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散文
在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写散文,多数时候都离不开事件。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过年散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过年散文1
刚过完春节,一眨眼又过了元宵。按新风俗,新年的气氛便到了尾声,彻底落幕了。“这个年就这样过完了!”老伴这样叹息着,不知是感到了时光易逝,还是觉得这个年过得人意差强。其实有感慨的何只是人。看看摆在那里的金菊和桔树吧,她们低眉下目、满脸愁容,红销香断的气象也跟着越来越打眼了。“感时花溅泪”,因而越看,她们便越感伤,说明花是有灵性的,花的灵性跟着人的情绪走。也许她们知道是我把她们接迎来的,了解我的惜别之情。才有了这番哀哀地惨苦愁容。
现在不少人家正忙着把过年摆的花住楼下搬着,垃圾坪里锦重重地狼藉了一地,清洁工们正忙着把那些花儿从盆里连根拔出,等候着垃圾车把它们运到郊外去处理。此时花魂空归,倩魄群去,简直就像将逝者送往殡葬馆去一般。在这样的时刻人有了如此感觉,花儿们也当然更更伤情。
回想大年三十那阵,我把这几盆花刚接到家里来的时候,它们一盆盆一朵朵无不娇艳炫目无不各有姿态,无不花绽新红,娇叶凝碧,与其说她们像新娘,还不如天使恰当。因为她们是带着吉祥来的,是带着神的咒语来的,是带着新年和人们的希望来的。所以人们把她们安放在一个很有风水的地方,虔诚地毕恭毕敬地呵护着,每天小心翼翼地用水润洁着,惟恐冻着、伤着,惟愿她们的吉祥富贵照亮一个家、一栋房、一条街、一方天地。现在年也过了,花也萎了。祝福念完了。她们也就要被复员了被下岗了。等到她们被搬出屋子时,她们的身份、尊严都会降到冰点以下,赤橙黄绿化为冷淡悲惨。
我有些像林小姐那样多情,想写悼花诗,甚至也想来个葬花仪式。但转念一想,花之来是因为春节,花之去,是因为春节过完,有缘起就有缘散。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又如电”,我却没有修出如此定力。不作如是观,这花开花谢迎来送往的寻常事,便在心海中激起了狂澜起伏。看着满地残红藉藉,我总觉得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暴殄天物的。天道不仁这句话,要倒过来讲了,是人视天地如刍狗呵。什么“泪眼问花花不语”,已是不可再在的情怀了!油然生起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的感慨。当我和老伴把花抬出去的时候,我喃喃地说着:“谢谢菊花,谢谢金桔,你俩用吉祥美丽伴着我们,为我今年的春节添加了新的.意义和色彩,你们的灵魂归去吧,适彼阆苑乐土,那里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青之草,随时随地都花团锦簇,五彩缤纷,你们将在那里永生!桔呵,你虽然走了,但你的品格却是长久萦绕在我的生活中的,是我的心中一座端庄严肃的座右铭,你是我永恒的榜样!菊呵,你也是一样,你秋的丰神气韵也在我的心灵上余韵袅袅,不绝如缕!你将把我人生的秋天点染得胜似春光!盼望你们年年岁岁蓬蓬勃勃地驾临人间!我将年年岁岁迎接你们!”
年就是在花的照耀下过的。在南国的百姓家里,人和花在一起过年,过完年,人们就把花扔了,把春节也扔了,扔在早春的寒冷里,扔在冰冷的河水里,又向新的日子奔去。
过年散文2
金黄小丸子
一年一次的炸丸子工程又如期启动,就在这天爸妈还吵了一架,起因是老妈让老爸去买炸丸子用的豆腐,老爸却买多了豆腐,吃不了也用不完。我突然想起《一地鸡毛》中小林和妻子也是因为一块豆腐而吵得面红耳赤,生活果然是由一件件琐碎的小事积累构成的。吵架归吵架,丸子大业还得继续。做丸子的基本材料是豆腐、萝卜、大米饭和面。先将萝卜切成丝,然后放在锅里炸好之后再切成碎块。将切好的.萝卜、新鲜的豆腐、煮熟的大米饭和面搅拌在一起,并依据自己的口味用葱、姜、蒜、酱油,盐等调料调味,最后在滚烫的油锅中炸,炸至小丸子的外表变成金黄的时候就可以出锅啦!炸丸子真是比较麻烦,所以一般只在快过年的时候才会去做,然而更大的乐趣却是在过年之后平淡的日子中,时不时端出的一小盘丸子就是粗茶淡饭中最惊喜的那一个了!丸子这种小吃最能妆点生活。
过年之前要进行大清洗,在丸子飘香的那天我手洗了羽绒服。中途腿麻了站起来眼前一黑眩晕了一会,等恍过神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金黄,不是太阳的金黄,是小丸子的。我一个接着一个地吃了不少,衣服一会再洗,先让我接受这灿烂的洗礼。
早在妈妈炸丸子之前我和姐姐就表达了明确的态度并不想吃小丸子,在丸子刚出锅的时候我也就勉强尝了一两个。然而在累了之后我却发现丸子真是太好吃了!外表酥酥脆脆的,里面又香又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准备晚饭的时候妈妈说:“一盘子的丸子怎么就剩这么点了?”我嘿嘿地笑着,打了一个丸子味的隔。
过年散文3
提到过年,曾几何时我们也是期待和兴奋的。可是随着岁月的年轮一点点滑过,却觉得过年是一种负担。当20xx年的钟声从耳畔响过,20xx就不知不觉拉上了帷幕。去年伊始,还在憧憬着种种美好,要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爱情甜蜜……20xx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些愿望又实现了多少。原来在想,今年过年该带个朋友回家,让父母放心,自己也可以过个舒心年。谁知这么快又到过年了,我依旧单着。
今天,单位仅剩的80后单身剩女也脱单了,急了的就只剩下我和另一位90后剩女。是啊,整个单位,也只剩下我俩单着了。今天我俩聊天,好好的感叹了一番,岁月真是催人老啊!刚参加工作时,我们还是那么年轻,一眨眼的功夫,就快成了大龄剩女。所谓剩女,也就只有别人挑自己的份了。更可悲的是,想相个亲都苦于无资源。其实我们都是内心排斥相亲的人,可又不得不去,想着也许就对上眼了。我知道,我们都害怕回去上班时,对方相亲成功,到时只剩自己一个人单着,总是不好的。可缘分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害怕的并不是谁没找到对象,而是过年亲朋好友奇怪的话语和眼神。“嫁到哪了?”“孩子多大了”“要求不要这么高”“还没找对象啊,该找了”……一系列奇葩的话不绝于耳,自己尴尬的无地自容。这就是剩女的过年公式。唉,真是心累。你说,有哪个女孩到了一定年龄不想找对象?自己喜欢的.人家未必看得上,人家看上的自己未必喜欢,真正要找到相看两不厌也是极难的,更何况两情相悦。为什么一定要落窠臼的嫁人?要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过上一辈子,总觉得是件恐怖的事,我仍然没有做好准备。真想就这样单着,可又怕各种唾沫星子,或者父母焦急的眼神。
新年快来了,祈求上天让我的爱情順一点,遇上那个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用等待,不用害怕,就这么舒服的过一辈子。这个愿望在20xx年会实现吗?
过年散文4
小时候盼过年,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过年那几天爸爸妈妈又不再批评做错事。真好。
那时候的年是从腊月就开始了的。农村的旧习是要给大人孩子做新衣服,妈妈是我们堡子唯一的裁缝,就是连裁剪带缝纫的。一进入腊月,张家王家李家的舅妈啊,婶子啊就扛了一匹蓝卡其布,家织布什么的,领了大大小小四五个儿女,到我家来,让妈妈照着她儿女的身量给裁剪,没在家的就拿件旧衣,由妈妈凭经验给放点尺寸,至于缝纫则是要妈妈利用晚上点油灯去完成。我很多年都不理解,为什么白给他们干活,现在想想,那也许就是农村人的淳朴与善良吧。
到了腊八,则是照例要吃黄米饭的,粘下巴。小年那天祭灶,爸爸早早请了一张灶王爷,在灶坑点着,嘴里念念有词,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之类的,又对着年龄尚幼的我和三姐说,小年了,说话要注意,不然就得熟皮子。二十四扫房,则要麻烦些,把棚顶柜底的陈年积灰清除净,又要彩棚,就是用窝纸糊棚,我们小的负责刷浆子,递纸,哥哥姐姐糊纸,往往要干一整天,晚上有时加班,妈妈就会在九·十点钟加一顿夜宵,就是一碗大米粥,加了碱的,一碗咸菜,大家抢着,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好吃的。二十五做豆腐,一大早妈妈会起早推磨,纳渣,煮浆,点卤,装包,压包。等到大豆腐出来时,妈妈就会分成豆腐块,留足一顿吃的,余下的冻成冻豆腐,炖海带可以吃很久呢。二十六买肉一般不是这样,一般都是阳历年杀猪,妈妈做成冻肉或是腊肉,留到年下吃。二七二八,发面杀鸡,蒸馒头,炸供,,二九,一大早,妈妈就吆喝着孩子们把衣服换下来,整整洗一天,要在三十中午之前晾干,收起来,迎接祖宗回家过年。
除夕这天,早早的起床,吃点饭,妈妈就忙着中午这顿饭。要捞一大锅米饭,是捞,捞钱的意思。菜照例是一大桌子,以前困难的时候,白菜豆腐土豆皆可入席,鱼肉不可少,排骨猪爪,满满的一桌子菜,满满的挤一桌子孩子,早饭后,爸爸就到离家好远的茔地烧几张纸,迎接祖宗回家过年,回到大门口爸爸会放一挂谷草节,妈妈听到,会说,你爸请客回来了,快开门,爸爸煞有介事的给挂着的家谱点上香,敬祖宗的.照例是五碗菜,五碗饭。讲究的是高供。敬三杯酒,三拜三磕的,点上蜡烛。然后坐到饭桌上,孩子们才敢动筷子。一顿风卷残云,平时严肃的爸爸也会把我抱在身边,有时溺爱的对我说,喝点,我本嫌酒辣,但是这是特权,哥哥姐姐只能看着,所以忍着辣,喝一小口,爸爸哈哈笑着,气氛很轻松的样子。我很享受。
吃过午饭,妈妈就准备年夜饭这才是最隆重的,要有水饺,和一桌子菜。包饺子很隆重的样子,妈妈不准我和三姐包饺子,伸手也只能摁剂子,摆饺子,讲究方方正正。要一排排的不是一圈圈的。每次包好几盖帘。包好就可以玩扑克,看大人下象棋,爸爸也打麻将,那时麻将是很奢侈的游戏,我们村只有老李大爷,老程大叔,老关七舅,老李七舅和爸爸五个人会玩,一般不带别人,当然过年吗,不上别人家去,所以三十是不打麻将的。到了十点钟,妈妈开始烧水,用大铁锅,准备菜,煮饺子。大姐帮厨,二姐负责打水,督促我们换新衣服,新袜子,洗脸,梳头,抹上新买的雪花膏。爸爸带着大哥二哥三哥,树灯笼杆子,挂灯笼,天黑了就点上蜡烛,哥哥们负责及时更换燃尽的蜡烛,风大的时候还要照看火。后来有了电,就用电灯了。到了十一点五十左右菜陆续端上桌,饺子则要在十二点捞起。爸爸领着我们到前地,放两个二踢脚,小鞭和炽花则大家放,一般在家就都握在手里了,一通绚烂过后,大家跟着爸爸往回走,嘴里喊着过年喽,接财神喽。路上有事先放好的杏条,我们一边走,一边捡,嘴里念着,捡杏财喽。
到家,把杏财放好,孩子们就给老祖宗磕头,给爸爸妈妈拜年,也是磕头,妈妈将近十二点捞起煮好的元宝,给孩子分岁,就是压岁钱,然后开饭,这顿饭要从十二点前开始吃到十二点后,取一餐吃两载,年头吃到年尾之意。吃过饭,爸爸就带着孩子们去给爷爷拜年,妈妈在家照看,到了爷爷家大门口,爸爸点着一挂鞭,爷爷听到,也出来在门口放一挂鞭,接我们的意思,爸爸才领我们往里走,爷爷家是四合院,从大门到房门是一段甬路,那一段进深在幼时的我看来,很长,很长,爷爷是不出来的,只站在正房门口,手里拿着蜡烛,打发叔叔们跑出来,引我们进去,直到听到爷爷的声音,大家纷纷磕头的磕头,行礼的行礼,一番纷乱后,来到堂屋,也就是爷爷家供祖宗的地方,又是一同磕头,然后才坐下来,吃点糖啊什么的,往回走时,我和姐姐们回家,爸爸则带着儿子们到别的叔伯家拜年,等我回到家,叔伯家的哥哥们已经在我家了,一般我家除夕夜是通宵守岁,大人们吸着旱烟,唠着家常,孩子们吃着瓜子,冻梨,打着扑克,我往往熬不到天亮,就挤在哪个炕边,睡着了。
初一早,初三早,初五早照例吃水饺,吃完初五的饺子,爸爸又对我说,年已经过完了,以后犯错误,就是找打了。正月十五闹花灯,二十五添仓,二月二龙抬头,耍龙灯,跑旱船,滚冰,看二人转,剪龙头,挂龙尾,吃完仅剩的猪头肉,年可就真的过完了。
过年散文5
南宁周边壮族人居住的地方,在农村圩埸,到处可见到采购年贷的村民。
老家武鸣壮族人和汉族人一样:每年,把腊月二十三日至年三十这段时间称为“扫尘日”。按汉族人的民间的说法: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而壮族人的用意是:把旧年的'穷运、晦气统统扫之出门。这一习俗,寄托了壮族人破旧立新的愿望和辞旧迎新的祈求。在“扫尘日”来临时,壮族人家家户户就会打扫环境,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洒扫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到处可见到迎新春的欢乐气氛。壮族人的“扫尘日”,这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壮族过春节的节期虽然是受汉族春节的影响,但其活动的形式和内容则具有本民族的特色。年三十到来,南宁周边的壮族人就忙着杀猪杀鸡鸭,包粽子,做年糕,缝制新衣,张贴春联等。如在记者的老家武鸣伊岭村,壮族村民们以特别的方式来过年三十这个夜晚。年三十夜晚来:村民们有的就会用猪头、阉鸡、糖果品等来隆重祭祖;大人围在火塘边,边讲古边进行除夕守岁;小孩则尽兴地游戏,通宵不眠大人也不干涉。入夜至11时左右,便见各家各户的村民在门前悬挂起长长的鞭炮,待鸡鸣时燃放。自古以来,村民们都守这规纪:当晚,雄鸡啼叫第一趟才能燃炮。燃炮时,谁家点响炮竹能与雄鸡打鸣声同步为最吉祥,村民将这种习俗称之为“压鸡嘴炮”。之后,每鸡啼一遍,便燃放一阵炮竹,直至天明。这种燃炮习俗,在壮族地区很普遍。
春节大年初一,是过年中最隆重的一天。这天黎明时分,村中的老年人就会给小孩穿上新衣。小孩向老年人道新年好后,老年人就会把薪新的压岁钱放到小孩口袋里,并会把小孩叫到屋厅供桌前。小孩面对列祖列宗后,老人便要对小孩进行新年的励志教育。老人还要特别交待:今天出门,见到村人要会道吉祥的话,千万不能讲不吉利的话等等……
大年初一这天,在武鸣许多壮族山村里,到处可见各家各户门口都有贴了春联,可看到人们盛妆打扮,人人喜气洋洋,相逢互道吉祥词。上午9时左右,村民会请舞狮队来舞狮。这时,这些壮族村庄都沉浸在锣鼓声和鞭炮声中。上午10许,村民们邻里之间就会相互串门,给前辈拜道贺,大人要给前来拜年的小孩送利市钱。每年逢此时,平时那些相存矛盾的村民互相拜年后,矛盾就会烟消云散,大家就会和好如初,并一起痛饮。据老年村民说:旧时,大年初一夜晚,许多村寨会请南宁戏班来唱大戏;村与村之间的青年男女,常会以对歌传情,到处是一片欢乐的景象。
旧时,南宁周边的壮族人,还有这样的习俗:大年初一午时前,村民一般不杀生,不动刀不动火;初二以后,才会出村到外去访亲访友。大年初二后,在壮族乡村的村道上,到处可见到手提肩挑着礼品的壮族村民,他们正喜洋洋地寻亲访友。
过年散文6
1、调煤
一马平川,好似平原,金灿灿的黄土,距机场五里,黄土高原少有的平整村落,我在这里度过了我的童年。
村子很大,有两三千号人,四四方方,东西南北两条大街将村子均勻分开,村里有大小十八座庙宇和一座百年教堂。
悠闲的冬日,静候家中的农人,被一句“年来了”唤醒。
唤醒的村子,动起来。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拥过来,拥过来。
被公认的用于调煤最好的烧土,就在我家的屋后。
提筐的、挑担的,推车的、牵驴的,拿钎的,扛锄的都来到我家屋后的烧土场。
平整的土地,硬是被挖成一个坑,一面壁仞伫立如高墙,其余三面缓坡通底,人山人海,男的挥汗如雨在钎在刨,女的在铲在装,装进自家的车,自家的框,自家的箩头。直射的阳光,照得这些黄土圪拉,黄个莹莹,亮个澄澄,装满的驴车箩筐,被人们喜滋滋地拉回家,担回家,抬回家。
调煤开始了,要把煤堆成一个大的圆圈,中间放上烧土,挑来的水倒进洇上,煤和烧土的比例要得当,烧土多了,火不好好着,煤多了,贫穷的农家想省一点点煤的愿望就难实现。
等,黄土圪拉被洇开,搅拌开始,搅匀了,一锹一锹端进厨房的煤池。
煤池满了,就开始打煤糕,搅匀的煤,按一定的厚度,平摊在院中地上,用铲分割成一个个长方形的小块,凉干了,跺在房檐下。
正月里是不调煤的,能见的只有袅袅炊烟。祖先的智慧真的令人赞叹!就地取材调制的煤,耐用节俭方便,晚上封火,一铲煤放炉里,按结实,用火拄通一小眼眼,就能耐到天亮,做饭要用大火,就多扎几个眼眼。
这是大人的过年,忙腊月就从调煤开始。
对我而言,过年的大幕已徐徐拉开,让我期盼、向往和憧憬的年就要来了。
2、美食
粗布粗衣,邋遢不济的我们,似乎等不急了,天天玩的是:你拍一,我拍一,过新年,穿花衣……。要不就是齐吼着:二十三(农历小年),打发老爷上了天(灶王爷);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蒸团子;二十六,割下肉;二十七,抹锡器(香炉);二十八,洗邋遢;二十九,倒下酒;三十日,大红对联贴挂起;
妈在院里,盘了大火,支起大锅,放上风箱,把那玉米粒温水里泡泡,然后,捞进铁筛里沥去水,这是蒸团子的第一步,叫“粉玉茭”
“玲,过来,占碾子去。”妈吧簸箕、笤帚和围裙塞进我怀里,我撅着小嘴,耷拉着眼,极不情愿。
驴带着麦杆编的眼罩,一圈一圈围着碾盘转,是二婶家在碾团子面,我不情愿地在旁边玩着黄土圪拉。
二婶家碾完了,我赶快把笤帚、簸箕和围裙放在碾盘上,跑回家:“妈,占下了”。
妈把粉过的玉茭,一袋袋移至碾旁,碾一遍,筛一遍,筛一遍,碾一遍……,最后是碾粟米。
再把两者搅在一起,叫和面,然后是起面,煮红豆,而后是捏团子,蒸团子,一笼接着一笼。
全家人都在忙活,妈是总指挥,满院子都散发着新玉米团子的甜香味,足足蒸了一大缸。
那缸有妈高,能吃到春暖花开。
团子天天吃,会腻的。
我的心在丸子上,妈说我们家六个孩子,狼多肉少。只能三十日晚上,待我们都睡着,大(父亲)才敢把火熥旺,支起带耳的铁铛,先是炼猪油,然后开始炸丸子。
我总会半夜醒来,穿带好,靠着锅台、挨着大,眼死死盯着放丸子的`盆。
大说:吃个吧
我直咽口水,高兴地抓了一个。
盆越来越满,油锅哧啦啦地响。
大说:吃个吧
小手飞快地伸去。
大说:小馋猫,再吃个,睡去。
丸子快炸完了,心里的两条虫子----瞌睡虫和馋虫在打架,我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赶走瞌睡虫。
“大,我语文考了100分”
“玲儿棒!”大说
“大,黑妞和二狗家,就是考100分奖励一个丸子,我的眼睛已经搜索到一个较大的丸子。
大说“吃吧,一个”
丸子就要炸完,炸好的丸子,大会放到屋外煤棚上面,冷却后,放到又破又旧的立柜里,立柜的门已耷拉,是大装上合页刚修好,专用于存放过年的好吃的,然后锁上。
锁上的丸子,再吃就很难了。我的眼又扫描到一个较大的丸子。
“大,明天我就九岁了”
大不理我。
“大,丑蛋和毛毛家,是几岁就吃几个丸子”。
“那就再吃一个吧”大说
再吃一个,那真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
……
灯芯摇曳,我的梦穿透夜的黑。
夜的梦是甜的更是香的。
3红火
正月正,耍红火。
村里锣鼓一响,我就扮起来。新衣新裤新鞋袜。还有那像秋天黄树叶的塑料头花。是的,平时舍不得系,藏咱箱底,那是秋天用新成熟的核桃包在外边的那层绿皮,和捡来的白塑料,两者放在一起,用石块捣啊捣,最后塑料染成了浅黄色,我的手成了黑黄色。
我们吆五喝六,结伴而行。羊角辫冲向天,塑料头花像蝴蝶颤在辫梢。
唢呐声声,合着锣声、鼓声、镲子声,喧嚣着、闹腾着搅得人站不稳、立不端。跑灯的、划旱船的、舞狮子的都涂的红红的脸蛋,穿着戏服,拿着道具。扭秧歌的,都穿着新媳妇的红缎子棉袄,腰上系着绿色的绸子,两手捏着绸尾巴使劲甩,一甩就上了天。
闹腾,闹腾。舞成一条彩色的长龙。
村子的街巷,三步搭个彩门,六步搭个秋千,九步垒一旺火。
年轻的小伙子和大姑娘、小媳妇领着小孩子则去排队荡秋千,看谁胆子大、荡得高,最高的就要脑杆齐平了,真好看,真危险,真刺激。玩花样的,会打麻花秋、串门秋还有双人蹬。
最有特色的是杠和扛妆。杠是只有我村附近三四个村子仅有的年俗表演,它用各种形状的镜子装饰而成,长方形状顶部正中间插一根鸡毛弹子,两边是纸糊成的谷穗、玉米、高粱等,底部是一正方形的木箱中,内置黄土,两根缠了白布的横木用于抬杠,左右两侧有两人拉着拉绳保持平衡。抬杠的汉子可着劲地表演,和观众吼成一片:一二三呀、晃晃晃呀,四五六呀、比比比呀,七八九呀、我第一呀。
人群沸腾。
接下来是正月二十的庙会。
戏台上的风情,是全村人的梦。
唱戏的前一天,台下已被占满,椅子、凳子、树桩全被各家各户浅埋土里固定,这叫“占座”。
总是上党帮子或落子,百看不厌的《狸猫换太子》、《秦香莲告状》。女演员在台上,碎步流苏,一步三摇,舞的花枝乱颤,。台下人伸着脖子,死盯着看。
我们挤在后台,后台总有缝。
呛人的油彩,浓郁的脂粉。他们总在化妆,细细勾,慢慢描,小生、老生、花旦,每张脸谱都不同,晃在我们眼前,好神奇!
他们不是在台上,就是在候场,我们前簇后拥,围住他(她),朝他(她)扮鬼脸,多想摸他(她)的戏服。被一声“哇嘿嘿、唷呀呀”赶跑。
我们一哄而散。集中在我家,妈是裁缝,小布条碎布块有的是,我家女孩多,花衣服也不缺。花衣服当罗裙,树枝为拐杖,玉米须当胡子,小布条接成腰带,我们翘起兰花指,捏细桑子,脚尖撵着脚后跟,或者故意放粗了声音。
装腔作势,嘻嘻哈哈。
妈看戏回来,一声:小兔崽子,害死了!吓跑了我们。
满满一正月,我们的梦必定是在飞翔。
4
一晃四十年。
村子没有了袅袅炊烟,取而代之的是煤气和电磁炉,被称为“烧土”的脚下的黄土,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儿是魂牵梦系的丸子成了一普通的食物,吃腻了的团子反倒成了家乡的土特产,并且有大型的团子加工厂,可我还是愿意吃农村那种手工的团子。正月的红火还依然,只是没有了那么多的群众去热情地参与,杠和扛妆仍是最具特色的民俗表演,只是会晃杠和抗扛妆的汉子越来越少。戏还在唱,只是看戏的寥寥数人。
村子已不再是我儿时的村子,它已被工业园区包围,双向八车道的城际线依村而过,我劳苦功高的父母已离世二十多年,村子已没有了我的亲人,每每过年张家后人团聚时,总有丝丝伤感挥之不去,唯一可欣慰的是张家两代八女皆金榜的美名在村子传颂。
年还在过,只不过它是时代的年,在与时俱进。
过年散文7
孩童时,最向往的就数过年了。
那些年的冬天,记忆中是异常寒冷的。雪花总是飘满大地,这场还没完全消融,那场已经迫不及待了。可能与那时的年景有关吧,我的双脚总是被冻得多出一些。可是这并不影响我的好心情。尽管棉衣棉裤就已经很厚重了,可还是会紧紧跟在姑姑身后去逛街、上山放羊、下河溜冰、雪地套鸟雀,然后给鸟雀身上糊一层泥烧熟吃。
后来,石油区在我家不远处成立一个站,我领着妹妹们常常吃过晚饭就开始奔去小站看电视。有一次看完鬼片往回走的路上,黑魆魆的山路,冷冷的北风,身前身后偶尔一两声不知什么的声音。那个怕呀,简直没法形容。路上她们几人谁都不敢走后面,又谁也不敢走前面。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回了家,都冲向炕上,没人关门。呵呵,想起来就觉得好好笑哟!但是就这样恐怖着,第二天又继续去了。
在这样重复着的'日子不多时就过年了。这种恐怖早已不复存在。过完年又要各奔东西,这种快乐的日子又得暂告一段落。
腊八节在我们掰着手指数的日子中姗姗来迟。吃过腊八饭,离年就很近很近了。那时候,集市是逢1、6就是集日,爷爷总会不间断地买回什么水果糖啦、(当时是一毛钱10个水果糖,)鞭炮啦,偶尔也有新衣服,但这是极其奢侈的东西,至于那些豆腐、粉条的吃食类,基本都是自家现做的。洋芋、花生、核桃、枣等都是自家收获的。记得那年我上学了,过年时爷爷买回一件红白格子的上衣可把我乐坏了。
最忙的时候就数从小年开始到大年三十的这段日子了。小年、扫家、蒸馒头、做豆腐、下粉条、杀猪、摊猪血、灌灌肠、掖黄酒、炸油货……就在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却焦急等待中到了大年三十。
接下来的时光说快却慢,贴对联,响鞭炮,敬神,祭祖……我们盼啊盼,盼不到天黑,盼不到压岁钱的漫长时光是多么难熬啊!还有晚上的“啃鬼”也是好期盼的啊!
过了正月初四五,就有了热热闹闹的社火了。那狮子,威武啊!旱船有韵极了。秧歌是有模有样,还有跑马的,转灯的,说唱的……
如今,每到年夜,我们便早早给孩子压岁钱,就不想让当年的自己的那份渴盼在孩子身上再度出现。社火依然会有,只是,总觉得少了许多欢欣与鼓舞。
岁月匆匆,白驹过隙。童年已开始剥去我们额头上那道覆盖沧桑战壕的薄冰,留给我们的全部记忆也会在风月中慢慢被侵蚀。过年的劲头正被孩子们一股脑地接手过去,我们除了忆起当年的点滴,就是看着孩子的笑脸,跟着孩子乐。然后,陪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看着孩子一步步踩出坚实的足迹。新的一年,我们在更弯下的腰身中努力走好每一步,在更接近地气的当口深深地记住自己的使命,为孩子做出更好的榜样。
愿我的亲朋好友、邻里邻间、网络诸亲、老师学生、老人孩子都能过一个祥和、热闹、红火、团圆的好年!新的一年诸事顺利、心想事成、步步高升、财源广进、健康快乐!
过年散文8
小时候我喜欢过年,等待了漫长的冬季,忙碌了整整一年,终于可以稍作休息,摆脱掉写也写不完的作业和校园的束缚,撒了欢似的疯玩————我趴在姥姥的膝头津津有味地听故事:董永遇见了美丽的七仙女;牛郎和织女跨越遥遥银河,在七月七日满天群星的夜晚相会······姥姥讲得绘声绘色,逗得我哈哈大笑。热闹地讲述着年的趣味。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在饭桌上包饺子,看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和着层出不穷的小品相声歌舞音乐,妈妈手底下的饺子也翻新变化着。一会儿像个小船,一会儿蹦出个白兔,之后全森林里的动物们都来到了妈妈的面板上,张牙舞抓的熊、憨厚的狗、灵巧的猫、仰首引喉的山雀····偶尔,我小试两手,但捏得面团总软啪啪的不成样子————妈妈会嗔怪地拍打着我的头,说我是个笨手笨脚的小糊涂虫。
傍晚开始炮竹就响个不停,烟花在夜幕里开放,那一刻天空为之灿烂,星辰为之失色,火树银花像装饰一新的圣诞树冒着五颜六色的火花在夜空里繁盛地燃烧——而每次放烟火的时候我都会被那隆隆大作的声响吓住,急急的躲藏进母亲的怀里,紧闭起眼睛。待睁开时一切早已恢复平静,我为刚才看不到的烟花懊恼,但是下次燃放时却依然如故····在爆竹的欢腾中热切地期待着午夜的大钱饺子,十二点吃完饺子,小孩子们都会拿个蒲团扑放在地上,向家里的长辈们一边磕头一边说吉利话,以期望大人们能多给些过压岁钱。
初一,定要起个大早,老话常说,大年初一做的事能延续一个整年。为了一年都能有个早起的好精神,万万不能睡懒觉的。一大清早,我便从暖和的被窝里被辇起来,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地穿上崭新的棉袄,刺花的小红靴,平时不能扑脂摸粉的我也被允许染上些许的腮红,在额头上点上一个吉祥的小红点————可是穿到一半又被睡眠的精灵所诱惑,又和衣躺到了床上。妈妈就会踏着极快的步点儿跑过来,边唤着我的名,边用湿湿的手指拽我的耳朵。我留恋得看着我温暖的床褥,它已被整齐的叠成“豆腐块儿”,罩上了一层金色薄纱。我才恋恋不舍离开床沿,走向餐桌前,捧起大碗的饺子汤喝了起来。温润的雾气升腾,在眼底开成一抹雾花,我打个喷嚏,擦一把凉呼呼的鼻涕开始沾着醋吃起了头年的饺子。
收拾停当后再像个洋娃娃似的规矩地坐在茶几前,一边啃着糖果瓜子一边等待客人们的到来。每逢客人踏进家门便站起身大喊:“过年好啊!”声音一定要响亮,慷慨激昂充满朝气。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初一有时会下雪,洁白晶莹的雪像妈妈面板上洒下的粉团,积雪掩埋了我的绵靴,拜完年后,我踉跄地走在雪地里试图堆积一个跟我一样高的雪孩子。可是我既没有棋子也没有胡萝卜,只能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往雪人的头上塞去。但雪团儿似乎总是团的不够厚实,石子塞进去总会掉下来。我不得不又重新堆积。就这么反反复复,我的雪人总也没有堆得令我满意————年初的星星总是亮晶晶的,如同颗颗闪烁的眼睛。夜幕降临以后,天空穿上宝蓝色的睡衣,轻轻的道声晚安,我就在妈妈温暖的怀中睡去,沉沉的做着美梦。梦中有火红的灯笼照映五光十色的琉璃瓦,在高大的红木漆门上雕刻着麒麟龙珠,翠绿的.青山深处传来羌笛的远古旋律……
年初二全家人都会回到姥姥家来。大家会一起去大明湖或者趵突泉。我总是喜欢缠着母亲去当时看起来非常昂贵的游乐场玩海盗船或者摇马。在叮叮铛,叮叮铛的音乐声中我快乐的在摇马的座背上一摇一晃的摆动着。在海盗船的上下翻腾中晕的云里雾里,哇哇的叫嚷着,哭的稀里哗啦。在那时最流行的游戏叫做“时光穿梭机”,一个像未来飞行器一样的大箱子里放映着些让人看不懂的立体电影,我每次总是很兴奋的参与————也有舞狮子或者踩高跷的,那最好不过,一群穿的花红柳绿打扮俗艳的男男女女涨红着脸,手里转动着翠绿粉红的绢子,踩着高跷扭来扭去晃晃悠悠的绕弯子,嘴里还咿咿呀呀唱着山东梆子,满头的鲜花迎风抖擞。舞狮队侧打着锣鼓敲着钋,叽哩咣当踏着鼓点一摇三摆地向前走,金黄的狮子头上两只炯炯有神的狮眼咔吧着,领头人穿着红肚兜绿撮腿裤,袖口上戴着银手链子,手中捧着红绣球,下踏红色绣狮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引得路旁的行人纷纷叫好,拍手鼓掌,领头人见受欢迎便越发来了精神,瞪起一双虎眼“喝喝”的喊。
对于童年的我,过年是一次难得的狂欢,无论什么事情都在那个时节变的与众不同而充满乐趣。那个时候理想纯净,天空微蓝,坐在乌贼鱼上旋转的感觉就像吃棉花糖那样幸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为过年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为年前繁琐的事物而烦心不已。这就是成长吧,跨入成人行列,以似乎成熟的眼光打量世界。我已经过了做过山车或者海盗船的年龄,已经找不到吃棉花糖的幸福感了。在大明湖里见到了那台小时候为之兴奋的“时光穿梭机”,它已经上了年纪,转动起来“咯咯”地响,像老态龙钟的爷爷在黄昏里的咳嗽,我再不敢让它承受我已增长的身体。鞭炮的声音不再让我觉得喜庆,它总不合时宜的扰乱我的思绪。而今,在大冷天里费时的堆积一个雪人远远不如在商城里对着琳琅满目的高价品更能引起兴趣,而于其花钱坐旋转的摇马还不如去买一件久已中意的成衣。联欢晚会是再不看了,因为知道幕后俗套的故事和荒唐的绯闻————我知道什么是该做的而什么并不值得做,坐在旋转木马上天马行空的幻想与今天的我来说只能成为一种奢侈。在现实世界里,我们所关心的是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物质世界,而那些无忧无虑的想象和纯真如棉花糖一样的幸福注定只能留给童年。
过年散文9
孩提时代,年轮一转到腊月,我就扳着指头数日子,每天总是缠着妈妈问个不停:“怎么还不过年,年怎么来得这么慢呀!”妈妈抚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别急,年会来的。”
那时,我盼望过春节是想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看好的。
过春节,我们故乡吃的东西可多了。日子进九,便开始杀年猪,妈妈便忙着腌肉、熏肉、灌香肠。一入腊月,妈妈就更忙了。杀鸡、宰鹅、腌鱼、做盘龙菜、打豆腐、熬麦芽糖、捏糖果子、切麻叶糖,炒蚕豆、南瓜籽、葵花籽,爆米花、炸薯片……
团圆饭,是一年中做得最丰盛的。我们老家都讲究十盘八碗,菜肴有空中飞的、地上行的、园里长的,好吃的东西应有尽有。吃前,还须叫祖宗。有一年,我趁奶奶不注意时,偷食了“祖宗的饭菜”。奶奶知道后训斥了我:“祖宗的饭菜,是不能吃的,你会肚子痛的'。”可是之后,我的肚子一点都不痛。
我最爱吃的还要数烤糍粑。打糍粑挺费力的。糯米蒸好后,倒进厚实的木桶里,由一个人按着,俩人用木棍一上一下地捣,直到把糯米饭捣成糊状为止,然后再倒在案上做成一个椭圆形的大饽饽,这样糍粑就做好了。往往两三块糍粑打下来,会累得人大汗淋漓。那时,没有冰箱,为了保鲜、存放时间长,农家常把做好的糍粑放进灌满腊水的缸里泡着,可管到第二年的阳春三月。吃烤糍粑,是一种享受。整个春节,我老家的气温都比较低,一般在零下1~3摄氏度。因此,每家每户都烤火取暖,这可是烤糍粑的“大好时机。”随便把火钳往火堆火一横,把切好的糍粑放在火钳上烤。二、三分钟便烤好一面,再翻过来烤另一面,待糍粑烤到“肚子”鼓起呈金黄色时便可吃了。咬上一口,香喷喷的,准让你成“馋猫”,吃了还想吃。糍粑还可煎、炸、炒、蒸食,味道也挺不错的。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虽然经济条件不好,可孩子们不花钱的玩法也挺多。如踩高跷、传花灯、堆雪人、掷雪球等。那时过年我唯一的奢望是想得到一把父亲用木板锯成的枪。得到父亲的赏赐后,我还在“枪托”上系上红绸带,然后别在腰间,神气十足地指挥双喜、金喜、火旺、大亮等小朋友拔河、打雪仗,欢乐的叫喊声震得山摇地动。
大年初一出门拜年是要穿新衣、戴新帽、穿新鞋的。一大早,妈妈便教我们兄妹二人唱“拜年歌”:拜年、拜年,客气上前;糖果子、炒米都不要,只要压岁钱……给伯父、叔父、七姑八姨们拜年,是可以得到一些压岁钱的,尽管是些五角、一元的“角票”,一正月下来,加起来也有10多元。得到压岁钱的我,自然是高兴得不亦乐乎。
我爱看老家的地方戏——梁山调。那时,我们每个大队都有业余宣传队。从大年三十一直演到正月来,每个生产小队演两场。剧目有《铡美案》、《站花墙》、《木兰充军》、《穆桂英挂帅》等。我还有一次当“群众演员”的经历。那是1972年正月初五,戏台搭在我家门前的大禾场上,当晚演《铡美案》。正准备开演时,一位小演员(饰秦香莲之子)突然肚子痛得厉害上不了场,宣传队负责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正在这时,冒失的我跑到幕后看热闹,导演看到我打量片刻,喜出望外,一把拉住我:“小朋友,给我们当个配角,演场戏。”“不会……不会……”我连声说。“我看你行!不要怕,小朋友,站在妈妈身旁(指秦香莲)小声哭泣就行。”就这样,我被他们打上了“红脸巴”,连拉带推上了台。演出时,我很投入,还真的掉泪了。演出结束,我得到了宣传队和乡亲们的好评。那次“赶鸭子上架”的演出,让我终生难忘。
转眼又是一年春节到。新年是新的、是美好的、是充满朝气的。朋友,让我们站在新年这一雪白的起跑线上,向着东方那轮冉冉升起的红日、向着明天、向着未来,放飞心中的理想,满怀豪情地去迎接春节的到来吧!
过年散文10
绵绵细雨,为这冷天增添了几分寒意。潮湿的空气,窗外摇摆的树枝,把人的心绪搅得凌乱不堪。都说有钱没钱,也要回家过年。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我们的心里更增添了一份愁绪。本来也打算回家过年的我们,因为情况有变而无法成行。每个熟悉我们的人,见面都会问声回不回家过年?只好统一回答:“不回了,儿子也不回家,在这边过年跟在老家过年都没啥区别!”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三了,看到一首童谣:“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画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包饺子;大初一,撅着屁股乱作揖。”
看这童谣里的日程安排,应该是北方那边的习俗吧?想着也是,在这大冬天里,冰天雪地的,他们没事干,不早早准备过年还能干嘛呢?哪像我们南方,不到年三十是不会停下地里的活的。
记得小时候,到了二十七、二十八,父母都还在地里忙着砍甘蔗、种冬季瓜菜呢。为了过个干净的年,我们这些孩子在家就会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洗碗的盆装菜的筐或者篮子甚至小酒瓶也要洗得一尘不染。那时没自来水,为了节约缸里的水,家里的饭桌,橱柜也要抬到村里唯一的水井边去洗,晒干后再抬回家。天气晴好时,家里的每一床被单草席都翻出来洗干净。碗筷也要一年一新,旧的碗筷被我妈收了起来,说是留着以后家里办酒席时可用,我奶奶的床底下就有好几个箩筐的碗,估计她也是这样储存起来的`吧?可是现在办酒,全都用一次性的碗筷了,那一箩筐一箩筐的碗筷自然是用不上的了。
到了年三十,我父母凌晨就起来烧开水杀鸡杀鹅,我们听到声音也起来帮忙。鸡容易死,割断它脖子上的动脉,等血流干就死了,杀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只见我爸把它的脖子割了个口子,倒立起来把血滴干后,再塞到满盛热水的桶里烫毛,没想到我一松手,它还会歪着脑袋,挣扎着从桶里跳了出来,跑出一小段路才倒下。这顽强的生命力,让人看了都不由得一阵嘘唏。这残忍的一幕,每年都会发生。这也怪我爸杀鹅的技术太差了,要是一刀就能致死的话,这鹅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了。我爸把鸡、鹅都杀死后,我们就负责拔毛,然后拿到井边去洗干净。这时候,井边已经有好多人家在那里洗鸡鸭鹅了。人们都在议论着谁家的鸡最肥,谁家的鹅最重,人人脸上都露出欢快的笑容。
随着肉香满村飘,年画、对联都贴好,鞭炮声四处响起时,意味着开始过年了。女人们都要在拜公前把头发洗干净,不过正月十五不许洗头,出嫁了的女人也要离开娘家,初二之前不能回来。如果犯忌,则会给家里带来不好的征兆。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遵守着这些习俗,不敢说脏话,也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头发脏了也要忍着不洗,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可不管这些了,瞒着大人,偷偷躲在家里洗。
三十晚上开始点起长明灯,为保证灯火不息,我妈经常开了电灯还要点一盏灌满了煤油的灯。我爱看书,最喜欢这几个晚上了,因为可以看书看到睡着也不用起床去关灯。联欢晚会完后,随着钟声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直响到天亮。
初一早上,父母才给我们换上崭新的衣服和鞋子,吃过早饭,再给我们每个人一个红包。此后,大家哪都不能去,人们饭后都往村前的老榕树下聚拢。在那里,有人在打麻将,有人在押螃蟹,虽赌钱,却不是真正的赌。他们一年的辛苦,在这春节中终于得以放松,他们都乐意花一些小钱来博取更大的快乐!
初二初三才开始走丈母娘家,严格来讲,我们村初二还不能回娘家。每年初三或者初四,我们几个姐妹才约好一起回娘家拜年。初五,勤劳的父母就开始忙地里的活了,或给冬瓜传粉,或摘辣椒去卖……
在我的印象中,乡亲们的春节也就这么几天。他们太辛苦了,他们也想多玩几天,可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他们不得不又重新拿起锄头……
现在,村里所有的地都被国家征用了,他们都得到了补偿金,家家户户都不缺钱花了,家里的房子也都翻新了。没有了土地,今年春节应该变得更长了些,村里的那棵老榕树也该更热闹了吧?
年年春节年年过,但愿乡亲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的同时,不要忘了曾经受过的苦。要知道,只有懂得忆苦思甜,方能珍惜现在幸福的生活呀!
过年散文11
夜色降临,我把刚从庙会上买回来的风车插到了花盆里,风车映着窗花,好像回到了90年代,我不禁傻笑起来,叹道,这才像是过年嘛。
过年最开心的,就是玩。最喜欢听到的,就是父母那句:过年这几天,你就放开了玩吧。每天只能在繁杂的书桌上偷了空隙才得玩,这样明目张胆的绝对充满着无限的吸引力,无所谓玩什么,都是痛快的。在大街上、公园里随便走两步,都畅快得无法自拔,走着走着看见风车、糖葫芦,那是绝对会买的。看谁家孩子放风筝,还会跟着一块跑。看着平日里光秃秃的树枝上、房檐下、路灯边如今全都张灯结彩,即使这时候被父母召回家,这浓浓的年味在我心里浸得满满的,一个小激动也会情不自禁得笑出声。这种激动,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到了那天,公园里晚上的花灯会,又让这年味儿足足溢满整个正月。
如果是忙起来,就没时间出房门了,那也会有最讨喜的任务派来——吊钱、对联、窗花、福字全都塞到你手里。不是有一句俗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这会子,任你攀得高,爬得快,全都名正言顺。等到贴的满手都是浆糊和从春联上染的红色,根本来不及去洗手,就又被拉过去吹气球,每次腮帮子都吹痛了才想起去拿打气筒。吹好的大气球就几个绑在一起随意挂起来,小的就蹭蹭衣服粘在墙上,摆出个什么图案,就靠想象力了。等到一起布置妥当,还要跑到院子里,仔细看堆在地上的烟花都有什么种类,哪种好看,哪种声音最响最不敢放,还有哪种是从来没见过的.。现在想想,看过这么多烟火表演,还是自己家放的最好看。
小时候,过年就意味着刺激又最矛盾的时刻又要到了,心里得先盘算起要到谁家串门,又要说什么样的吉祥话,人家给压岁钱到底要不要接。父母每次都会以“都这么大了,就不要了”为由拒绝人家的美意,最后经过一番推搡,还一脸纠结地说“干什么呀,你真是的”。通常这个时候,我在一边不知该笑,还是该同父母一样做出一脸似埋怨似怪罪的表情,然后接过钱,再交给父母。小时候太单纯,总是看不懂这样奇怪的场面——如果不想要这钱,干脆别去串门不就行了?虽然收到红包心里最为窃喜的是我,但还是依然坚持着这样的惯例到如今。不同的是,如今父母安心的坐在一旁,欣慰地看着我独自一人在那旁上演每年上演的老戏码,似乎在满意我终于学会了这套传统剧目。收红包不情不愿,可送红包却恰恰相反,同样的剧目,要反过来表演,才能尽得精髓。就是这样,每次要先推辞别人的好意,再想方设法把自己的那份心意塞到对方手中。在这角色的转换中,过年也因此变得刺激而有趣起来。
恍然如梦,已经过了多少个年。
过年散文12
此时此刻,寒夜未尽,当我沉浸在齐豫《莲花处处开》的音乐中时,当我坐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正轨上的`行程时,当我闭目冥想过去一段时间里经历的聚合离散时,当我企图通过几节零碎的文字记录几缕渺茫的心绪时,原本一切还算清晰的记忆,忽然恍惚起来。生活是一个海,我只是一滴水。岁月是一个海,生命只是一滴水。生命是一个海,我心所悟的,只是一滴水。心是一个海,我所写出的,只是一滴水。
我愿意以此一滴水,纪念刚刚过去而且不再复返的“年”,也愿意以此一滴水,照见汹涌而来的日子的光辉。
过年散文13
盼啊!盼啊,眼看春节就快到了,想到这,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在春节前,人们个个喜气洋洋,个个精神饱满。逛街的人络绎不绝,有的在买年画,有的在买年货,有的坐着火箱围着火炉看电视,还有的人在打麻将打扑克,等等不一而足。
反正街上五彩缤纷,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货物都齐全,琳琅满目,人们恐怕想买什么都难选择!
春节前,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家家都把房子打扮得别具一格,各有各的个性。他们把买来的年货放得满地都地。买来的年画怎么贴法,那就各有自己的风格和喜好了。有的正着贴,有的倒着贴,还有的歪着贴,各有千秋。人们把买来的菜全部都弄好了,只等春节一到,就可一饱口福了。家家备有鞭炮,人们穿上新衣服,准备迎春节,在春节前,人们一出门,如果遇上了好朋友,总是口中不忘说一句:“上街啊!”
人们杀猪宰羊,忙碌地准备着春节大吃大喝一番。
春节到了,小朋友们便早早起床,来到老爸老妈的`房间,开始了传统的拜年仪式了。小朋友们对父母说着一些吉祥话儿,爸妈就拿出压岁钱,让小孩子们高高兴兴。大家都希望今年能够吉祥如意,招财进宝。
一些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品尝着美酒佳肴,谈着一些开心的话儿。而最高兴的则是我们,能大把大把地攒取压岁钱,然后就欢天喜地跑到街上去买很多好玩的东西,如小汽车、四驱车、玩具枪、足球等,而我们只要嘴巴甜一点,多说些祝福的话儿,那可就大赚一笔了!
人们一直玩到深夜,嘴里啃着美味水果,手里燃放鞭炮烟花……大人小孩们载歌载舞,忘情地玩个痛快!
过年散文14
偶尔上街,经过一家时装店的橱窗,已经走过去的我,又折了回来。
橱窗里女模特的身上穿着一件唐装,我细细地打量:暗红色的缎面上,精细地绣着折枝梅花;袖口、领口镶着华美的滚边;斜斜的衣襟上嵌有一排别致的盘扣。
面对这件衣服,我怦然心动,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是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吧,临近过年的一个早晨,迷迷糊糊中听到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我从被窝里探出一点头来,半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到母亲已点亮了油灯,正摸索着起床。望望窗外,还漆黑一片。
母亲回头看到我醒了,就过来帮我掖了掖被子,低声说:“天还早,外面冷,再睡一会吧。”
我模糊地“嗯”了一声,赶紧把头缩回了暖烘烘的被窝。天可真冷呀,空气似乎都结冰了。
中午时分,母亲没有回来,我问父亲,他说,“上市里送家具去了。”
我就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农闲时间,母亲经常拉着架子车,到镇上的木器厂,装上小山一样高的木制家具,送到五十里外市里的门市部,以赚些工钱贴补家中的柴米油盐。
冬天,天黑的早,外面的天黑透了,其他人家早已吃过晚饭歇息了,母亲还没有回来。
如豆的油灯下,全家人都没有吃饭,在等母亲。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灶台上锅里的玉米糁糊糊散发着比别的时候更诱人的香味,那一碟自家腌制的咸菜丝此刻也觉得分外的鲜脆。我暗暗地有点抱怨母亲,应该早些回来。
正在我等得不耐烦,母亲回来了。手里紧紧拿着我那个打了几个补丁早已不用的旧书包,写满疲惫的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进了屋子,母亲没顾得上喘口气,就迫不及待地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开始松解绾结得死死的书包带子。因为打的是死结,好一会儿也没解开,母亲最后还是附带着用牙齿咬才解开了带子。她先用嘴把桌子上的灰尘吹了吹,似乎还嫌不干净,又用抹布擦了擦。然后才从书包里慢慢地掏出一件旧报纸包裹着的东西,接着小心地打开一层又一层的报纸,最后,里面露出一块布料。母亲轻轻惦起布料的一角,在空中微微一抖。布料”哗“地一下展开了,呀!是件衣服。
多漂亮的衣服!质地是红色的绸面,上面印染着一朵朵漂亮的梅花,在油灯下闪着亮亮的光;仿古装剪裁的衣襟上缀有四粒小巧玲珑的纽扣。我们那间常年被煤烟熏黑的屋子,仿佛一下子也亮堂起来了。我伸手摸了摸,多光滑多柔软的料子呀,常年穿着家织粗布的我哪里见过这样的衣服,这只有在新年年画的人物身上才能看到的衣服。
父亲在一旁低声斥责道:“小心点,指甲别把衣服刮毛了。”我讪讪的缩回了手。
母亲喊道:“大妞,过来试试!”
姐姐在旁边早就高兴得不得了,一听母亲在叫自己,立马走上前。
穿上了新衣服的姐姐,更漂亮了。母亲脸上写足了满意,父亲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羡慕极了,就问母亲:“我的呢?”然后,一把抓过书包,可书包瘪瘪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母亲吃剩的硬邦邦玉米面窝窝的残渣。
母亲看了看父亲,然后走到我面前说:“二妞,该过年了,你姐姐大了,我和你爸商量着给你姐买一件新衣服,等明年她穿小了,就给你穿。”
我失望极了,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母亲慌了,忙哄劝我:“到明年,妈一定也给你买一件,妈保证。”
我没有说话,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可终究还是难过,饭也没吃,就去睡了。
后来得知那件衣服是母亲用送家具的工钱,又向和她一起去送货的大娘借了点,才买到的。那件衣服的`价格是:八块三毛钱。
年后,随同母亲去拜节,很多人看到姐姐穿的那件新衣,都夸赞漂亮,站在一旁的我,心里黯黯的,便一声不响地走开。
……
很多年后,一次和母亲说话,无意间谈到我小的时候,没想到母亲竟然还记得那件衣服的事情,并且说为此她心里一直有些自责。听到此,我十分地愧疚。我的母亲,她对她所有的子女都是一样的疼爱,只是那时候生活艰难,孩子多,无暇个个都顾及到。条件差,似乎爱也显得少了。想想勤劳节俭的母亲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日日为一家人的衣食谋划、犯愁。过年时,母亲又何尝为自己添置过一件新衣,甚至一双袜子?年少的我,也太不懂得体谅母亲的艰辛了。
我笑着宽慰母亲自己早已忘记了这件事,可母亲说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她说她怎么会忘呢?买回新衣的那天,她的二女儿因为没有穿上新衣而没有吃晚饭;过年的时候,二女儿那时不时流露出的落落神情一直在眼前晃。
想到这,我轻轻叹口气,进入店内,导购员小姐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当我试穿那件唐装时,她在一旁热情地介绍说,“这是今年的最新款,你穿上多合体,恰好显出你细细的腰身,又衬托出你特有的古典气质,这件衣服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穿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说:“你给我包起来吧。”
导购员很高兴地开票去了,以为自己的推销很成功。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对这件衣服的情结呢?年岁渐长,条件愈来愈好,但过年穿新衣的欲望却早已没有了。我买它,不是因为她的溢美之词,虽然也知道年少时那件新衣远远无法和这件唐装相比,可仍想借此慰藉一下自己那失落的情怀。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们已开始忙着置办年货了。该过年了,我是不是也该为母亲添置一件新衣呢?
过年散文15
“过年了,又是一年了,我在这个世上活了多少年了。”这是祥林嫂在她临死前说过的一段话。这种凄惨的话语在我的心里暗暗滋生。尤其是到了年下,更是如此。
虽然我不是因生活所迫怕过年,而每到年关,也是最难熬的日子。我怕过年,怕听到哪恼人的鞭炮声,它让我勾起无限的惆怅,我已经淡忘年节了,看看春晚就算过年了。
每当除夕子夜时分,万家鞭炮齐鸣的时候,就像猫抓心似的,不知所措,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演和珅的著名演员王刚(王刚和我同龄),他说除夕夜好友邀他去过年,(当时他已经离异,女儿远在国外,孤独一人空守在偌大的房子里,更显得冷静、孤寂)。 说一个人过年挺好的。他的老母亲打电话要他回家过年,他执意不去。好友更是接二连三地邀请他一起过年,都被他拒绝了。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候,他坐不住了,急不可耐的主动打电话要到朋友家过年。我看了这段电视,非常有同感,我落泪了,泣不成声,我何尝不是呢?只不过他是名人,我是普通人罢了,都是天下沦落人,只有孤独的人才有这孤独的感觉……
她女儿在英国给他打来了电话,他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我女儿在美国,她会打电话给我吗?
春节即将来临,回首往事,浮想联翩。在过去的一年里,有得有失,得少失多,得之友情,失之恋情。酸甜苦辣五味俱全,都涌上了心头,不堪回首,也许就是这个命吧。
老年人找伴难,找到理想的伴更难。老年人的再婚尚存在诸多的因素和障碍,比如:健康、性格、收入、住房、子女、地域、距离等,日常生活习惯等等,难呀!找伴难于上青天!
翻看佳缘过去的.交友记录,去年的好友,他们大多依然还在佳缘上面,女士们虽徐娘半老,还貌美如花,男士们也风度翩翩,有的在国外定居,有很好的经济基础,在国内的也不泛佼佼者。至今还是只身单影。难呀!真的很难找呀!
再过几天,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我们又大了一岁。心中的感慨又多了一分。明年又会是咋样哪?也许仍重复着今年吧?或许佳音连连,不得而知。我之所以还在佳缘上徘徊,未肯离去,也就还抱有一线希望:找到属于我的另一半。望上天保佑,保佑佳缘上像我一样的孤男寡女,在新的一年里都能有个好的结局,双双对对携手离开此地,和疼爱你的,被你疼的人一起离开这个让人喜忧参半的地方。在未来的岁月里,在夕阳的余辉下相依相靠,享受剩余不多的晚年!
活出老年人自己的尊严!让我们共勉,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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