搏的精神”!同时懂得及时向阅历丰富、经验十足的亲人或者饱经沧桑的朋友亦或向博学多才的老师、分门别类的书本学习取经,以明辨方向,迅速纠正航道并循着正确的轨迹前进!
路口,永远在我们“学习、工作、生活”的正前方,挣不脱、逃不掉;想要从容不迫、临危不乱、游刃有余则需要我们孜孜不倦、戒骄戒躁、持续不断、持之以恒的充电、学习与自我完善!
散文9
稍加注意你会发现,在我们身边那些比较活跃、乐于冒险的人,受到伤害的几率会大些,同时他们在更多的历练中抵御伤害的能力也便更强;相反沉闷又安于现状的人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一旦危机来临,他们面对危机也显得脆弱无力。这种现象造物主也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呈现出来,比如我们习惯与使用右手和右脚,(左撇子则相反)那么看下你的右手和右脚,通常其中的伤疤会更多一些。这样也造成了右手右脚的灵活度、力度强于左手与左脚。
在我的右脚上就有两处伤痕,一处在外脚踝下方,伤口下面大一些,斜向上方延伸并逐渐缩小。下面伤口深的位置缝了六针,现在看上去好像卧了一只小壁虎。这是大学毕业不久架设菏日复线铁路大桥时,架桥机上的小台车给我留下的纪念。另一处则比较隐蔽,藏在脚掌的前部,中趾下方三厘米处。虽然这处伤痕出现的较早,但留给我的记忆却更深刻一些。
应该是我十五岁那年,中考前不久,因为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当年去近一百公里外的县城参加中考时,我在右脚鞋底对应伤口处挖了一个两厘米见方的洞,是为了走起路来伤口不至于太着力,疼痛会小一些。也担心别人以为我是个瘸子,所以走起路来强忍着每一步的隐痛,小步缓行,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吧!
要说起那次受伤的事,在这之前我要啰嗦几句当时我生活的环境,我初中学校在邻近的一个村庄,学校建在村庄的最南面,学校被两米多高灰色的石头墙围了起来,靠西面三排门窗破烂不堪石头房子是教室,东面一排是办公室。办公室前面宽阔的土地是我们的操场。体育课跑步的时候,大家一起跺起脚来,于是尘土飞扬,不多久老师便让大家停下来。学校的大门向东开着,出了校门,一条四五米宽的泥土路,横穿一层层台阶一样的土坡向南蜿蜒而去,不足一公里便到了山脚下,山上铺满累累的碎石,没有一棵树,几乎寸草不生。偶尔一只受惊的蜥蜴从脚下一闪而过,如曾经流逝的青春岁月。光秃秃的石头山实在引不起我们的兴趣,而那一层层土坡与田地却成了我们的乐园。当地的饮食习惯每天只有两顿饭,我猜测过这个习惯的原因,更早的时候生活贫困,人们食不果腹,常常吃不上饭,能剩下一顿也是无奈之举吧!于是早上孩子们去上学是没有早饭吃的,我总是拿一块煎饼一边啃一边步行两公里去学校,九点左右回家吃早饭,下午三点再回家去吃晚饭,晚上六七点钟放学回家。这样每天早饭后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是自由的,同学们会拿本书,到山坡的田间去,其实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读下去书的,往往是一阵打闹,时间差不多了便跑回学校。最好玩的是秋天,在田间捉蝈蝈蝗虫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拿去烤了吃;也有时看四下没人,抱一些成熟的黄豆秸秆,飞似的跑到山脚下的大石板上,把豆秸点着,等火烧个差不多了,几个人围成一圈脱下外套拼命地扇,灰飞烟灭之后,石板上剩下一堆堆烤焦的黄豆,于是一拥而上抢了起来。那仿佛是世间最好的美味,吃完抹一下黑黑的嘴头,大笑着散开了。
初夏时节没有什么好玩的,早饭后我和小忠、华子躺在一处土坡上,晒着太阳,聊了几句闲话,他两个便把书打开盖在脸上遮住渐渐升温的太阳。太阳暖洋洋的,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云,湛蓝的天空扣在大地上,让人心里感觉空空荡荡的。阳光有点刺眼了,我感到有点热,但还不至于出汗,我把眼眯成一条缝,总觉得眼角看到的天边有一条彩带,好像是在从一根毛线上扯下来的一丝,它从天的一边飞到另一边,接着又一条飞过去......渐渐的它慢了下来,慢慢地又模糊了,后来便消失了。
一阵清脆而不紧不慢的铃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我们三人一骨碌爬了起来。这声音太熟悉了,我不看甚至能判断出是哪位老师扯的铃声绳,这不紧不慢的节奏应该是带我们生物课的张老师。张老师有一米八几的个头,还算帅气,但总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像生活在梦游的世界里。讲课时也是有气无力,每一句话似乎都要先用一些时间运足力气,可是一开口,好不容易运好的气一下子泄出了大半。我们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因为上他的课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不用担心带体育课的班主任那样死命的揪你的耳朵,或者抬起他那蹭凉的皮鞋抽你的脸蛋。铃声最后的余音从我们身边飘过,我们三人站在高坡上越过学校的围墙看到张老师放下铃绳,站在办公室门口伸了个懒腰。
“快跑啊!上课啦!”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刚才响过的.只是预备铃,上课还要十分钟。即使我们慢慢走回去也不会迟到,但那天不知道怎么中邪似的,我们三人如脱缰的野马向学校奔去。那个季节山边的田地不种庄稼,土软软的,我们并没有朝大路的方向跑,而是从一个个一两米落差的土坡上冲下来,顿时耳边生风,每到一处土坡便跨开大步一跃而下。就在其中跳下一处土坡时,我的右脚踩上了一段被削去仅保留大约两三公分的灌木茬上,当我预感到危险时,下落的速度与自身的重量已让我无法逃过这一劫了。接着感到脚下一阵专心的刺痛,我腿一软,身体也无法控制平衡,速度带来的冲量使我一下子向前飞出四五米远。还好土地是软的,只是一身一脸的土。两个伙伴从我身边跑过还回头大笑,他们以为我只是摔了一跤,也许马上觉得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有些不对劲,便停下来折回到我身边。橡胶底的运动鞋看不出什么变化,他两个也不知道我哪儿受了伤。我痛苦的坐在地上脱下鞋子,没有袜子,翻过脚板,那个伤口便呈现在眼前。伤口不大,甚至没有流出多少血,但我想到刚刚那段木茬在那一瞬间刺入我的脚,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铁手一下子紧紧地扼住。
我在小伙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但我还是装出一副轻松地样子说:“我们要迟到了。”
“我们去卫生是吧!”小忠老成一些,他首先提议道。
在学校的北面,穿过一条东西向的马路,便有一家乡村卫生室。那时的乡村卫生室一般只有一个医生,却能中西、内外兼顾,而我们要去的这家卫生室的医生是我一个近门的表哥,这位表哥的父亲是村长,家境颇为殷实。据说他多年跟一位当地的名医学习,得到真传,而且相貌堂堂,那时也不过二十几岁,算得年轻有为。每次我也在路上遇到他,我总会认真地对着他的脸清晰而略又紧张的打“哥!”,我却从没看到过他的眼神,有时能听到他“哦,”的一声回应,或者随便的点一下头。我一直觉得我当时的年龄被人忽视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仍然会自豪的跟人说起:“那个卫生室是我表哥的!”
我把两只胳膊搂紧两个小伙伴的肩膀,歪歪扭扭的向表哥的卫生室走去。我想象着将会发生的情景:首先是表哥看到我受伤焦急的神情,然后边问我事情的经过边为我包扎伤口,他一定会抱怨我那么不小心,甚至还会送我回家......当我用两只胳膊用力的撑住伙伴的肩膀,翘起受伤的右脚跨进卫生室的门时,我脚上那破旧不堪被母亲拿去补过几次的球鞋让我不好意思了,脱下来应该还会散发出让人讨厌的臭味吧!内心不仅一丝的慌乱。
卫生室没有病人,只有表哥一个人,坐在一张深棕色的老式桌子后面,桌上铺了一层白色的布,压在一块厚厚的玻璃下面,桌上放着几件简单的医疗用品和药瓶药盒之类的东西,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桌上,玻璃又在另一面阴暗的墙壁上投射出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圆形光斑中分明有一道黑色的弧线,我看了一眼玻璃上的裂纹。表哥正在在看一杂志之类的书,听到有人进来,连忙站起身来,从右面的衣架上拿下白色的大褂,同时看了我们一眼。我怯怯地叫了一声“哥”,他看到我仍然“哦”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白大褂搭在刚刚坐着的椅子靠背上。两个小伙伴架着我向屋内唯一的一张病床旁走去,但我还是在门口的一排油漆脱落的连椅旁停下,并试着坐了下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脚抬高了一点:“哥!我的脚扎到了......”
“哦,”表哥走过来,低了低头,然后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摆放着瓶瓶罐罐的药品架,“我这里没有纱布了,”
我始终没有看到表哥的眼神,只是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等着表哥下面的话,可是房间里静了下来,电热水器烧的水开了,噗噗的冒着白色的水汽,水珠从保温瓶口四周的缝隙飞溅出来落在地上便消失了。表哥走过去只是拉下热水器的插头,然后转身走到桌子后面,把白大褂从椅背上拿下来,轻轻地抖了抖挂回了衣架。
我突然后悔来到这里,想着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并让自己能够忘记曾经来过。而我的两个小伙伴还站在那里等着下面的情节。后来是怎样告辞的我已记不太清了,但还记得出门的时候我依然跟表哥打了招呼。“哦!”他一边坐下去一边回应道。
在村子另一处的卫生室,我的伤口被擦了酒精并包扎好。我记得第二天我让华子把包扎伤口所需的两角钱送给那个为我包扎伤口的医生。我还清晰的记得,我脚上缠着雪白的纱布从卫生室出来时,我右手搂着华子,手指还拎着那只被扎透的破球鞋。那一刻我抬起头,任凭泪水无声的从眼中滑落。
“很痛吧?”小忠侧过身子关切的问,“先前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我拼命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想一下子挤出眼中所有的泪水,对着两个伙伴笑了笑轻轻地回答:“有点!”
多少年过去了,我这双脚不知走过了多少路。更加感受到路途的艰辛与无奈!在不经意间,这只曾经受伤的脚,那个伤口处踩上一颗石子或什么东西,仍然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扯动了一下我敏感的神经,又会让我记起那曾经的伤痕。
散文10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孤独?
他沿着田埂慢慢悠悠地走着。在这个微凉的早晨,微风轻抚。尚未成熟,尚且青涩的稻子随风微摆,从天空上看,似是一绽放的笑脸。这是她们对世界的问候吧,他想。他内心感到宁静,不是欣喜,而是波澜不惊。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是她们的一员,有谁会对自己的.日常行为感到诧异呢?他内心也是微笑的吧,他想,他和她们是一样的。
但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荡,可能是因为这儿比较空旷吧,他想。
他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他无论如何也懂得悲伤与痛苦绝不是无来由的,他是真正的悲伤,无论他看到的是什么景物,他的感情都是一样的,要么共鸣,要么反衬。
所以,是什么使他如此悲伤呢?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沉浸于日常生活中,就像已经陷入泥沼的人,他看见周围的灰黑色,这灰黑色向他压迫过来,抓住她的手,扼住他的咽喉,他觉得他就快要窒息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继续朝前走去。
这也许就是他感到悲伤的原因,他想逃离这日常生活,但却他难以从他的日常生活中自拔,但他又不想放弃。他不想昏睡过去。由醒入睡易,由睡入醒难。
怎么办呢?
很多时候,他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无数条线,而他则站在一个岔路口。他想象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变化都可能将他带向另一条线上。他对这生活的多变性以及不可预知性感到恐惧,也对自己一直以来不变的生活感到恐慌。他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做,他可以在脑海中模拟无数种情况,很多时候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做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事实却是,他并没有按照自己预计地去实施,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一直就在这条线上。他从来没有往旁边跨出过一步。
难道是因为无实感吗?过去已经消失,未来仍是未知。就好像四周一片漆黑。他想到未来的无限可能,他点燃了一根蜡烛,却看到了更多的黑暗,于是决定还是保持不动。就好像他打开了一扇门,探出头来向外面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勇气迈入黑暗。因为未来没有穿透黑暗真真切切地展现在他面前。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田埂的尽头,爬上一个小坡后,看了看天空。正午了吧,他想。他感到有些困了,便随便靠在一棵树下,眯上了眼睛。脑海中线条乱舞,依然在折磨着他。接着便停息了,黑暗中透进来几丝阳光。他睡去了。
散文11
云层铺展出天空的豪迈,勾勒出不同形状的轮廓,用心编织成密密的网。
云外的天空,因为云的存在,增添了淡淡的色彩,如一幅浅浅的水墨画,描绘的风景却深入人心。
今天,搭上熟悉的车,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和人,在天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好,那种和谐的存在,亲切自然。
告别了许久的风景,再次重温时,依旧如开始一般欣喜。
车高速向前行驶,窗外的风景,似乎被赋予生命,他们猛的向后退去,就像这个假期每一天,不断变成记忆的.书页。
那书页,似乎千篇一律,但实际每一页都不同。
那疏密相间的文字,有的温暖依旧,有的褪去了余温;有的笔墨的味道依旧,有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
看着风景逝去的方向,我知道,这一刻,又是新生活的开始。曾经的一切,都将画上浅浅的句号,就像秋天最后一片叶子,栖息在那宽广的土地上,坠落后的一刻,恬静无声,不会再激起一丝波澜。
有人说,过去决定现在,现在决定未来。
那么,没有过去,现在是不是就充满希望,未来也会充满无限的可能?
某种程度上讲,确实如此,尤其是当过去成为现在和未来的束缚,在禁锢之中徘徊、找不到出路的时候。
如果封存回忆的书页,也许,未来的篇章,就不会为过去束缚,像一只蝶,在梦的花园里徜徉,创造出无数种可能。
但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似乎是高估过去的存在。过去埋下的种种原因,其实,未必会结成现在或者将来的果,很多时候,取决于对待过去的方式。
其实,这就和收起过去对阴天的理解,以阳光开朗的心态,重新去定义一种天气一样。
阴郁,其实,不是一种特定的存在,而是一种理解,一种禁锢的思维方式。
在时间的长河里,一切皆是云淡风轻。
我想着云外的那边,天气晴朗,惠风和畅。其实,阴天,是一扇门,开启的是云外的晴朗。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熟悉的站台。人海里,看着匆忙交织的影子,重叠的一刻,迅速分离。我知道,我也属于这里的一部分,也在真实的体验生活。
离开站台,在回来的车上,遇到大学室友。
有时候,我们拼命期待着生活的种种可能,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偶然遇见。
也许,就像今天,阴天,但从来无妨一次遇见。你心中装着晴朗,转角处,会留一处遇见。
其实,生活中存在每种巧合,都很难得,但经历了过去,一切都成为可能。
阴天,窗外的风声依旧,归来的路上,雨正在长眠……
散文12
突然忘了,今年的冬天是怎样来的。
半夜,就听见了哗啦哗啦的声音,一大早,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雪盖满了小小的城,覆盖了大大小小的街道。远处的青山难得一见的银白,只留下起伏不定的松柏;近边的池塘被雪掩埋,平整得不见一丝涟漪。
一阵阴风疯狂的刮着,呼啦呼啦的声音吓的人慌忙躲进屋子里,不停的搅拌起毕毕啵啵的跳跃着的火舌,当然有不怕的,偷偷地从屋子里探出半个头,不一会头发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受不住了,关上窗,头上的霜就化了,死命的绕着火盆搓着一根根红萝卜样的手。
不知谁吆喝了一句,雪又开始下了。雪总是以一种轻盈的姿态不停的飞舞飞舞,鹅毛一般,纷纷扬扬。一不留神,它就越过你的窗子,进了你的屋子。仔细听,那沙沙的声音是雪花的`舞曲,它旋转着,落到你的手上,飘在你的头上,溶进了你的眼睛里。伸出手你会发现,雪花多是八个瓣的,每个瓣上都有冒着丝丝的凉气,晶莹剔透的。不一会儿,化成了一颗小小的水珠,它呼唤过她的舞伴来,不安分的跃动着,闪着钻石般夺目的光。雪顺着窗户迎面扑来,落在你的睫毛上,在你的下眼睑留下一片扇形剪影,这是雪花的快乐。
犹如精灵降落凡间,雪花飞舞的轻盈体态,投进了母亲的怀里,为母亲披上了一件新衣。屋外,是银白的世界,这时,便是小孩子的乐园。她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地脚印,她们乐极了,喜欢那雪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们奔跑着,欢呼着,时不时的抓起一把雪,扔在对方的脚边,帽子里,打在她们的脸上。雪球或者会一不留神钻进她们的衣领里,总能引出一片尖叫声,笑声一片一片。那可累苦了在一旁堆雪人的孩子们了,她们费力的把雪球滚到陀大,机警的躲过小伙伴的攻击,雪人的下半身就好了,她们呼唤着在门口拿着铲子正在清路的父母加入她们的行列中。没一会,雪人的头就有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腰身分界线,但依旧隐约的可以看出雪人的上下身,全身通透银白,泛着银白的光。孩子们用龙眼核做雪人的眼睛,用厨房洗干净的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有孩子偷偷地拿出母亲奁台里的胭脂,笨拙的画出雪人上扬的唇角。再者她们调皮的夺下邻居阿姨手里的扫把,一溜烟跑过来做成了雪人的手。
厨窗里通红的烤鸭吱吱地冒着热气,香气从门缝里溜出,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圣诞老爷爷拖着长长的雪撬,进入孩子们的梦里。
散文13
不知不觉,在回龙观棉花胡同幼儿园分园干了也有大半个月了,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无论校方领导,老师,抑或孩子和孩子的家长,他们都不认识我,有几个还能跟我打声招呼,但更多的,就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会同我打一声。
但现在却不同了,他们之中大多还是会跟我打招呼的,有些还能跟我聊两句,这也令我颇感欣慰,好歹我是真实存在的。
其实要我说呢,打招呼有打招呼的好处,不打招呼也有不打招呼的好处。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每个人都跟我打招呼,那么出于礼貌,我也得分别向每个人回一句,哪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寒暄或问候。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所学校里有将近三百个孩子,那么就意味着每天接送孩子的家长也得有将近三百个,这还不算校方领导、老师,以及后厨、后勤等工作人员呢。如此一来,在我早晚站岗的一个小时里,可能我不会站至腿脚麻木,但却一定会因为与他们的礼尚往来,导致口干舌燥。
倘使像初来此地的那两天一样,没人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自然也没必要笑脸相迎,倒也落了个轻松自在。要知道,作为安保人员,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乃是本分,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无奈,我压根就不是一个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虽然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生活是孑然孤独的,但是,每当有人愿意主动与我聊天,我自然而然会对他笑脸相迎,跟我一个班的孙晓东是这样,韩哥是这样,其他同事是这样,园里的领导和老师是这样,园里的孩子们也是这样。
就拿上个星期的星期五来说,那天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只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天。但对于园里的孩子们,以及他们的家长来说,那一天却并不普通,因为是园里准备多日的亲子日,孩子们不仅会跟自己的父母一起玩耍,做游戏,还要跟其他小朋友,以及他们的父母做运动,比赛。
那一天属实令我们保安感到繁忙,尤其是对于上白班的`我和孙晓东来说,因为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家长们进园不仅得刷卡,还得伸出双手来,让我们把消毒水喷在上面,这样才能准许他们进入园区。幼儿园嘛,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既金贵又脆弱的孩子们,理应得到重视。
不过呢,上午的繁忙也为我们带来了中午十分短暂的轻松,因为亲子活动时间不宜太长,就在我们吃过午饭之后,就看到有不少家长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幼儿园。以至于我和晓东还说呢,“照这样看来,放学的时候应该没多少孩子了。”
本来打算趁着午饭之后的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不是小憩,只是呆坐,尽量让重压之下的腿脚有所缓解。岂料,竟是我想多了。晓东还好,主管大门,我呢,则守在中岗,类似于传达室的这么一个岗位。
就在我穷极无聊摆弄手机的档口,一位女幼师敲门而入。多说一句,幼儿园里的幼师,大多是年纪轻轻的,无论男女,但通常情况下,还是女的多。
我看了看她,问了句,“您有什么事吗?”
“请问,您这儿有剪子吗?”她柔语细声地说。
“剪子?您要干什么?”
“帮孩子们摘葫芦呀。”
“摘葫芦啊,您看需要帮忙吗?要不我帮您摘好了。”
“那敢情太好了!”她看上去很开心,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
就这样,我跟着她来到大门与中岗之间的木制长廊处,廊上铺满了发黄的、干巴的葫芦藤。藤蔓与叶子虽然无比苍老,但长出来的葫芦却翠绿光滑,只是形态各异。有的上面小下面大,有的上下一边大,还有的上面竟然比下面还要大。有的葫芦呈棒状,有的呈瓢状,有的呈海豚状,有的呈壶状,等等等等,样式非凡,大小不一。其中有一个葫芦最是奇特,模样虽然标志,无奈表皮宛若西瓜皮一般,呈深绿色,且还附有微微波浪的条纹。
站在廊下的,就是一群手舞足蹈、声势震天的孩子们,还有算上找我过来的,共三位女老师。不用想也知道,这帮孩子定是没有参与亲子会,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父母工作太过于繁忙了,只得等到晚上五点,才能接他们回家。
孩子们你言我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双手不停地指着廊上悬挂的葫芦,一会儿这个好,一会儿那个好,可是把三位老师折磨得够呛,而老师们却也只能笑脸相迎,“小朋友们别着急,咱们这就开始摘葫芦!”
这一嗓子下去,好家伙,孩子们无不欢喜鼓舞、拍手称快、凫趋雀跃。
多说无益,那就干吧。我一连摘了三四个,有的伸手就能够着,有的就连我这一米八五的大个也得蹦着高薅,几下,汗就下来了。
可这还不算晚,毕竟孩子多呀。我就问其中的一个老师,“都摘下来吗?”
“不用全摘下来,但也得多摘些。”
没办法,我和老师商量一下,决定还是回休息室取剪子去。老师们呢,也回去取剪子去了。
当我从休息室再度赶回来,老师们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摘下来二三十个葫芦了。那我也不能闲着呀,能够到的就拿剪子剪,够不着的就蹦着高薅。就这么的,我们摘下来足足两大袋子。
可即便如此,孩子们的热情和兴致仍未渐退,反而愈发高涨。可能他们也同曾经的我一般无二,看到藤蔓上还有剩余的葫芦,那么自己手上拿着的就不是最好的。他们之中有一个穿着黄色小棉袄的男孩子,见我擦拭着额头的汗,弱弱地问了句,“叔叔,您累了吗?”
当着孩子的面,就算累了,就算想要离开,那也不能明说呀,好歹得在孩子们面前保持我的崇高和伟岸呀。
“叔叔不累。”我微笑着说。
“那么……”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小朋友,你想要做什么,跟叔叔说。”凭我的口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阿拉丁神灯里面的灯神,仿佛他所期待的愿望我都能帮他实现似的。
“我想……我想要那个葫芦。”这个小男孩伸出食指,指着我前面说过的,那个与众不同的,葫芦群里的西瓜假面。
我抬头看了看,这也太高了吧,根本就够不到,蹦也够不到哇。
我倍感无力地说了句,“小朋友,这个我也够不到啊。”
“叔叔抱着我够,好不?”
我呆了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是我没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身段,而是我怕万一会伤到孩子,这个责任我是承担不起的,所以在小男孩向我发出请求之后,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班级的老师,征询她的意见。
“没事,那就烦劳您抱着他把那个葫芦摘下来吧。”其中一位女老师微笑且略表歉意地跟我说。
我笑了笑,看着已经笑不拢嘴的小男孩,取笑说:“瞧把你小子美的,来,叔叔抱你摘葫芦。”说着,双手抱住小男孩,举到最高点。
小男孩兴高采烈,抓住藤蔓晃了三晃,不负众望地将那个他认为最好的葫芦摘了下来。
下来之后,他先是向我道谢,然后心满意足地拿着那个不像葫芦的葫芦飞奔,奔出去又奔回来,开心不已。
“这小子,可真淘。”我感慨了一句。
“可不嘛,这小子全班最淘气的了,做操也好,活动也好,就喜欢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玩,可让我们操心坏了。”老师摇头不止地说。
“淘气的孩子聪明。”
我笑了笑,继续帮他们摘葫芦,直到老师们觉得够数了,这才抽空到大门口吸了根烟,毕竟园里是不让抽烟的,逮到重罚。
虽有冷风,但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可能长时间的活动,体内的热量完全可以抵御寒风的侵袭吧。
这个时候,韩哥也出来抽根烟,班长嘛,白天的时候罕有闲暇。我俩闲聊,我就把刚才的事跟他饶有兴趣地讲了。
他听着挺可乐的,于是止不住话匣子了,“你这就不错了,我有一次,更逗,你猜这帮小家伙管我叫什么?爷爷!哎哟,我才四十出头,就成爷爷了?这把我给埋汰的,一点儿自信都没了。”
我大笑不止,甚至还发出两声咳嗽,想必是烟气没导匀。止住咳嗽,我也说:“你都不知道,昨天更有意思,一个小孩子不听老师话,我呢,刚从中岗出来透透气。好嘛,这老师就当着我的面跟那个小孩说,‘你要听话,知道不,不然的话,我就让那个叔叔把你带走。你看他,长得多凶啊。’那小孩看了看我,果然很听话。妈呀,啥时候我居然成反面教材了,把我当成黑面罗刹了。要说那个老师,可真不会说话。”
他呢,跟我适才的表情一样,笑得是前仰后合。或许,这就是我喜欢这里的原因吧。
就这样,两个颇不自信的男人,速速将烟头掐灭,喟叹着回到似乎不大适合我们的幼儿园。
散文14
六月烈日炎炎,大地变得焦灼,行走的人们放快了他们的脚步,好似要匆匆避开太阳,动物也不愿在这时出来活动,世界在倾刻间变得沉默,只有那金黄的麦子,听着浓荫下的蝉鸣愤怒生长。
麦子,虽没有向阳花的美丽,也没有栀子花的芬芳,却有着一种质朴的品质,在自己最华丽的一瞬间献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割砍,被晒干,被磨炼,最后不复存在,但就如此,也无怨无悔,只为了那土地上一代又一代,给予她生命,却最后终结自己生命的'劳动人民。
七月,丰收的季节,农民争相割麦,他们爱这土地,更爱这土地上的麦子,如此深沉。月华收,他们离家,满怀希望;月华生,他们归来,由衷自豪。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也许,只有当他们在午间精疲力尽时,才能感受这大自然的“秦罗敷”,茫茫的麦地,飘过一阵远在远方的风,这比远方更远的风,吹动了麦子的幽容,此刻,麦客们面对着麦子,只有干干静静的缄默与存在。
春梦秋云,时间一晃便到了九月,冬小麦刚种上不久,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起来,麦子在人们的希望中生长,无形中竟形成一种责任,那责任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种责任渐渐变成了一种美丽,是劳动人民所欣赏的美,是劳动人民无法遗忘的美。
世代生活在麦地上的中国人,无法忘记大地上与人们相伴的植物麦子,人们在麦地生,在麦地长,在麦地死。
麦子啊,当黑夜再次笼罩大地,当黑色的光芒再次包围着麦地,中国大地上数以万计的村庄便处在你的相思之水,月光如一千零一面镜子转映着你的容颜,我会在你开始,我会在你结束。
散文15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離現實的世界越來越遠,漸漸冷漠,熟視無睹,直至漠然。我的心如同被硫酸所腐蝕,難以為外物而動容。生活從來沒有過激情,只有強顏歡笑下的漠然的心。我好喜歡年少的我,天真無邪的稚子童顏,即便做了錯事蠢事也不自知,臉上永遠掛著鼻涕和笑顏,
雖然無知可笑,確是唯一的一段真正歡樂的歲月。若能永遠年少,我愿用一切去換取,奈何歲月無情。我的青春,歲月,向上的動力,天真的靈魂都在日復一日的無聊歲月中磨滅。
青春夢想早已化作鏡花水月,心中僅存的一點幻想也在無情的現實中磨的粉碎。孱弱的身軀支撐不起無望的人生,雙手的力量僅能將時光輕葬,唯余漠然的'心留下另一個世界的幻想。
無言的人生充滿了無趣,望著周遭那一個個年輕瀟灑的身影,那一個個談笑風雲,指點江山的面容。我的心在顫栗,在抽搐。我的心中也曾有萬丈豪情,也曾幻想過飛揚臨天下的瀟灑豪邁,也曾因夢灑下無數的血與汗。總說付出了總有收穫,我沒有發現收穫,只感應到了世界對我發出的輕蔑的笑,笑我的天真與無能,笑我的懦弱與自以為是。事實上,我確實很可笑,面對現實的無能為力卻又自以為是。可笑到了極點。
無數次的在深夜回首往事,深刻的只有灰暗,光明的世界離我太過遙遠。我的所求並非輝煌璀璨奪目耀人,我只要一份平靜安然,一片可以自由起舞的天空,一個可以有尊嚴的活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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