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散文

时间:2025-08-25 19:12:37 散文 我要投稿

树的散文15篇(精华)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是一种自由、灵活、短小精悍,表现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问题。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树的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树的散文15篇(精华)

树的散文1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一连下了几次雨,冲刷着处暑的最后一丝酷热,感觉到凉爽了很多。晚上接到公公的电话,嘘寒问暖几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是一位不善表达的老人,只是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说,门前的枣子红了,核桃树也结了很多核桃,带着孩子回来吃果子。记得初春回家时,那棵歪脖的枣树生了虫子,有人劝他把树砍掉,执拗的公公硬是用自己的土办法,一连几天又是刮树皮,堵树洞,剪病枝,耐心的打理这些树。

  转眼中秋节将至,每逢佳节倍思亲。周末,我们决定回家和公公一起过节。回乡下的路上,女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开心地欢唱着,这份欢快也感染了我,不由得打开车窗,感觉阵阵秋风携着温煦的阳光掠过我的指缝,惬意而温暖。

  渐渐地路边的绿野平畴被山隔离开来,车开进山沟,需要步行一段路。初秋的山里已秋意渐浓,秋蝉衰弱的`残声已被鸟儿们悦耳的律动替代,山沟里空气很清凉,潺潺的溪水蜿蜒而下,阳光透过树枝一缕一缕漏下来,或在路边,或在山坡上……间或会有几朵黄色的雏菊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欣欣然然的盛开着,女儿嬉闹着,摘了花,让我给她做个花环戴在头上。不一会功夫,便能看见“烟村四五家”。“到家喽,到家喽,爷爷,爷爷!”女儿一溜小跑……

  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大门前的这棵枣树结了不多的一些枣子。枣子小小的,青青的,但是居然还很甜。“今年果树生了虫,好在不大严重,就是果子结的不多,娃们回来吃哩,我不想打药。”公公略带歉意。“爷爷,我还要吃核桃!”,女儿是个小吃货,见了爱吃的就没完。我们一起来到核桃树园,一棵棵核桃树茁壮了许多。 “爷爷,这么多树呀!”, 女儿不禁感叹。“你爷爷这辈子就爱种个树!”,老公说着摘下一个核桃给女儿。

  老公他们兄弟四人,公公是个靠种地为生的农民,六七十年代农村的物资还是匮乏,没有什么特别经济来源,三年一根椽,五年长成檩,沿河的沃土随手种植的杨树、柳树几年就长成椽子,有时只好把树砍下来,卖了椽子来贴补家用。门后的那片木竹林的竹子 ,有时可以伐些做成扁担,编成箩筐卖点钱给兄弟几个交学杂费。“现在,国家给农村的政策好了,日子过得宽裕些了,就想着把这些树护养好,它们总会成材”!公公抚摸着树杆感触着。我想这也是他回馈大自然的一种方式吧。

  夜幕降临,我们在院里围坐着吃月饼,观赏着中秋月色。远山的轮廓在月色的笼罩下依稀可见,蛐蛐们也不甘寂寞奏着欢快的协奏曲,此起彼伏。院子里氤氲着桂花树淡淡的花香,微风吹得竹林哗哗作响,这些苍翠精英们,依旧在月光的映衬下,指引着我们回家的路。

树的散文2

  我的生命树在枯竭。

  它的虬枝不再峥嵘;

  它的枝干纹路深显凹凸;

  它再没有跟我提起山那边的故事。

  我的生命树在枯竭。

  像一株只懂攀附的藤蔓的我,

  像一条只懂窃取的寄生虫的'我,

  在哪凹凸纹路上、枯败的虬枝上,

  终于醒悟。

  我的生命树在枯竭。

  能令万物复苏的春也救不了它,

  它再也不能替我遮挡骄阳灼热,,

  深扎地下的根在腐烂,

  那养分却还向我流淌。

  我要生长,我要生长。

  我要它更强大,

  更加枝叶繁荣。

  我的根在地下疯狂蔓延,

  我要把我的养分给它,

  我也要给你讲山那边的故事

  给它遮挡灼日骄阳,

  可是它却只要了故事。

  我的生命树在枯竭,

  而我却要枝叶繁荣如它当年,

  因为它说,

  给我讲故事时的你是我的骄阳,

  可我的生命树啊!

  即使你再不能为我讲山那边的故事,

  你依旧是我的骄傲呀!

树的散文3

  窗外是最美好的时光太阳正暖

  照着每一个可以见到的地方但总有躲藏怕被碰触的

  躲在最深的角落暗暗观察每一个路过的人

  你可以看到我吗 我躲在这背后的地方怕你看见

  我期望在某个地方遇见你 也期望你回头看我一眼

  至少这棵树也曾长在你家门口见过你

  了解你很悲伤你很快乐你很失落你很幸福

  你亲吻过的这棵树

  这棵树主动的'将自己命名为哈尔

  它会随着你移动但是却不被你知道

  静静地立在离你最远的地方默默念叨你的名字

  它的根已经被你曾经洒过的汗水所深深植入在周围

  有棵树名叫哈尔你知道吗

  在窗外最美好的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

  你能听到它对你的呼唤和压抑着的声音吗

  躲在角落暗暗观察每个人的那棵树叫哈尔

  太阳快要告别这个世界了缓缓地转动

  站在周围的人啊秉着呼吸看着它粗壮的树根

  渴望从这根枯萎的巨人身上得到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 只有爱过世界的那颗破碎的心

树的散文4

  一个落魄的中年,遵循着一个老人的指引,来到一棵树下,盖起一座房屋,立起一块木牌,上书:苦情树。前世情人,今世何在,轮回一堕,永世奔波。

  中年人,捡来些枯叶,磨成粉后,便整日坐在树下。一日终于来了位旅人 ,旅人跟他借些水喝,他便往水里偷偷撒了些粉末。旅人喝下后,仰天一倒,睡了过去。

  半天过后,旅人醒转,像是发狂般扯住中年人的袖子,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中年人摇了摇头,对他说了一句:“想要知道,就把那个她带到这里来吧”

  旅人愣在树下,中年人推了推他,又说到:“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凭着你的感觉去寻找她吧”

  旅人听罢,便急忙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半个月后旅人回来了。

  旅人刚到的半个小时后,警察也跟过来了。三辆警车停到了树前的广场上,顺带着一辆辆的媒体车,与一辆救护车。

  从警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跟一个女孩,看着旅人带着女子往树下的桌前蹭去。旅人刚想让女子喝下那碗水,在男子怀里挣扎着的小女孩放开哭腔,冲着旅人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妈妈,放开妈妈,你个坏蛋,快,快放开妈妈。妈妈,不要喝那碗水”

  警车旁跟着过来的队长示意远处的狙击手做好准备,一旦女子发生不适情况,立即击毙男子。

  旅人看着警察队长的手势,丝毫不觉得慌张,他深情地望着女子。女子却是手心里全是汗,身子也不住的发抖。

  “放心吧,我如果害你,不会带你来这么远的地方的。一切等你喝下这碗水再说”旅人如是说。

  女子只好顺从。警察队长示意狙击手准备扣下扳机,媒体记者忙着拍远处的狙击手的分镜,与警察队长坚毅的目光。只有一个记者,把镜头给了旅人。

  当女子咽下那碗水的时候,旅人急忙抱头蹲了下来。远处的狙击手一愣,停下了扣扳机的动作,记者微微愣神都看向了旅人蹲下的地方。

  警察队长迅速做出反应,示意警员控制住犯罪人。一群人把旅人按到了地上,铐上了镣铐。医护人员,急忙过去给倒在地上的女子做心肺复苏。却发现女子心跳平稳,只是睡着了,却又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医护人员迅速把人抬到车上,关好车门,留了两个人对液体进行取样后,便打开警灯,扬尘而去。

  两辆警车押送着旅人也向远方疾驰而去,一辆警车留下等着取样的人,跟坐在树下他要了些叶子,便也坐上警车飞驰而去。记者们一哄而散,飚着车速,向远方驶去。

  留下的一个记者,就是那个把镜头给旅人的那个记者,开始采访起坐在一脸淡定的他。他却是收了摊子,躲到了屋里。任凭记者在外面使出浑身解数。

  几日后,某某重档新闻报道了这个离奇案件。犯罪人为毫无前科的驴友,受害人为与犯罪人毫无关系的人。但离奇的是,受害人却被一个陌生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喝下了一碗水,然后睡了一觉,什么不良状况都没有。受害人醒了之后,却又强烈要求不追究犯罪人的罪责,最后给了犯罪人轻之又轻的责罚。

  事后媒体报道了案件的发生。也采访了当事人。结果当事人给众人讲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爱情故事,说那是自己的前世。

  当局又给这两人做了精神状态的检测,发现两人状态良好,便不再过问。

  一些三流媒体去拜访两人,说假设他们两个人讲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为什么现在却是选择了继续跟现任保持婚姻关系。

  她笑了笑说:“或许,我前世的前世,也跟别人做过约定。”

  记者又问他对此的看法,他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说:“没什么,这几年的骑行告诉我,活在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又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让她恢复前世的记忆哪?事后我反问自己,我大概只是想让她知道还有这样一个跟她如此关联的自己存在吧”。

  一些人把注意力放到了那棵树身上,纷纷去捡叶子泡水喝,不乏情侣,爱人,与金婚、银婚的组合。

  却发现没有任何效果,而且据化验报告显示,树叶的成分也非常正常。在无数人的逼问下,旅人终于开了口,供出了他。但随之而来的,是备受煎熬下的自杀,以求了断。这并不妨碍那些好奇的人,不是吗?

  事情闹了很大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开铺入账了,一位收1000块。一碗水的量可以回到前一世,两碗水便是两世,但三碗便是封顶,再喝也不起任何效果。

  但并不是任何人都有那么一个前世是定下轰轰烈烈的约定的。闹事者层出不穷,他便顾了两个保安。外面眼红他的收入,便诋毁与各种负面纷沓而至,他便建起庙宇,穿起道袍,称自己这是替人祈福收的香火钱而已。他打点了关系,给自己的庙宇打上了某某某皇帝御赐某某某的名号,外面坏的舆论渐消,好评声如同海浪,甚至吸引了各位名人与外国友人。

  只要有钱,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名声总归是好解决的是吧。反正也不缺钱。

  后来他也看到了各种奇葩的事情,比如上一世自己是女儿身,现在却是男儿身,恰好许下承诺的人今世也是男的。以至于后来,他做了不少出柜者的见证人。

  他也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情况。有一次他应别人的要求,带着水去了一趟医院,给一个濒死的老人喝下。然后看着老人紧紧握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手,泪流满面的撒手人寰。老人旁边站着一圈她的子孙后代。那一次他收到了一万块,他却不怎么开心。

  后来他也见证过,金婚的尽头,恋人的陌路,还有那妙不可言的巧合,今世还是在一起,便是相拥庆幸对方依旧还在。

  奇葩不过的也有发现自己的长辈为前世约定的人,事情没有解决的方法,他便给了这些人第二碗免费的水,抵消了那一世的记忆。

  他,慢慢变得懒散起来。他的资产早已经过亿,他开始自己收拾出一批货来,放到庙里,不再去经历那一场场奇葩的事情。

  但后来来了一个老人,把事情闹到了他这里,非得说这水没经过他的手,所以致使她无法回忆到自己的前世。

  他心想:不过是这一个罢了,给她做一份吧。无奈的在她面做了一份,让她喝下去的时候,却又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最后碍着一群人的围观,她只好喝了下去。

  之后老奶奶又来闹了一次,他只好又做了一碗。但结果却是老奶奶一直前来闹事。偶有一次她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过来,他一打听,发现这个人是她的孙女。便求着她让她奶奶别再来了,因为生意真的很受影响。

  但老奶奶却总是来闹,直到她孙女成了他的老婆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结婚典礼时,他边挽着爱人的手,边无奈地看着在旁笑嘻嘻的老人。

  他跟她很幸福,老奶奶也过上了四世同堂的生活。过了几年年后,老奶奶终将要撒手人寰了,临终前他要求中年人喝下一杯苦情水。

  他喝下了一杯,便又忙着喝下第二杯,紧接着便是第三杯……

  老奶奶看着孙女与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罢了,虽然我不求你去做什么”

  他紧紧握住了老奶奶的手,送走了老奶奶。

  妻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他关了他的铺子,移居海外,再也没有回来。据说后来那棵树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砍断烧掉了,据说那个老人死在了火里。

  后来,有人探出他的位置,他却已是年近半百。记者问他小道消息打听来的事情,也就是他是不是跟自己的妻子的奶奶有关系,他悠悠的道来:“她,是我的好久之前许过约定的人。现在,我有她的孙女是我的爱人,直至她生前的最后一刻。或许这看来是不遵守约定的事情,但却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很不舍,但毕竟,我们都长大了”。

树的散文5

  窗外的桐树花开了,像一个个粉红色的小喇叭,吹响了我乐陶陶的童年……也许是桐树成材快吧,老家到处都是桐树。每年春末夏初,桐树的叶子还没长完全,花却先开了!抬头看,眼睛里除蓝天白云见缝插针般地挤进来一些外,就全是满树高歌的桐树花了,那一枝枝、一串串就在枝上张大了嘴巴,像极了村中间电线杆上东西南北朝着四个方向的喇叭。站在村外的河堤上俯视,整个小村就像被淹没在粉红色的海洋里,到处都是高大的桐树,低洼的,坡上的,高低起伏,像是蓝天下红色的波浪,在上面飞翔的黑燕子、白鸽子,看起来都成了搏击狂风巨浪的'海燕。这时的蜜蜂是一年里最忙碌,它们嗡嗡嗡地采蜜。

  蜜蜂勤劳,我们小孩子也很“勤劳”。放学了,男孩猴子似的几下爬上桐树,先自己拽下几朵桐树花,放在嘴里使劲地吸,然后再折下带花的小枝,扔给树下眼巴巴盼着的女孩,分享桐树花的“甜蜜”。此时,擅长爬树的男孩变成了“香饽饽”,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但也有“失蹄”的时候。有个小伙伴就在众人的“甜言蜜语”里爬上了树,结果从树上跌下来受了伤,那之后吓得谁也不敢再往高处爬了。

  在那个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糖块的年代,没有比这“桐花蜜”更美的享受了。

  桐树花不但能吸蜜,别致的花托也是我们的玩具。花托大小均匀,有规则的锯齿形边沿,都像是一个模型里造出来的。女孩找来针线,把它们串起来挂在耳朵上当耳坠,男孩则串成一大串,挂在脖子上当佛珠玩儿。有一年正巧我们刚看完电影《少林寺》,于是,男孩子脖子上或手上挂一串“佛珠”,见面就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礼了!”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桐树花依旧年年开,但童年的记忆渐渐遥远……

树的散文6

  老家厨房后面的高坎上,生长着一棵夭矫婆娑的板栗树。这棵树种下已有几十年的时间了,树干在半米以上的位置岔出三条小树干,呈放射形状向四周散开,将那无数的支支桠桠伸展得像一把巨大的绿伞,因此树枝显得发达,长得蓬蓬勃勃,葳葳蕤蕤的。春夏两季仍至秋季的很大一部时间,那树像天然的华盖,面积足有三分地面大,罩住了大半个厨房的屋顶和树下的地面。炎炎夏日带来了宜人的凉爽,秋天就结出累累的果实。

  板栗树结果实已有一二十年的时间了。每遇丰收的年份,板栗树的树冠上布满了带刺的板栗球儿,小刺猬一样密密麻麻地隐藏在宽大的叶子间。到了秋天板栗快成熟的时节,那些板栗球儿都变成了一片浅黄颜色,经火辣的太阳一晒,早熟的栗子就自然炸开落到地面上,又大又圆,又光滑又好看,枣红的颜色很温润养眼。剥开生吃,又脆又香,嚼得满口生津;煮熟吃,十分的爽面,既香又醇,吃得人回味无穷。板栗从上市到罢市,大约陆陆续续能吃上半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长久地享受板栗带来的美味。母亲在世时,到了板栗成熟的时节,她老人家就特别的高兴,隔不了二三天就会拿着个竹篾编制的小笸箩到厨房后捡拾被太阳晒下来的板栗,等我们回家后,就将集拢的栗子煮上一小锅,让我们美美地享用一顿。

  去年母亲去世后,老家的房子就成了空房子了,被整天地锁着。那院子里的树呀、花呀、草呀,包括这棵高大的板栗树都是清冷地自己料理着自己,寂寞地生长着,忠于职守地与房屋、院子为伴。

  由于丢不下心中的一份思念,我隔段时间就回家走走。当看到门扇紧闭的房子,以及这棵寂寥板栗树和那些相伴的小树、花草,心里就漫上一份悲凉。特别是我掏钥匙开门的瞬间,不知怎的,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触发了心底的悲痛,不由地想到母亲在世时我每次回家,大门都是敞开着的,母亲带着期盼的神情坐在堂屋内,看到我回到了家,就会高兴地问一句:“崽,你回来了。”可如今,疾病夺去了母亲的生命,回到家中,迎接我的是紧闭的门扇,是房子的一派清冷,再也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了,再也听不到母亲的问候,是命运的无情,还是上苍的作弄?我的心始终不能释怀。

  今年,在板栗成熟时节的一个秋日,我抽空回了趟乡下老家。不巧,那天刚到家,阴沉的天就下起雨来,还下得不小,像夏雨般泻注。楼房沿上的一根接水管泻下的水形成了一道水柱流得哗哗地响。我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倾盆大雨,心里有种仿如隔世之感。愣怔怔地看了会儿,我转身向正屋后的厨房走去。打开厨房的后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雨中的板栗树,眼光便长久地停留在它的身上。板栗树也看到了我,似乎在亲切地问我:你回来了!我在心里回答着:是的,我回来了!想到过去都是母亲这样亲切地同我打招呼的,而现在是一棵忠于职守的树在问候我,我的双眼一下子又注满了泪水。板栗树淋得湿漉漉的,树梢上挂满了水珠儿,晶莹剔透的,像是游子的泪水。树上的叶子落下了一半了,满地都是,挂在树上的已显稀疏,焦黄的颜色,被雨水淋得透湿,沮丧而了无生气。枯叶铺满的地面,我看到里面有不少自然落下的板栗子。雨停了后,我到板栗树下仔细地察看,地下的`栗子,有的是刚落下不久的,经雨水的滋润散发着枣红的色彩,还挺新鲜的;有的落下了几天的时间,表面褪去了枣红的光泽,变成了褐色;有的表面已变成了黑色,并长了白色的斑点,说明已落下了较长的时间,已完全腐坏变质了。板栗的水份重,尽管外面有一层硬质的外壳,但放上一段时间里面的仁就会霉变。所以,收获后不及时保鲜或食用就会糟蹋掉。

  等到地面的雨水渗入地下后,我用母亲曾用的小笸箩,将那些还是新鲜的板栗捡起来。那些刚落下不久的板栗,经过雨水的浸润,更显饱满而有光泽,有的落在水沟里的板栗,在雨水的浸泡下,枣红的颜色在清水的凸透作用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可以想见,这些板栗如能及时地捡拾起来,一定能装满一个大篮子。因为无人看管、照料,它们陆陆续续地掉下来后,时间久了大多数都变质了。我不禁为板栗无人管理白白的糟蹋了而惋惜。捡完了板栗,我抬头看那树梢,有些枝条已落光了叶子和板栗球儿,光秃秃地无声伸展着;有些枝头仍挂着没有炸开的球儿,我知道经太阳一晒它们很快也会炸开的,还会落下板栗来;有的落尽了板栗的球儿炸开着,空荡荡地挂在树枝上,像一朵南瓜花儿的形状,但没一丁点的色彩。对那树上没炸开的板栗球儿,我想,好在它们是浑身带刺儿的,飞鸟们不能像啄食其他树上的果子那样轻易的下喙,享受它的美味。否则,从板栗成熟的那天起,山中的鸟儿会天天飞来啄食,短短的时间会啄得满地都是,早就没有果实挂在树上了。你看,离板栗树不到五十米的山边上生长着的一棵野柿子树,鸟雀见果子成熟了就相互传递信息,相邀着飞到树上来,见没有人它们就肆无忌惮在树上啄食软泡的柿子,边吃边嬉戏,好不逍遥。见到了来人,它们就用脚一蹬树枝展翅飞走了。你说,板栗树结的果子若是鸟坚锐的喙能啄穿的,树上到现在哪还有板栗呢?

  第二天,薄薄的云层里太阳露出了圆圆脸蛋儿。天气要转睛了。我拿起一把铁锹准备将板栗树下清理一下。树下不光沉积着枯黄的板栗树叶子和掉下的板栗壳,间或还有竹叶、樟树叶等,那些落下的枯叶虽不算厚,但有枯枝和杂物混积在一起,显得很杂芜。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拨开枯叶,下面还有一些小小的新生野菜——在秋季里生长的野菜,一棵棵的长得小巧而精神,碧绿碧绿,青青翠翠的,与枯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蓬松的枯叶清理起来并不费劲,我用铁锹贴着地面铲,很快将它们堆成了一个小堆。这些东西如果是有人在家,铺开让太阳晒上几个日头,烧成草木灰,是很好的农家肥料。可现在家中无人常住,自然是不能这样做了。我想了想,将湿漉漉的枯叶杂草堆沤在一起,它们就会腐烂、发酵,会变成腐殖质,我就把它们堆到板栗树的蔸下,让它们腐灿后渗透到树的根部,帮助树的生长。

  我只在家小住了一个晚上,就辞别了板栗树,锁上门,离开了老家的房子。我相信,到了明年春天,板栗树照常会抽芽长叶,照样会长得枝繁叶茂,照样会开出淡黄色长长的花儿,照样会长出像刺猬一样的板栗球儿。不管是否有人看管它,照样会结出饱满而有光泽的板栗。如果母亲在另外一世界能看到这种情景,我想她会笑逐颜开的。

树的散文7

  小时候,有一棵枯树一直站在村口,它全身上下都只剩下树干,没有多余的一根树枝和一片树叶,树干要至少两个人用双手环抱才可以把这棵树完全包围,它足足有一栋四层楼房那么高,每次经过这里,都对它很敬畏,不敢靠近。只见它全身都呈黑碳色,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只有一根笔直的树干像个战士一样日夜守护着这个村子。

  整个村子都没有人知道这棵树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种下的,只听过老一辈的人说过,这原本是一棵枫树,每年秋天红得似火的枫叶层层叠叠的铺满整棵树,枫树原本在本地并不稀奇,山上有的是。只因它一直生长在村口,村民们进出村庄都能看得见它,远远地都能望见它,特别醒目,但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彻底改变了它,那天夜里,雷劈中了那棵枫树,把所有的'枝叶都烧得一干二净,这棵古老的枫树就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它的面貌。即使满目苍夷,它依然屹立不倒,老人都称它为树魂。

  原来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后来因为交通不便,学校要迁走,孩子们上学要去县里,所以大家都纷纷迁往县城居住,留在村子里住的人都是比较年长的一些老人,再后来,因为年轻人都要外出工作,又都安排老人在县城照顾孩子起居,接送孩子上学,留在村子里住的人越来越少,偌大的村庄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人留在村子里住,继续过着最初的那种简单而满足生活,种几亩田,再倒置几块菜地,种些自己平日里喜欢的菜,养几只家禽,这是原来大家一直在过着的又简单又乏味的那种田园生活,放在现在却是大家最向往的。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而这棵古老的枫树依然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百岁老人一样一直守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向从这里经过的每个人诉说着它的前世今生,它也曾枝繁叶茂,也时常有鸟儿在树上筑巢,它也曾能闻着这草木花香,也曾为人遮风挡雨,也曾绿树成荫。

  或许这满目苍夷的数十年是在等待一场相遇,或许是一场神奇的雨,又或许是在等待一个不一样的春天。

树的散文8

  我们老家村东头有一棵倒栽柳,我记事时,它有一搂粗。轮到我儿子记事的年龄,它两搂粗。由于这棵柳树长在漫天野地,得天独厚地吸收着阳光和水分,青翠的枝条像帘子似的悬垂于地面,整整遮盖了半亩地盘的凉荫。倘是打远处瞅,紫巍巍一圆轮廓,活脱平地竖起一只牛魔王的大芭蕉扇。

  童年我是孩子王,爬树爬墙头很在行,衣裳经常被树杈挂的大窟窿小眼子,身上的皮肉伤痕累累。有一年夏天,我带着一帮毛头小子跑到大柳树下玩耍,喊个一、二、三,一起像猴子荡秋千般地拽住柳条往上攀,直接攀到柳树的五叉股上,又一起脱掉裤衩,叉开腿哗啦啦冲地上撒一泡热尿。这当儿,路边那个看场的老头跑过来,黑唬吓诈冲树上直嚷嚷:“哎呀,这可不得了。赶快下来吧,碰着白大仙,要您的小命!”孩子们闻言,一窝蜂溜下树,却见那老头在树下念念有词直祷告。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断断续续听大人们说,这棵柳树原本有一番神秘地来历。

  这棵柳树是村里一户人家亲手栽下的。新中国成立前夕,那地方生长着一棵杠子粗的小桑树,长势很旺。豫东黄泛区黄河打住口子以后,这家人从陕西逃荒回来,在那地方开荒种地,放石磙碾场时,嫌一棵小桑树碍事,抡斧子砍倒了。打那以后,他们家媳妇一拉茬生俩小子,大的双瞎,死了,二的是个怪胎,随即也夭折。乡下人犯忌讳,日子过的不顺当,慌忙请一个风水先生指点迷津。那风水先生吃喝得酒足饭饱,醉醺醺借着酒劲儿信口雌黄问一声:“您家伐树啦?”主人赶紧回答说:“东场砍一棵小桑树,咋着?”风水先生煞有介事地说:“坏事啦,那桑树上有俩仙家娃让你给摔死了,这叫一命抵一命!”主人诚恐诚惶,急问破法,风水先生附耳面授机宜,闻言额头上立时冒出了汗珠。

  五黄六月,这家主人无奈,硬着头皮到贾鲁河沿砍一根柳木椽,按照破法栽个大头朝下。要说也邪乎,是夜天气突变,随之阴雨连绵。半月过后,那柳木椽居然冒出了鹅黄色的嫩芽。从此,庄稼人对它视若神明,寻常有个头痛脑热的,免不了要跪拜在柳树下烧香许愿。

  几十年过去了,天时皆然,地理无异。昔日那些烧香许愿者,该死的业已作古,要生的依然健在,只是作古者临终少不了忏悔供奉恨晚,生存的'暗自庆幸意秉虔诚,遂愈加笃信不疑。于是乎,庸俗的与文明的膜拜仪式,古老的与时尚的娓娓许诺,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在那棵柳树下展开了激烈的竞争,树枝上不时悬挂着烧香许愿者们的红布锦旗和自制匾额,成为绿丝绦中耀眼的点缀。

  文革后期,鄢陵县一家集体木业铺看中了这棵大柳树,要买回去做“麦活”。所谓“麦活”就是打麦场里使用的木锨板、木锨把、摞耙、扬杈以及割麦子使用的镰把等等。因柳树木质细瓷,通常家用还可以做案板和菜墩肉墩等,通身都是宝。当时在木匠们的眼里,这棵大柳树就是一棵摇钱树。半辈子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买树者,深知这种树木的忌讳,任凭多掏钱,坚持要村里将树木伐倒。队长生得人高马大,年轻气盛,整天嗷嗷叫地吆喝社员出工干活,大伙背地里给他起一个外号“老猫”。“老猫”不信邪,当即跟买主谈妥价钱,跑到街心的老槐树下咣咣咣敲一阵铃,聚集社员扛着铁锨到大柳树旁边,任其再三吆喝,却无人动手。“老猫”大声喝问其故,大伙竟让他先“破土”除晦气。破土乃豫东乡下的老规矩,父母亡故之后,做儿子的应该在墓坑四角先剜四铁锨土,打杂的众街坊才敢挖坑。“老猫”年迈的父母闻讯赶到现场,拍屁股打垮直骂儿子,骂得“老猫”气冲斗牛,跺脚邪喝一声:“日他祖奶奶,这树不卖啦!”

  天有不测风云。公元1983年麦罢,一场罕见的龙卷风席卷豫东大地,竟把这棵无遮无拦的大柳树连根拔出,如蟒梁一般的树根悬露空中,足有三米高。村人一片哗然,想必大仙冒犯了天神,怕是被龙王抓去下了油锅。“树倒猢狲散”。邻村木匠铺的匠人赶来要买倒地的柳树,却无人敢卖。日久天长,眼瞅着倒地的树木被风剥雨蚀,枝杈开始腐朽,村里的光身汉缺柴禾烧了,从树身上砍一些枝干充着釜底薪。自觉无事,胆子愈壮,囊中羞涩,掂斧锯截一节树轱辘,拉集上卖个10块20的,下饭馆吃得满嘴流油。年复一年,眼见一棵大树被肢解得七零八落,村人除了骂几句“死绝户头”和“缺德鬼”之外,并未见单身汉遭遇过任何劫难。

树的散文9

  不知不觉,每天走上几遍的石板路两旁,又重现了枝繁叶茂的景色了。虽不知怎么过去了背后的一些季节,但我依然能记清楚曾经一段时间里,空气中裹着寒冷,正是当初这些树木身上的光秃感觉让我记忆犹新。于是在这次偶然的发现后,伴着惊奇,也开始了思绪。

  树下往来的人群都是过客。如果说这里的风吹走了一批批往返的脚印,但只要这些静静站立的树还未倒下,就不能说他们从未来过。而他们呢,当看见陌生的面孔朝着自己,看见从未见到的脚印短暂的遗留在眼下,看见不熟悉的声音惊走了岑寂,会欣喜吗?如果又想到了不久的以后他们的离去,那时只能看最后一眼的也仅仅是背影,这些孤零的老者会不舍吗?

  我猜想,他们定然从过多的喜悦背后品尝到了苦涩,于是在这个仿佛时光重演的季节里便不会留下过多的目光,这样也就没有日后杂芜的思绪。岁月可以说得上沧桑了,身上沟沟浅浅的痕迹触目惊心,庆幸不再有新的痛伤。难道有人开始学会了思考,知道一切均可暴露在风吹的标记终将被岁月清洗,反而落入心中的轻微感觉会在某时浮出水面?

  这里也好似演绎着生活,他们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还充当了见证人的角色。有欢乐,有孤独,有撒欢,有严谨,有漫不经心,有心事重重,有三五成行,有两人并行,有知己言笑,有陌路交谈。凡是人生之路经过的一点,在这里好似都有机会闪现。当我也成为一份子后,我便理所当然地以自己的角度审视这一类人的变化。或成竹于胸,或不屑一顾,也许还有不够宽阔的胸怀容纳自己认为的该与不该。我便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沉浸在他们的静静等待,也可能是路过而已。

  不管我怎样的猜测,他们终究默然无语。如果说是纯粹地立在那泥土里,那么我便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他们彼此依旧陌生,便不会有枝头木叶交错,相见如故的情怀。但事实却又是这样:我路过他们身旁,他们在那里注视着,我无言,他们便无语。我低声喊不认识的名字,却以沉默无声作答。我高声呼喊假装愤怒时,寂夜里徘徊的回声便识破了我的演戏。那么我可以说,对于身下的过客,他们的确有灵动。至于他们本身,我不应详谈,他们早已有了约定。相约一起落叶,一起出芽,一起欣赏风的来回,一起感受温度的改变。甚至生气时的不睬,也是相互的一起。因土壤、水分,他们便有了记忆,因有了季节,他们便看似本为一体。

  距离可能成为了一个障碍,但也恰好成为了交流感情与喜悦的纽带。南北相距数分钟,东西相隔几米远。所有这些巧妙无意的安排有无心插柳之意。冬天里有温暖,如西北的寒风刚接触最边的那颗,信息则越过风的速度传达至另一角的茫然不知的沉睡者。受益的那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夏热的无聊里,他便将身旁经过的妙龄女子的娇好形态描述一番。本就浑然天成的美好,任怎样的修辞也不及其万一。但他朴实无华的语言却勾起了那一排排等待者焦躁的心。满心期待因迟迟不肯到来而愈发不安,而一睹风采后激动难以平静,于是这便是一季。至于春天的生长与秋的成熟,他们也是一起有欢笑,有理解的共同度过。

  和我们相比,有不同。他们是固守着这个学院,见证这坐落一角的思想源泉的建立及日后的影响,而我们只是过客。也许数年后,我们彼此都有感觉却只能是感觉,并非因外界传闻那样束缚于不得自由,因所谓忠诚而就此中断思维,留下的只是听天由命。不会,他们不会!或许他们的童年分散在各地,有水边的湿润,有山地的野,有田地的责任,有林间的喜悦。但经过缘分的拜访后,水边的`忘记了清凉,山里的忘记了苍茫,田地的忘记了农人的面容,林间的忘记了商人的付出。来到陌生的地方,剩下的仅仅是熟悉。

  而似乎我们也有共同的部分:可以欣赏夜晚的静而非月色,可以听枯叶坠地的声响而非狂风的咆哮,可以因心动于新芽的崭新颜色而非生命的感动。我可以穿梭于树与树之间而从未离开他们的陪伴,他们给予我的无声也从未打扰心灵如初的沉睡,思想与我穿过了教室的门与窗。当那些从未明白的知识一闪而过时我们可以互相报以微笑,没有嘲讽,没有无奈;当涉及到未来的路时,我们可以将茫然、无助抛弃,没有嘲弄,没有轻视,只有微笑;当谈到某某的成就时,我们可以在羡慕中略显妒忌,但定会收起那份嘲笑、不屑,也可报以微笑;当所有的感觉随时光开始流逝时,我们都学会了忘却。

  这些便是我所记得的校园里的树。

树的散文10

  午后,朋友向我抱怨:工作按部就班,生活单曲循环。听着听着,我也感同身受,看着窗外那棵春天移植来的手舞足蹈的古槐,不禁遁入朋友的哀伤情绪中。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我们平凡得像公园里的一株草,我们卑微得像风中的一粒沙。我们自小成长在闭塞的边城,凭借一纸大学录取通知书为媒,与大都市“联姻”。四年的大学时光在几度草木枯荣中匆匆瞥过,那一颗颗珍珠般璀璨的美好,还没来得及端详,却已定格成过往云烟。

  可就在这几年时间里,我们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专业局限,只能在机会多的大都市紧抓机遇,牟取生计;习惯了城市的节奏,却感觉不到一丝归属感。蓦然回望,只剩下留不下的城市和回不去的故乡。不曾想,我们竟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们这群客居“帝都”、“魔都”的年轻人,如无根浮萍般,任意飘荡;如无影明月般,无依无靠。在都市璀璨的烟云下过着所谓白领的生活。浓浓的乡愁情结在睡梦呓语的滋养下,不知疲倦地疯长。内心总念念不忘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山、那水,以及在那个地方生活的亲人、朋友。我们总坚信,不论拥有多少财富,不管历经何种陆离,唯有纯粹的爱才是生命的最原始的底色。可事实上,家乡悄悄走远,遥不可及。

  看着眼前这棵背井离乡的老树,莫名的亲切感似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我仔细审视眼前这棵满脸皱纹枝繁叶茂的老树,老树疑惑地打量着胖嘟嘟的我,熟悉而陌生。相同的是,我们都来自千里之外;不同的是,老树已经将根深深地扎到土壤,而我,依旧是无根倦客。想到此处,羞愧和不甘如滚滚而来的潮水,在我心头泛滥成灾。

  老树不能像我们一样自主选择成长的轨迹,在多舛的命运际遇里,没有抱怨,没有颓唐。唯一抗争的方式,就是拼命地成长,就像那悬崖上盛开着的百合花,努力地释放内心的能量。它那田田的枝叶和挺拔的风姿,成为公园里最美丽的风景。我们真应该像这棵古树一样成长,扎根土壤,昂扬向上。

  老树那粗壮的腰身,可得有不少岁了。也许,它刚出生时,一定长得跟野草一样,但它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清晨枝叶上晶莹的水珠,是一步步靠近梦想深深的喜悦凝成的泪滴。老树正是凭借着这样执着的坚守,完成了自己作为一棵树的使命,也维护了作为一棵树的尊严。我们真应该像这棵古树一样成长,不畏前路遍布荆棘,勇敢追逐梦想。

  老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自己的庙宇里吟唱着自己的歌,扎根于一方土壤,以工匠的精神状态,坚定地成长。它的生活日常何其枯燥,它的生活圈子何其局限,它的生活姿态何其卑微。它虽被匆匆的行人忽略、遗忘,茕茕孑立,但却缓慢坚定地成长着,不知不觉间,已亭亭如盖。我们真应该像这棵古树一样成长,一圈一圈年年岁岁,看似画圆,实则是在不断壮大。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难道老树就不怀念它千里之外的`那片故土和亲友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尽管回不去了,它还是会努力地踮起脚、伸长脖子,孤独地四处张望。它依旧满怀信心地绿着。因为它知道,远方有它剪不断的乡情,有它割舍不了的血肉亲情。我想,每当有自南向北的炊烟到访,伴着摇曳的清风,必定激起它心中乡情的涟漪。我想,待到月圆夜,它也一定会发出“天涯共此时”般朦胧的情思吧!

  相比老树,我们何其幸福。至少,我们还知道故乡的方向。虽然被生活流放千里,但每当在梦中听到故乡炊烟的呼唤,便可寻一个周末,乘着月光与其相会。感悟炊烟飘浮游荡的的魅力,让空虚的心多一分实在,多一分激动,多一分柔软与温馨,也多一分诗情画意。其实,在茫茫人生路途中,路过的风景,邂逅的人,定格的画面,才是真正回不去的。所幸的是,尽管我们回不去了,但它们却始终未曾离我们远去,那就是它们赐予我们的爱。

  像一棵树一样成长,不管身处何方,都要努力扎根,积极向上,勇敢的追逐梦想。让乡愁在心田发芽,是对久违乡情的追忆,是对新生活的希冀,也是对家乡深情的回望。

树的散文11

  在今年春天的一次朋友聚会上,有人说在我们乡北王庄行政村的边楼村有一棵六百年的柘树,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我国素有“南檀北柘”的说法,檀树和柘树都是名贵的树种,它们以生长缓慢、木质坚硬而闻名,原来以为它们只是生长在人迹罕至的高山峻岭中,却万万没有想到在处于豫东大平原中部的我们乡竟然也生长有这样名贵的树木,当时有人就说要找个时间去看看这棵神奇的柘树。

  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我在单位的大门口遇到了旗星,就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边楼村看柘树,旗星二话没说就去发动了他的小汽车。边楼村在我们单位的西边,在周漯公路的北面,它离我们的单位仅有两公里远。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达了边楼村。之前听人说过,那棵柘树在边楼村的东南角。我们在边楼村东边的兄弟加油站前面下了车,有一位二十多岁的抱婴儿的少妇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旗星就说想看那棵柘树。那位少妇说:“是那棵刺树啊,没有什么好看的,它就在我们这个加油站的后面。”加油站的后面是一个树园子,我们断定在树园子当中较高的那一棵就应该是我们要找的柘树,但树园子的东西两旁都是庄稼地,旗星猜测树园子的入口肯定就在北面,我们就步行向西,然后顺着村子里一条向北的`柏油路往前走。

  没走多远,便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它的前面是一条东西方向的柏油路,柏油路的北面有几户人家。我们沿着这条东西路往东走了几步,前面不远,在路的南面就是那个树园子。

  这时,我们看到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汉正低着头在柏油路路北的院墙外面清理杂草。旗星问:“大爷,你正忙着啊?”老汉抬起了头,“哦,过来了,你俩找谁呀?”旗星说:“俺两个过来想看看那一棵柘树!”老汉自豪地说:“那一棵刺树啊,它可是个宝贝啊!在咱中国,这样的树也不会有几棵!”我问他:“这棵树有多长时间了?”老汉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的爷爷也不知道它究竟多少年了!”旗星说:“那不是有几百年了吗?”老汉说:“几年前有林业局的专家来看这棵树,说它至少有六百年了!这棵刺树的旁边有两棵小树,都只有碗口那么粗,专家说它们也有一百多年了!”旗星说:“这样的古树很值钱啊!”老汉说:“五年前有一个南方人来到俺村,说要拿五十万块钱买这棵树,俺村的人都不愿意。像这样的树,就是拿一百万我们也不会卖!”旗星问:“大爷,平时有人保护这棵树没有啊?”

  老汉说:“这棵树长在一座坟上面,很少有人碰它,现在许毛承包了这片地,旁边种上了绿化树,外面还用铁丝网围着。平时偶尔有像你们这样的人过来看看,俺村的人也不会去破坏它。三十多年前,俺村有一个人砍了一根树枝准备回家做铁锨把子,他刚回到家里,就发现他十岁的儿子躺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就像死了一样。他两口子哭天喊地,儿子还是没有苏醒。有人见了他拿回家的刺树枝,就劝他把那根树枝送回去,并且在树下面磕几个头企求刺树原谅,这个人照办了。当他再从地里回到家中,他的儿子果然好了。从那以后,俺村的人再也没有谁碰过那棵树。”旗星又问他,“大爷,咱这附近就没有柘树,这一棵柘树是从哪儿来的呀?”老汉笑着回答道:“这个不好说,因为刺树能够扦插,也可以用种子育苗。据专家说,可能是有人从远处把柘树苗带过来种上的,也可能是小鸟把种子从远处带过来,然后种子自己发芽长成了一棵树。专家还说,它旁边的那两棵小刺树,看起来和这棵大的一样,其实它们的品种都不一样,专家说一定是小鸟带过来的树种!”听了老汉的话,我真想能立刻见到那三棵神奇的柘树。

  正在这时,天上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我问这位老汉:“大爷,园子的北面有大门吧?”老汉说:“园子的门在南面。现在园子里没有人,许毛的老婆在周口住院,他在医院照看她。不要紧,你们从园子西面过去吧,西面的铁丝网上有一个缺口。”旗星笑着说:“这不好吧,要是有人见了咋说呀?”老汉也笑着说:“没事,你们就放心地过去吧!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过去的,许毛是我的堂哥。”

  谢过那位老汉之后,我和旗星从柏油路下到南面的黄豆地里,贴着铁丝网向南走去。黄豆地的南面是一个桃树园,那些桃树估计不会超过三年,上面还没有挂果。我们沿铁丝网一直走到南面的地头,却没有找到上面有缺口,可能以前的缺口被主人修补住了。我们从地里又来到那个加油站,这时小雨也停了,我们准备开车回家,等以后找时间再来。

  当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那位抱小孩的少妇问我们:“你们见那一棵刺树了吧?”旗星说:“我们原来想着,这个园子的大门在北面,结果一问才知道,这一家的人没在家,总不能跳过去吧?”这位少妇笑了,“他老两口都去周口了,你们要是想过去,就从加油站后面过去吧!”旗星说:“他家里没有人,俺过去不合适吧!”“没有啥事,你们只管过去吧!”少妇对我们说。按照那位少妇的指引,我们在加油站的后面看到一个小门,但上面却上了锁。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位少妇说:“把小门东边的那块木板推开,你们就能够进去了。”

  我们终于走进园子,这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园子的南面是几间瓦房,它们应该是主人居住和做饭的地方。房子的东边是一条砖铺成的小径,一直向园子深处延伸,我们顺着小径往前走,小径的两边栽种了很多紫薇和冬青。我们往前走了大约三十米,就看到前面有一棵大树,它的四周还有一圈水泥花墙围着。我们知道,这一定是那棵古柘树了。远远望去,这棵柘树的树冠就像一把向南微微倾斜的大伞。我们走到树的旁边,发现它的树叶是披针形,树上还有很多像红色的桑葚一样的果实,仔细一看,才发现它的果实外面还包有一层壳,看上去倒像是一颗颗小的荔枝一般,不时还有果实落到地上。我们来到树下,旗星上前搂了搂树身,却发现一个人都搂不过来,说明树干的周长超过了一米五。我细细观察这棵树,发现它的树干向东南方向倾斜着,树干上的树皮有些开裂,它的纹路一直向右上方扭曲着,宛如一条向空中飞去的苍龙。树干在离地面一米五左右的地方分成三个枝杈,较高的两枝分别朝向东南和西南,较低的那一根树枝直直地伸向正南方。较高的两根树枝枝繁叶茂,而较低的那一枝已经干枯了。有趣的是,在这棵柘树的树根处还长着一棵蜀葵,蜀葵上开着几朵红色的花朵。

  果然,在这棵柘树的南边还长着两棵小柘树,它们的树干有人的手臂粗细,它们应该就是那位老汉所说的树龄有一百多岁的那两棵小柘树了。两棵小柘树的中间垒了一个台子,上面有几支未烧完的香,说明有人把几棵柘树当做了树神。旗星说:“这两棵小柘树就相当于人类的七八岁,这棵大的柘树就相当于人类的三十多岁!”的确如此,虽然这棵柘树已经有六百岁了,但它依然像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天快黑了,我们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匆匆离开了园子。我们又来到了那家加油站。那位少妇一见我们就问:“树好看不好看呀?”旗星说:“好看,要不是天快黑了,我们得多看一会儿!”旗星问她:“我看有人在树下面烧过香,是不是树成神了?”少妇笑着说:“那些老年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来树下烧香,还有人说在树上看见过两只大黄狗。”听了她的话,我们也笑了。

  在回家的路上,旗星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地说:“柘树生长在不起眼的地方,它没有牡丹、芍药那样鲜艳的花朵,也没有苹果、葡萄那样甜美的果实,它不追求速成,只是默默地积累、踏踏实实提高,磨炼自己的意志,靠自己的品质实现自身的价值,成为一种名贵的树木,在万木中占得一席之地。人类也应该向柘树学习啊!”

  旗星就是一位这样的人。旗星是大专毕业,在他参加工作以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闲暇时,他并不是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喝酒打牌,而是手不释卷,他的博学在同事们当中也是出了名的。旗星曾经参加过地方志的编写,他说起我们当地的历史典故如数家珍。旗星今年四十岁,他写了不少有关我们当地的风俗和家族历史的文章,并且装订成册。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旗星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一定会成为一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学者。

树的散文12

  我常想,如果能有一颗许愿树该有多好?许愿树是人们的希望之树,如果诚心的向它许下愿望,心愿就能实现,这该多好?这样一来,人们就可以过着幸福的日子,不再受到烦恼的束缚,解开痛苦的枷锁,那该多好?

  如果真的能有一棵许愿树,我要诚心的许下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希望家人永远健康。有人说:“健康就是财富。”如果没有了健康,就算拥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能摆脱病魔的纠缠;就算赢得了所有的胜利,还是得不到真正的快乐。所以我希望全家人可以永远健健康康的生活在一起,不受病痛的折磨。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世界上没有战争。战争往往是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有许多人因为战争而颠沛流离,也有许多人因为战争而失去生命,还有许多人因为战争而 被迫与亲爱的家人生离死别。而且战争过后,不但要忍受家破人亡的.痛苦,还必须重建变成断垣残壁的家园。如果世界上没有战争、只有和平,就不会有人被迫离开 家园,也没有人必须面临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不会有人因战争而失去生命。要是没有战争,这世界就能增加希望,减少苦难。

  第三个愿望是——希望大家能重视环保、爱护家园。由于现代人追求经济发展,过度注重生活的舒适与便利,所以不当开发资源,破坏了地球的自然环境。如果人人 都能做好环保工作,例如:垃圾分类、资源回收再利用、珍惜纸张、选购有环保标章或节能标章的产品等,让地球能有喘息的机会,来恢复原本的样貌,不再哭泣。

  或许,这世界上并没有许愿树,没有许下愿望就能实现的神奇魔力,但是我知道,真正的许愿树就在你我的心底。如果想要达成愿望,就要用心、用自己的双手来完成,心愿才可能实现。现在,就让我们在心中许下愿望,并努力去完成吧!

树的散文13

  于记忆的河流里,时常流淌着一涓清清河水,那是童年时故乡的小河,一年四季,河流潺潺,清流如泉,鱼游虾欢,人洗牛饮。

  于记忆的河流里,也常常茂盛着一林青青树影,那是河流两岸高低错落的松柏,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植物。青青翠翠的山脉,依河而行,枝枝叶叶的绿荫,影映水面,波光闪闪中,真正的疏影横斜水清浅。

  家门周边,也是遍布的各种树木,笔挺的几株柏树,像一道卫兵,守着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枝繁叶茂的桔子树,绕着房屋四周,绿得苍老,绿得泛油光,一到春天,就挂满洁白的小花朵,那桔子花香啊,就四处散开,即便躺在床上,也能嗅到那扑面而来的阵阵香。然后,果子密密挨挨着次第挂起,香甜的希望也挂在我们心尖。还有桃梨三五株,混在桔子树群中,花开时节,那粉的桃花,白的梨花,格外显眼,也别样风姿地承接着四季轮换。

  家乡的树一天天长大,树冠一年年延伸,我也一点点长高了,读书了,工作了,成家了,忙碌了,也不再天天看着那些青枝翠叶了。

  城市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围起了我们的生活。想要一眼枝蔓碧绿的时候,总是需要走出家门。时常怀念家乡那些青枝绿叶,怀念那一棵一棵的树啊。于是,闲来时,就喜欢了在城市方寸间的家里,也植上几样盆栽,了结心中那不退色的绿,了结心中那树的缠绵梦魇。

  因之,喜欢各色植物,特别是绿色阔叶盆栽,不管是哪种植物,只要入了我的眼,都可;不论是哪种造型,无论植株的名气与贵贱,只要我喜欢了,就好。那份一眼锁定的感觉,那份欢喜,一定是来自第一感受,来自心底雀灵般的欣悦。

  那日,值班起休。回家时顺道上菜市买了菜,就在市场外的街道,看到一个三轮车载着一车盆景,停在回家必经的路边,靠过去,看着一车的盆栽,在这个混杂而喧嚷的路口,于晨风中摇曳生动。

  我的目光就落在了老人那一车生机盎然的绿上。一簇簇青枝碧叶,微风中,婆娑翩跹,是绿萝舞裙,还是玲珑翡翠心?那般葱郁,那般碧染,那般青翠,只一眼,我的眸光便锁定了那盆橡皮树。

  白瓷的花盆,绘着几枝疏疏的竹子,一对鸟儿相依相偎在枝头,身后一轮满月,那对鸟儿,仿佛就栖在月亮之上,另有一只鸟儿,低飞在下面,一静一动,多么合谐的画面。盆中一株一人多高的橡皮树,枝繁叶肥,甚至没有一片黄叶,密集的阔大叶片,让视线有种不能穿透的感觉,那份倩碧,把心都染绿了,微风甚至不能曳动她,而旁边那些随风摇曳的植株,就像是为她而舞,我知道,就是她了,这就是我一直在寻觅的绿色。

  世间万物,皆有缘,哪怕是与一粒沙、一株草、一片叶子的触摸,都有潜藏的机缘,不可道破。

  如若不是,那我为何,会在离去几米远后,再返回去,铁定地站在晨光里,选中她。因为我发现,就当我在心里想着要把她买下来时,猛想起,因值班,包中所带的钱不多,可能不够将她买下,于是默然离去。

  可是,离去的我,边走边在想,我还有机会第二次遇见她吗?她可能下一分钟就被另一个人买走了。那么,什么时侯,我还能再次一眼欣喜,看到喜欢的盆栽,那份一眼锁心的感觉,真好,无需繁文缛节,无需对白,只要目光,就可以交流一切,就可以听得见心跳,为了这份刹那的倾心,我其实,已经等待很久,我不要错过。

  于是,我欣悦地走回去,对老人说:这花我要了,可不可以帮我,送到家里去,因为我搬不动它。我可怜的虚荣心,让我不好意思说身上钱不够。事实上,我也真的不可能搬动,哪怕再给我一倍的力量。

  老人个子一般,一眼看上去,就是憨厚朴实。看到有人要买他的盆栽,当然非常乐意了,就简短地问了一句:多远啊。不远,前面五十米处。

  然后,老人蹬车到楼下,我随后跟上。在那个丽日花香的早晨,老人满头大汗把他精心侍弄的盆景,搬到了我的室内,递给老人钱时,我从冰箱取了一瓶冰冻农夫山泉,递到了老人掌心沁汗的手上。

  随之,拧着湿毛巾,把每一个叶片,正反两面,干干净净地轻轻擦了一遍,包括那座下的花盆。一树青碧,变得更加绿了、翠了、透了,安静地伫立在门庭,让房间更加灵透了、勃勃生机了,呼应着窗外一河之遥的青山黛草,眼底的世界,生机盎然,翠叶暖风,就在呼吸间,息息可及。

  然后,这棵树,就成了家里一员,日夜相伴着我们,闲来时,就浇浇水,晒晒阳光。每看到长出一片新叶子,心里啊,就开心无比,貌似非常有成就感。

  一盆葱茏,在老人的苗圃,于万花丛中,实在平凡,很普通,共享着阳光雨露,与所有的花卉平分秋色地,享受着弄花人的心血。

  那些有枝有叶的绿绿生命啊,是否,在那无数个朝夕晨露的寂然时光,想过,一定会有人,给予她不一样的目光,给予她不一样的欣赏。是否,想过,终有一天,有人向她走来,然后,眼底温柔,默默欢喜,于细水流长的漫漫光阴里,守一份初见的温柔。

  这盆橡皮树是幸运的,因为,遇见了我。而我,是欢喜的,因为,我眼底的温柔。

  白落梅说,你钟情于某种植物,也许,那就是你的前生。那么,我,可否就是,这绿叶华盖了?

  一棵树,每一枝条都是向上的力量,都是希望;每一片叶子,都是开启的唇,轻语着流年;而那些深深浅浅地纹理,就是光阴里一路走来的痕迹,望着白月光,诉着碎碎念;迎着风雨,铬印着命运的脉络。

  一棵树,从窃窃地出土冒芽,羞答答地茁壮成枝成株,然后风雨无惧地独立于脚下的方寸土地间,有过枝疏,有过叶密,有过折枝,有过挺拔,一路阳光一路梦想,终成最美的姿势,终成无惧的傲骨。

  一棵树,在时光的角落里,静默地独立摇曳,然后,渴望,遇见一双明眸,一眼,便倾了心,一眼,就望成了风景。

  那么,我愿,我就是那棵树,睡在光阴的尘土里,随风去浪迹,伴雨去聆听,随阳光去成长,和晚霞一起,把心事染红在天际。春来了,踏歌梦想;夏来了,碧叶绿萝;秋来了,就与枫叶一道,将相思浸遍,红了高岗,红了整个季节。

  穿过春的风帆,越过夏的绿芜,时已浅秋,我已满树繁荫,叶翠枝蔓,看到穿梭如流的人群,如同风一般透穿过我的身旁,眼底里,却没有我想要的那份温柔,除了苍白,便是陌生。

  在这个枝繁叶茂的季节,我愿,再次,把自己坚强成一棵树,站在原野上,或是低洼处,或是壁立千仞的崖边,或是低谷幽幽的溪水边。

  而我的心,再也不是摇曳的枝叶,不是迎风而舞的绿肥红瘦,而是茁壮的树干,静默的根系。深藏在地下,不为尘世的一切所蛊惑,只追求自身的简单和丰富。而我的`情,再也不会花开锦簇,而是虬劲朴素的枝干,根植于土地,踏踏实实,不为俗常的颂歌所俘获,只执着内心的精彩和饱满。

  一棵树,深信,有一份温柔,始终都在,无论迟早。深信,有一种缘分,就在途中,只要坚持,就可抵达。

  我,一直懂得,生命中能够相知相惜是一种幸福,能够自尊自强更是一种幸福。我是那棵树,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寂静生长,默然欢喜,不必取悦任何人。

  都说女人如花,花似女人。是啊,花儿多美啊,花儿多灿烂啊,花儿多芬芳啊,谁不喜欢花儿呢?而树,很单调,也很沉默,没有多少绚丽多彩的颜色,也没有多少芳香郁人的气息,更没有婀娜多姿的风情。

  可是,树有树的骄傲,树有树的坚挺,树有树的无畏。君不见,多少狂风暴雨中,那些被冲击得东倒西歪的树,风雨后,依然挺直了脊梁,坚强向上,葳蕤成景,茂盛成林,绿荫成风,华盖成影。

  女人,若有花的美丽,固然可赏;若有花的芳菲,肯定可爱;若有花的妩媚,必然倾城。然,万像众生,有几人,能够得天之厚道,得地之肥硕。凡尘中,更多女子,也只是渺渺尘埃。做不了一朵花,那么,就做一棵树吧。

  此生,我愿意做一棵树,不招摇,也不注目,只为自己独活的风景,可以历经任何风雨。

  一棵树,有自己独立的姿态,有自己坚强的内心,有自己笔挺的脊梁,虽然非常沉默,也非常骄傲。

  一棵树,只要落地生根,就向阳而生,迎风而舞,沐雨而歌,从不依靠,从不畏惧,从不寒冷。

  在万丈尘缘的红尘,在千里沃野的原上,将自己,站成一棵坚强的树,淡看花开花落,漫赏云卷云舒,待一池的心事被岁月风干,而我,依然是那棵坚强的树。

  此生,甘愿为树,倔强而挺立,风雨中歌唱,磨砺中攀升,向蓝天索取伟岸,向生命索取葱绿。无意于得,自然无所谓失。

  很喜欢一句话:人是会走的树,树是站立的人。于尘世浮华间,甘做一棵树,紧紧扎根于大地,向着自己渴望的天空,张开怀抱,随风舞叶动,看春来冬去,沉默着高傲,用智慧与朴素的情感,招展绿叶青枝。

  一棵树,静静地屹立于天地间,从容淡定着春华秋实,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没有鲜花那样的艳丽,也没有鲜花的娇贵。永远以树的形像,挺立于脚下的厚土,让藤萝永诉缠绵。

  无论是岁月的风雨扑面而来,还是滚滚尘埃遮蔽了翠叶光华,总是静默地挺立,从不倨傲,也不卑微,静静等待,默然守候,落叶之灵,锁尽清秋。

树的散文14

  隔山隔水,我总是看见了家门口那一棵凤凰树了。

  秋渐见深了,气爽云层低。几年的漂泊,似乎平添了几许厚重与苍凉。每年的金秋十月,不经意间总给归途送来了淡淡的喜庆气息。可是,多少近乡情更怯的微妙心绪总萦绕心头。每次走进成片砖瓦房的村子,便油然而生一种亲切和恬淡。

  在久远的记忆里,故乡就像远离喧嚣的世外桃园,风轻云淡,海风潮湿,牧笛飘荡,渔歌唱晚。日起日落,田野空旷,暮霭沉沉,给人以远古时代的恬静淡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久在他乡,对生我养的那一个小小的村落,总怀着一种凄迷而又温馨的情愫。

  我贪婪地呼吸着海那边送过来的阵阵温潮新鲜的空气。我惬意地走在进村的小街上,一路上迎面过来几个乡民,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的,总是脸上闪出一丝惊讶而友善的光芒。

  我在想,母亲对我的归来会不会感到意外。每次归来,总喜欢静静地坐在母亲的身边,除了问问母亲的身体,还有起居饮食等方面,其实也没有说什么话。我就静静地坐在母亲身边,凝视着母亲的满头白发,心里总有着浓浓的愧疚之情。每次来去匆匆,也没有好好地陪伴母亲说说话。回家的感觉是复杂的,我不清楚,那个站在久远岁月里的孤单身影,面对远出求学的儿子,是否还依然飘忽于悠悠的风里云里?

  家在一条悠悠小巷里,我步履沉重地走进去。小巷依然悠悠,绵远无尽。我曾经背着书包,或者骑着自行车,从小巷深处的家出发,又在母亲飘落的眼眸里归来。我已经习惯母亲那一种深沉迷茫的眼神。而我,就是在那种眼神里长大,上学,成家,工作,以至不知道重复多少次的离家与归来。

  母亲喜欢静静地坐在一个靠椅上,抬起一双迷离深邃的眸子,望着村北的天空。我想,母亲也许在怀想一个神秘的美好梦想。自从我外出工作之后,母亲就养成这种习惯了。村南的海风,村北的天空,刹那间都在母亲的眼里成了她一生的所有风景。

  古朴的屋檐下,清爽的.凤凰浓阴里,燕子呢喃的语丝,丝丝缠绕着我凄迷的心。而屋檐上鹌鹑清脆的鸣叫,一样脉动我盼归的情。那一个鲜活的画面,永存于我心灵深处,它就像故乡的水,故乡的风,传递着无言的气息。多少年以前,父亲总喜欢搬过一只靠椅,半躺在门口那快一丈见方的空地上纳凉。母亲忙完家务之后,也经常坐在父亲的身边。母亲总跟父亲唠叨着孩子们的事情,或者是田里的农活。然后,她就叫着父亲的名字,也许是盛夏总让人倍感慵懒,父亲有时可能疲倦了,没有应声。之后,母亲就会把父亲从睡梦里唤醒,拿起一支用细铁丝打磨成的耳勺,轻轻地在父亲的耳朵里掏着。耳勺很光滑,岁月已经把它磨得银光闪闪,精致无比。而此时,父亲就点燃一支烟,一口一口地吸着,脸上浮现出很惬意很舒畅的表情。母亲被烟呛地咳嗽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唠叨着:让你少一些烟,你都当什么呀,没烟抽还可以,没饭吃看你怎么活?父亲也没有什么不快,只是瞧着母亲,有些不安地说:你呀,小心点而后,父亲就在母亲轻柔的动作下,沉入了梦想。多年以后地今天,我难忘那夏季的风,父亲的午眠,以及母亲的如花般的言语。

  还记得父亲即将离开我们的时候,母亲悲痛欲绝。有一天,母亲突然跪在父亲的病榻前,用那一支似乎已长满锈色的耳勺,轻轻地替父亲挖耳朵。母亲眼里再没有泪花,只是握着耳勺的手微微在颤抖。我看见,父亲脸盘上那很痛苦很凄迷的表情,在渐渐地消退,直至最后消失。父亲含糊地说着话,母亲一直在点头,但始终没有泪花。我听不清楚父亲在说什么。但我知道,母亲一定听得懂从父亲干瘪苍白的双唇里挤出来的只言片语。那一刻,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只看见,空中漂浮着的一朵莲花,在昏暗的房间里,绽放着无比圣洁的光芒。

  这一条悠悠小巷,从古代的某一个时辰开始延伸,任凭南来北往的风穿梭而过。它是这个小村落的动脉,古朴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流动着乡民们对生活的无限遐思,也流走了他们编织已久的彩色之梦。

  在母亲眼里,已过不惑之年的我,也许还像当初在襁褓里的婴孩一样。母亲依然那样絮絮叨叨,没有歇嘴的时候。说不尽的话题,还是生活、身体、工作,再说天气变了,冷暖你要注意加衣。我似乎感觉,母亲那一句一句的话,宛如一阵阵悦耳的和弦,听在心里,总会荡起圈圈的涟漪。

  多少年以前,坐在街头巷尾的石墩上,摇着大蒲扇,在纳凉闲聊的,是我的祖母和邻居的老阿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时光已经敛没了她们的身影,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母亲,以及不断从屋檐上空漂浮而过的白云。

  小巷里,流逝的不是岁月的叶片,而是人世无尽的光影。在朦胧光影里,我看见了一个从海那边掠过的迷梦般的鸥影。也许,时光没有给我们镌刻下多少痕迹,但在光与影流转中依然闪现在我们眼前的,一定是永生难灭的花絮,任世纪风流,人事云逝。

  走在空荡荡的小巷里,聆听遥远时代的记忆。我不知道,多年以后的某一个日子里,是否还重复演奏着我今天久唱不绝的古老歌谣?

  秋来秋又去,家门口的那一棵凤凰树,繁茂如昨。

树的散文15

  上班途中,目光无意中落在绿化带上。瞧见有棵树特奇怪的,浑身上下的叶子都染满了秋意,浅黄,褐黄,深黄。树干托着片片黄叶,就如人顶着一头染过的黄发。春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黄得通透的叶子如纸片般,纷纷离开枝头。树底下,更是堆了一座叶子山。枯黄的叶子,静静地偎依在树干旁,如一只只殉情的蝶儿,美中带着几分凄。这一切,与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是多么格格不入呀!

  一开始,我以为那树生病了。可是,一路过去,才发现我错了。一棵,两棵,三棵……那么多的树,都在春风里脱着叶,不可能全生病了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它们是在春天落叶的。

  春天,万物复苏,百花齐放。可它们,却选择在如此美好的季节凋落。任凭光秃秃的枝干,如伸向苍穹的手指,无助而凄凉;任凭枝桠间那美丽的鸟巢,如小黑点般伫立在枯枝中,冷清而寂寥。假若不是中间间隔着其他种类的树,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般萧瑟的景象,会在春天里发生。这些树,多像春天的弃儿,没人疼没人爱的。它们到底有没有属于自己发芽长叶的季节?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春天呢?无数的问号在我心里纠结着。

  此后,每天上班,我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落在它们的身上。那一个个圆而可爱的黑灰色鸟巢,总让我想起筑巢的鸟儿们。它们辛辛苦苦建起的'家,过不了多久,只怕会因无所掩遮而支离破碎。我怜惜的目光,一次次地抚摸着那看起来干巴巴、毫无生命痕迹的枝干,祈祷属于它们的春天快点儿来临。心里却清楚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它们怎么来得及在春天里长叶呢?只是那树,那枝,是读不懂我的怜悯的。它们很坦然地接受着大自然的安排,仿佛春天在它们眼里是不存在的,仿佛它们赌着气就要做那个叛逆的孩子。

  大约过了三天吧!也就三天的光景,我惊喜地看到,那光秃秃的枝干上,竟然出乎意料地冒出一个个小芽儿,小得让我怀疑它们的真实性。瞪眼细看,一点儿也没错,尖尖的嫩芽儿正伸着细细的头,尽力地往上拱呢,如玩捉迷藏的小孩等不到人时,耐不住性子偷偷地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我一下子释然:没有一棵树,会让自己错过春天的。即使它是在春天里落叶。

  隔一夜再看,在春风雨露的滋润下,那些芽儿竟长了好几厘米,呈长橄榄形,密密麻麻地挂满枝干。乍一看,像极了一个个美丽的小花苞,紫红色泽的外衣,涨鼓鼓的小肚子,随时都有开裂的可能。第四天,性急的芽儿们不愿再等了,真的在一夜之间全都咧开嘴,吐出一片片鹅黄搓就的嫩叶,在春风里微微颤着,如新生的婴儿般惹人怜爱。待下午再看,它们又长了几厘,一片片,轮廓清楚,叶脉清晰,苍翠如玉,嫩如肌肤。树,已是绿叶的世界。若是晴天,每片叶子上,都有金子般的阳光在跳跃,有春的气息在流淌。透过这一树树的绿叶,你可以看到整个的春天,看到那流淌着的旺盛生命力。是啊,春天里,一切都在鼓足劲儿成长着,那怕是小小的一片叶子。在春天里落叶的树,曾经,我还在为它们的不合时宜而惋惜;末了,我却不由得赞叹起它们的蓬勃向上,为它们落叶时的干脆彻底,也为它们新生时的那份迅速。它们让我想到了凤凰涅槃,让我明白,有时,毅然地放弃,是为了更好地拥有!

  可否,也让我们像一棵树那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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